“爺在四哥眼里不如一條狗？”
小九听到這話，氣得直哆嗦，“該死的老四，爺跟不共戴天，這事沒完！”
“九弟，怎麼能這樣說，四哥只是一時生氣。”
小八仍然輕聲細語安慰他，“過兩天我去找四哥，讓四哥給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八哥，我才不要老四給爺道歉，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
看到年小的自己因為對方的幾句話，更加痛恨老四。
向來對老四有意見的老九心里不是個滋味。
尤其是又見到小八在老四面前，又是另外一套說詞的時候。
老九再蠢也知道自己小小年紀已經入了人家的陷阱。
再次經歷親弟弟胤 病逝。
看到小九在老八的‘安慰’下，似乎看不到傷心欲絕的額娘。
又開始沒心沒肺跟著老十繼續折騰。
在上書房闖禍之後，被胞兄五哥教訓，心里委屈又覺得五哥自己漢語都說不清楚。
還被其他兄弟嘲笑，有什麼資格訓誡自己。
再加上自己八哥的安慰，小九對自己五哥越來越不耐煩。
弟弟去世後，額娘也開始越來越喜歡管教自己。
他不喜歡被人約束和教導，所以一心想著避著額娘和五哥。
有時候不听他們說話就跑出去，才不管額娘和五哥生不生氣。
自己就是喜歡听八哥說‘順耳’的話。
不知不覺便帶著小十，越來越喜歡跟隨著八哥。
……
隨著一幕幕發生。
老九也看到小九對老八死心塌地。
不僅不願意听額娘的話，覺得她很煩，要一直管著自己。
額娘也不喜歡自己跟八哥玩。
同樣不願意听自家五哥對自己提點和關照。
心里覺得五哥不如自己，沒資格說自己的不是。
不知不覺變成只願意听八哥的話。
不管他說什麼，自己本能答應對方的所有要求。
老九一直在旁邊觀看。
他的心徹底麻木了。
看著長大的自己就好像是奴才一樣。
八哥指哪兒打哪兒。
賺到的銀子更是全都給自己的八哥。
只有額娘在壽辰或者是什麼節目的時候自己會給一些孝敬。
至于自己的五哥更不可能給他送銀子。
包括自己的妻妾都很少給賞賜，最多讓她們衣食無憂而已。
看著看著。
本來心麻木的老九看到自己的下場。
看到自己五哥的下場，再看到額娘的下場，還有自己妻兒的下場……
他終于撐不住，憤怒的吼叫起來，“老四，胤 ……”
隨著他發出一聲吶喊。
老九猛然睜開雙眼，霍然起身坐起來。
“王爺！”
“不用進來。”
听到外面的喊叫聲。
老九立刻制止，“本王爺沒。”
“王爺，您有事吩咐。”
“下去。”
老九沒心情跟他的話。
自己起身走到桌前。
倒了一杯水，端起來一飲而盡。
連續喝了三杯溫水。
老九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想到剛才在夢中見到的一切。
老九臉色不禁變了又變。
換作是別人跟自己說這些事情。
他一定會一個大嘴巴甩過去。
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污蔑自己的八哥。
就算是自己的額娘多說幾句八哥的不好，自己都不樂意听。
但是……
這是自己親眼所見啊。
除了將來還沒發生的事情。
曾經發生過的一切，跟自己記憶之中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事情。
自己看到的一切。
自己並沒有跟小四嫂合作生意。
在夢中是自己想盡辦法賺銀子。
從來沒想過孝敬父母，而是給自己的八哥去拉攏大臣。
想到自己堂堂皇阿哥賺的銀子。
最後卻給那些大臣們使用。
尤其是听到他們說自己是個財神九，專門給他們送銀子……
想到這里老九臉色鐵青。
最重要的一點。
自己賺銀子給八哥使用，至死都是個貝子爵位。
最後還被剝奪了爵位。
死的時候更是被改名為塞思黑。
自己的同胞五哥也受自己拖累，不受新皇的重視。
新皇?
老九皺起了眉頭，“新皇是誰來的？”
怎麼突然忘記了？
只覺得是自己十分討厭的人。
他當上皇帝自己不服氣。
準備和八哥十弟繼續找新皇的麻煩。
難道是太子？
還是老四？
……
日子安靜了。
直至銀票送進宮。
老九不再出現，仿佛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除夕之夜。
李思琦特意觀察了老八和老九幾眼。
發現這對兄弟好像若隱若離。
看樣子一場大夢，讓老九醒悟了不少。
李思琦也不用再擔心對方沒事找事。
十年後。
事情發生了很多很多。
十五歲的弘暉要準備選福晉了。
“額娘，皇瑪法問兒子想要怎麼樣的福晉。”
弘暉笑著說道︰“兒臣直接說喜歡富察氏，皇瑪法也答應了。”
“你這小子都看上人家了，當你皇瑪法不知道啊。”
李思琦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既然喜歡富察氏，以後你自己把她給搞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富察氏並沒有嫁入皇家。”
“兒子知道啊。”
弘暉點了點頭，“兒子就是找那些沒見過的女人。
要是听到熟悉的名字，兒子怕撐不住。
還是找個沒見過沒听過名字的人比較好。”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李思琦好笑又好氣，“既然你在乎這些事情，你為什麼要非跟著我？
你自己去其他位面過日子不是很好嗎？
非要跟著我在熟悉位面打轉？”
“不去其他地方。”
弘暉搖頭，“兒子就是想跟著額娘。
其實也不是兒子不願意接受，覺得可以挑其他的人，還是挑其他人比較好。”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弘暉又問道︰“額娘，過去十來年了。
怎麼十三叔的記憶還沒恢復？
反而我覺得九叔像恢復以前的記憶。
他看兒子的眼神越來越怪。”
“我以為你早就發現問題了。”
李思琦笑道︰“不過以前你一直在宮里，你們接觸的時間不長。
所以一直沒發現他異樣。
你想一想，你現在的九叔跟你八叔關系怎麼樣。”
“普普通通吧。”
弘暉說道︰“額娘你都把賺的銀子給皇瑪法，九叔沒銀子給八叔，他們鬧翻也很正常。”
“不是。”
李思琦輕聲回應他，“是你九叔有了前世的記憶。
這個記憶不包括我們母子兩人。
他為我們賺銀子的事情沒出現。
在他知道的記憶中，他就是死在獄中了。”
“真的？”
弘暉滿臉不敢相信，“兒子一直等候著十三叔恢復記憶。
沒想到是九叔先恢復記憶。
額娘，是不是你讓九叔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