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我可來了喔!“
飛熊怪笑著,甚至還惡心地吞咽了下口水,一把扯掉自己的底褲,直接就撲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飛掠的刀光,瞬間降臨。
“啊——”
飛熊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滾了一圈後,頓時踉蹌著想站起身來。
可李文軒哪里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刀光飛掠!
把張小桂那張蒼白的臉都給照亮了。
“噗——”
惡心的髒東西,竟直接就被李文軒一刀切斷。
看著在地上疼得扭曲打滾,嘶聲慘叫的飛熊,李文軒有點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刀——
他是想給這家伙一刀開膛破肚的,哪曾想他居然跳起來閃避了一下。
于是,一刀就成了太監。
“不行,這刀髒了,以後不能用了。”
李文軒心中這般想著,刷刷兩刀,就把被捆成一個“大”字,姿勢惡心的張小桂解救了下來。
張小桂此刻泣涕漣漣,忙跪下磕頭“多謝大人!若非大人及時趕到,小人……”
他哽咽了一下,這才把後邊的話說出口來“小人的清白可就沒了!”
“快起來吧!”
李文軒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官刀。
你的清白是保住了,可自己這把新刀的清白——那是徹底沒了啊!
“大人!”
這時候,瘋驢子和其他三個番子也涌入屋內。
尤其是瘋驢子,手中持著一把火把,看著地上死狗一樣瘋狂打滾哀嚎的飛熊,他還忍不住上去給了飛熊兩腳。
“大人,其他幾個屋內的賊人都已經控制住了……”
番子看了一眼那地上不住打滾哀嚎,叫聲听著極其淒厲的飛熊。
“捆起來,帶出去!”
李文軒認出來了這人,就是那日跟在崔氏身邊的那人。
“是!”
番子立刻應了一聲,和其他幾個番子不知從什麼地方翻找來了繩索,把飛熊捆了起來。
屋外,此刻已經是人聲鼎沸。
站在此處相對較高的位置看去,數百個礦工都已經被徐缺發動,舉著火把,擠滿了廣場上。
周龍那邊,也把十多號打手都給捆了過來,按著頭,一字排開地跪在台階下邊。
一色的血色披風番子們,則成排地手持三尺官刀站開,各自按刀插腰,說不出的威風逼人。
“瘋驢子,去!”
李文軒挑了下眉,瘋驢子一愣,但隨即會意,滿臉都是狂喜地闊步上前,他是真沒想到,百戶大人居然會把人前顯聖這樣的機會給他!
“大家都靜一靜,听我家理刑百戶李彪說話!”
李文軒一愣,他娘的……自己是這個意思的嗎?
自己是讓你過去叫這些人安靜下來的。
嘩啦啦——
下邊喧囂吵鬧的礦工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雙雙眼角,紛紛看向了李文軒。
瘋驢子轉過頭來,一臉邀功模樣看向李文軒。
那神態簡直了——大人,小人做得不錯吧!
李文軒無視了這家伙,闊步上前,看著下邊舉著火把,好似一片移動火焰地毯的眾多礦工們,運足力氣大聲喝道
“本官得到確鑿證據,這礦上不給工錢也就罷了,反而還毆打礦工,非法拘押工頭,那工頭田高益,現在何處?”
“大人,小民田高益在此!”
一個激動得發顫的聲音,從安靜的人群中傳出。
李文軒等眾人循聲看去,發現一個渾身上下髒兮兮,衣服破爛,披頭散發的老漢,被幾個年輕健碩的礦工攙扶著,踉蹌著往前走來。
“大人在上,礦上管事飛熊、魯歲、孟紅等人,不把我們礦工當人看,平常時候肆意毆打辱罵也就罷了,我們在礦上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竟一分錢也不給啊!”
說到這里,田高益不由得老淚縱橫,其他的年輕礦工們,也一個個吞聲飲泣起來。
“小民是他們的工頭,只因為提了句工錢,就被他們發抓走關進小黑屋中拷打,若非大人英明神武,端掉賊窩,小民之冤屈,只怕永世都不得昭雪!”
“請大人做主!”
霎那間,這數百個礦工瞬間跪了一地,那整齊的喝聲,震動山嶺。
看著眼前這一幕,李文軒不免大受震撼。
其他的番子們,也頗受動容。
李文軒深吸一口氣,運足氣力開口大聲道“諸位請放心,東廠衙門司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深夜,請大家都回去好好安歇,該給你們的工錢,一分也不會少!”
“大人青天!”
“大人青天!”
“……”
一時間,各種歡呼聲絡繹不絕。
整個礦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過年了一樣。
“田高益,你上來,本官有話問你!”
“是!大人!”
田高益在幾個青壯年礦工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來到了李文軒跟前。
“大人!”
田高益俯身一拜。
“周龍,你帶著田高益進去,記錄一下供詞!”
人群中,一個番子聞言,大感自己頗受大人重視,忙應了一聲,走了過來,將田高益領進屋內,開始記錄供詞。
另外一邊,李文軒也看向了其他諸多被捆起來的人。
尤其是那個飛熊。
此刻的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和當初在城外郊區,追隨在崔氏身邊囂張跋扈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你——你怎麼沒死啊?”
飛熊看到李文軒以後,一臉見鬼的表情。
“放肆!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詛咒我家大人!”
瘋驢子一個箭步上前,抬手“啪啪啪”,對著飛熊就狠狠地抽了幾下耳光!
飛熊鼻子、嘴巴里頓時流出冒熱氣的血來的,足可見瘋驢子下手很重,不把飛熊這廝打出點彩頭來,就沒辦法在李文軒面前表功似的。
飛熊也是硬氣,就算這樣,也沒慘叫一聲,當然也或許是因為驢似的東西,已經讓李文軒斬斷,現在這幾耳光,已經完全算不上疼了。
“李文軒,我實話告訴你,你完了。”
飛熊雙眼盯著李文軒,發出野獸一樣 人的可怕怪笑。
李文軒被飛熊這樣子逗笑了“你不發工錢,打罵礦工、非法囚禁他人,本算是小事兒;但是,你抓了張小桂,欲要對他……”
說到這里,李文軒表情有點異樣的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生無可戀之色的張小桂,但還是咬咬牙,發狠似的,才把那四個字說出了口
“先奸後殺!”
“依照我大武國的律法來說……”
李文軒心里一陣空白,大武國的律法咋說的啊?
“瘋驢子!”
“大人!”
“告訴他,他犯了什麼罪!”
“是!大人!”
瘋驢子還真是核動力驢,對于大武國律法的熟悉程度,甚至遠遠超過許多千戶大人。
“依照我大武國的律法規定,你奸污男子,敗壞風俗,當先判處腐刑,隨後問斬!”
李文軒有點驚訝,武國對于強奸犯的判處,居然如此嚴重啊!
要先把人閹了,然後再處斬。
“呵呵——”
哪曾想,飛熊听了這話,竟然是依舊絲毫不懼的樣子。
他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李文軒,咬著牙,憤恨道“李文軒,你死定了!”
李文軒被飛熊這樣子逗笑了。
“瘋驢子,安排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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