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九連也終于發現了問題的真相。
指導員雖然不再過問訓練,但連長的訓練計劃始終會出現他的影子。
更為大膽的戰士直言真相
連里面的訓練計劃就是指導員制定的!
時間來到十二月份,距離趙蒙生印象中的戰爭來臨期也是越來越近,靳開來也是休假歸來。
截止目前為止,連隊干部全部休假完畢,班長還有最後兩個是打算休年假的過春節的。
計劃挺好,但卻被趙蒙生給糊住了。
他說現在的邊境形勢極度惡化,再不休假可能今年就休不掉了,萬一到了戰場子彈無眼。
趙蒙生沒有繼續往下說,但那兩個班長都順著他的話往下面去想了。
到最後結果還算不錯。
趙蒙生早上做的工作,人是中午寫的休假報告,晚上的車票連夜走的。
進入十二月份,天氣就變得寒冷。
對于新的訓練,九連並沒有按照之前的那樣讓他們搞穿插,以抗寒訓練為主。
時間來到年底,趙蒙生和靳開來也也忙碌了起來。
營里面、團里面甚至在上一級幾乎周都會發上各種各樣的文件。
這些都是趙蒙生的活,因為他是政工主官。
頭皮發麻。
中間,趙蒙生的母親還給他離開過兩封信件。
一封是與他的父親有關系。
信上說趙蒙生的父親被他的老首長叫去了,回來就一直夸他。
趙蒙生的母親和父親關系不太好,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趙蒙生。
趙父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對于趙母的做法有著不同意見,但因為愧疚的原因一直沒去和對方講明。
剛開始沒有說,以至于到後面再說也是為時已晚。
而趙蒙生也沒想到,就是因為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被首長表揚。
在信中,母親詢問他春節要不要回來,她會和師里面打招呼,就當是提前休明年的假,不算違反紀律。
信中還有一條吸引住了趙蒙生的注意力。
她說父親今年也會在家過個團圓年。
拿起手中的筆開始回信,趙蒙生卻是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知道,今年的春節肯定是回不去的,可若是說不回去,母親那邊又會追問為什麼。
仔細斟酌了一番,趙蒙生決定撒個謊,在信中說春節回去。
時間來到十二月底,趙蒙生也是有些疑惑了。
按照部隊的情況,像這種類型的的戰爭應該提前幾個月就進入準備狀態吧,為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收到任何的風聲?
一月份,屬于新的開始。
連隊里服役的老兵要走的也全部離隊完畢,九連進入抓作風狀態。
關于作風問題,團里也下過通知,九連也從未放松過,倒也用不上特意整頓。
最近這些日子,趙蒙生也一直在查看有關于邊境問題的報紙。
記得上一次在接到調動來信時的日期是一月十七號,而眼下的報紙也只是有個別的單位報道了這樣的事情。
時間來到一月十五號,和邊境相關的報道也是越發的頻繁了起來,團里和營里也嗅到戰爭的味道。
團政治部再次下發文件,讓各連指導員圍繞邊境問題展開動員會。
一月十七號,軍里通知師以上干部到軍里開會,趙蒙生也收到了母親的信件。
來意也是很簡單。
軍里有絕密行動,戰爭即將來臨,詢問他的意見。
趙蒙生明白是他的那個老婆在家里哭鬧,便是嚴肅回信。
一是告訴母親,他趙蒙生是身上流的血是紅色的。
作為革命者的後代,身為連隊主官之一,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時候走。
平時訓練表現的積極向上,戰爭來臨第一個溜之大吉?
不行,也絕對不能!
他應該發揮良好的帶頭作用,哪怕是死也是死在沖鋒的路上。
這…
才是革命後代應該有的表現!
第二,若是老婆在鬧,可以離婚,他也會大大方方的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待入趙蒙生本人…)
軍人舍小家為大家,是自己對不起她。
一月十九號,趙蒙生所在的團開始停止一切休假,並召回已經休假的戰士、干部,部隊進入戰備狀態,隨時準備開赴前線。
九連。
今天是周六,因為接到命令,所以連對組織武器保養。
最近這幾天的伙食有明顯的提高,尤其是今天,炊事班還宰了一頭膘肥體壯的豬。
炊事班長用刀擦拭著豬一臉興奮,從團里開會回來的梁三喜和趙蒙生回到九連。
一路上,他們兩個也聊了很多,梁三喜還夸他直覺真準,沒想到他們團真的要開拔了。
趙蒙生只是笑呵呵的不說話。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戰爭沒來之前,他總是擔驚受怕,害怕自己這麼折騰萬一最後又不來了怎麼辦?
真來了以後又是擔驚受怕,擔心連隊戰士永遠的留在那里。
至于那個所謂的將九連帶回的任務,在這一刻已經不再是那麼重要。
因為他趙蒙生,是真的想把連隊的人給帶回來。
時間來到晚上,九連按照計劃準備開拔,而開拔前,趙蒙生作為指導員需要組織一場動員會。
站在指揮位置,趙蒙生用目光掃視隊列中那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腦海中那些激情的演講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來。
“關于這次戰爭,我們也假設過許多遍,也是動員過好多遍…”
梁三喜焦急的看著手表,剛想要催促趙蒙生他卻是開了口“動員的事也很簡單。
戰場殺敵,英勇頑強,建立功勛!”
“比這些更重要的,那就是我希望咱們連一個都不拉的都能平安的回來,一定要記住咱們平時訓練的動作要領,真能保命!”
“我講完了。”
說完趙蒙生敬了個軍禮,來到隊伍最右邊。
梁三喜來到指揮位置下達口令“都有,拿武器。”
“向右~轉,起步~走!”
九連門口,團里接他們的車早已經等候多時,待他們的全部登車完畢後司機發動車輛,將他們送往火車站。
京都。
四合院。
等候好幾天的趙母也是在這一天收到了趙蒙生的信件。
打開信件,順著內容往下看,淚水忍不住往下流
致母親
您的來信我已經收到,當您收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踏上了前往邊境的路上。
說句實話,對于您的詢問我是有些羞愧的。
作為革命的後代,我真是沒有理由撇下我們九連的一百多名戰友獨自逃走。
身為革命的後代,我理應從你們的手中扛起無產階級的旗幟,哪怕是死,也應該是倒在沖鋒的路上。
母親,現在邊境的局勢如此惡化,我等軍人就應該拋頭顱灑熱血。
現在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而我們身穿軍裝身後就是祖國,理應逆流而上,也已經無路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