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葉如雲想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一旦辭職,那就是火上澆油,到時候,連已經認可宋思銘的父親,也會改變想法。
    畢竟,現在的她,是家族重點培養的第三代。
    她的前途,也等同于家族的前途,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對了,還有一件事。”
    暫時略過這個話題,葉如雲又對宋思銘說道︰“程奎想請你吃飯,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有時間倒是有時間。”
    “但是,能不去嗎?”
    之前鬧得那麼僵,宋思銘感覺和程奎坐到一個桌上,都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去吧!”
    “程奎這次姿態放得比較低,應該是想緩和與你的關系,反正劉悅的事,已經解決了,沒必要再跟程奎擰著來。”
    葉如雲勸說宋思銘。
    這也是為了宋思銘的前途著想。
    盡管,程奎的爺爺,已經退下來了,但作為曾經的江北省一把手,在江北根深蒂固,真要為難宋思銘,也夠宋思銘喝一壺的。
    “我听你的,你說去我就去。”
    “還有別人嗎?”
    宋思銘問葉如雲。
    “劉悅。”
    “沐可欣。”
    葉如雲回答道。
    “這是要開成認錯大會嗎?”
    宋思銘不禁對程奎刮目相看。
    反正把他放在程奎的位置上,他不可能組織這場飯局,因為,他拉不下這個臉,從這個角度上看,這位程副市長,還真是能屈能伸。
    跟葉如雲確定好了時間和地點後,宋思銘便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
    盧斌也掛斷了女朋友曾倩的電話。
    在確定被宋思銘算計了之後,盧斌第一時間就想去找程奎討個說法。
    是程奎把他弄到青山的,結果,招商辦主任當了沒一天,就跑去市委辦打雜了,這未免太欺負人了。
    可是,都到市政府門口了,盧斌又退了回來。
    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差一點就搞黃了恆達集團在青山的投資,那可是程奎望眼欲穿的政績工程。
    程奎到現在氣都不見得全消。
    未免過去又挨一頓臭罵,盧斌決定先讓女朋友曾倩探探程奎的口風。
    畢竟,曾倩是程奎的親表妹,怎麼著也有點面子。
    于是,盧斌撥通了曾倩的電話,曾倩已經回了省城,听到盧斌的哭訴,得知盧斌竟成了宋思銘的下屬,曾倩也是差點兒氣炸。
    要不是不在青山,她肯定會找表哥程奎當面興師問罪。
    而當下,也只能是打電話興師問罪了。
    只是,曾倩打完電話,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他們別的勞斯萊斯,竟然是恆達集團的車,車上坐著的,是恆達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表哥程奎費盡心力把恆達集團請來,他們卻差點兒把恆達集團送走。
    理清這里面的邏輯後,曾倩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只能回復盧斌,讓盧斌忍一忍,回頭再找機會,把盧斌調出市委辦。
    盧斌听完那個氣啊!
    他一直以為,傍上曾倩以後,自己離飛黃騰達不遠了,結果卻走起了下坡路,還不如沒有曾倩。
    氣不過的盧斌,罕見地和曾倩發了火。
    但曾倩也不是好脾氣,分分鐘懟了回來。
    “要不是你非跟宋思銘作對,事情也發展不到這個地步。”
    “你現在埋怨起我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曾倩的一頓輸出,徹底擊碎了盧斌的心理防線。
    盧斌直接在市政府門口,把手機砸了。
    他剛砸完手機,就有一個人走了上來。
    “你就是盧斌吧?”
    來人問盧斌。
    “你是?”
    盧斌上下打量著來人,卻並不認識對方。
    “我是你的前任。”
    來人自我介紹道。
    “前任?”
    “你是曾倩的前男友?”
    盧斌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
    “不不不,我是青山市招商辦的前主任,我叫王文海。”
    來人自報家門。
    “王文海……”
    盧斌在招商辦主任的位置上呆了一天都不到,還真沒時間去了解這位前任,只是隱約知道前招商辦主任調去了民政局,而且是常駐殯儀館的哭差。
    “有事嗎?”
    不知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盧斌有些警惕地問道。
    “我知道你的情況,咱們屬于同病相憐,都被宋思銘那個王八蛋坑了。”
    王文海感慨著說道。
    他在招商辦呆了那麼多年,就算離開了,也有自己的消息源,這兩天,招商辦發生的事他一清二楚。
    “你也是被宋思銘坑的?”
    盧斌頓時來了精神。
    “是。”
    “宋思銘有一個相好叫劉悅,為了讓他的相好上位,他直接動用關系把我擠走了,還把我擠到了殯儀館,我的仕途算是徹底完了。”
    王文海憤憤不平地說道。
    沒有哪個領導,會用一個在殯儀館待過的人,因為晦氣,從這個角度上看,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這麼看,你比我還要可憐。”
    盧斌突然有些慶幸。
    慶幸宋思銘只是把他弄到了市委辦。
    如果也和王文海一樣,到了殯儀館,他哭都找不到地。
    “我們不能任由宋思銘宰割,我們得反抗。”
    王文海拉著盧斌說道。
    “反抗?”
    “怎麼反抗?”
    盧斌苦笑道。
    他最大的倚仗是程奎,程奎現在不幫他,他在人生地不熟的青山能怎麼反抗?強龍難壓地頭蛇啊,更何況,他還不是強龍。
    “把宋思銘拉下馬!”
    王文海壓低聲音,對盧斌說道。
    “把宋思銘拉下馬?”
    “怎麼把宋思銘拉下馬?”
    盧斌好奇地問道。
    “這張卡里有一百萬。”
    “只要你能把這一百萬,送到宋思銘的手里,後面的事,我來操作。”
    王文海可不是貿貿然來找盧斌,他早就有了完整的計劃。
    “你怎麼知道,我能把這一百萬送到宋思銘手里?”
    盧斌上下打量著王文海。
    “你和宋思銘是大學同學,而且,現在,你調到了宋思銘手下工作,近水樓台先得月,只要你假意屈服,肯定能找到機會,把這一百萬塞給宋思銘。”
    王文海早把盧斌的底細摸透了,甚至知道了盧斌下一步的去向。
    這也是他來找盧斌謀求合作的主要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