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父甦泊州心里想著,面上便帶出了兩分。
甦晨見狀心中冷笑。
“門在那邊,我就不送你了。”
說話間,甦晨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指,一道黑影附著到甦泊州身上。
甦泊州身體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室內溫度下降了許多,臉色也有些隱隱發青。
甦泊州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甦晨,心中涌起不甘。
一向听話好的人突然脫離掌控,這讓甦泊州心里非常不爽。
“小晨,雖然你搭上了秦氏這艘大船。但你畢竟是甦家人,你要想清楚,為了區區秦氏舍去甦氏的家業是否值得。”
甦泊州意有所指,“父親也不會選吃里扒外,處處算計的人繼承家業。”
甦晨听著甦泊州來回就這幾句,心中只覺好笑。
他以為自己跟原身一樣對甦家還抱有期待,好糊弄麼?
“送客。”
甦泊州氣的眼前發黑,看著甦晨消失在門後的身影不甘心的連聲怒斥甦晨不孝。
助理安排人直接把甦泊州“請”到地下停車場。
這讓甦泊州連當著眾人面指責甦晨對生父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甦家別墅。
剛剛出院的甦子墨正被母親柔聲細語的安慰。
坐在一旁的弟弟妹妹也紛紛指責甦晨的冷血無情,完全忘記了甦晨對他們的好。
眾人听見玄關的動靜,紛紛扭頭看去。
瞧見吊著胳膊,右手打著石膏的甦泊州,眾人大驚,紛紛涌上前。
林梅更是淒然欲滴的扶住甦泊州,面露焦急。
“老公,你怎麼受傷了!”
“手還打了石膏,怎麼這麼嚴重,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甦子墨和弟弟妹妹也紛紛出聲詢問︰“爸您手沒事吧!”
“爸您快快請坐,您不是去找甦……大哥了麼,怎麼會受傷。”甦子墨敏銳的覺察出這里面有事,故意問道。
“甦晨這個小畜生!”
果不其然,甦泊州聞听此言頓時面露憤慨。
“梅兒,當初我就不該听你的對他心軟,他跟他母親一脈相承,都是冷血無情的人。”
“我這手就是他折斷的。”
甦泊州簡單講述了下經過。
甦子墨沒想到甦晨竟如此囂張,面上帶著吃驚,實際上心里已經幸災樂禍的樂開了花。
甦晨你個蠢貨!
得罪了老爺子,以後這甦家家產再無甦晨分毫。
底下弟妹也都是蠢的,心無城府,這甦家日後都是他的天下!
“什麼!”
林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
她見丈夫怒容滿面,與他相處這麼多年早就知道該如何安撫和禍水東引。
“老公,都怪我,是我沒有教好小晨。”
“小晨小時候是個特別善良的孩子,都是外面那些人帶壞了他。”
甦泊州揮了揮沒有受傷的左手,臉上露出厭惡。
“你不用替他找補。”
“從小就對你不尊敬,壞事做盡,把甦家的名聲敗壞的一干二淨。”
“要不是念及他是我甦家的血脈,早就讓他進去蹲著了!”
“老公,只要你理解我,我做什麼都不委屈。”
林梅紅著眼楮,一臉幸福的埋進甦泊州懷里,“嫁給你之前我就說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在甦泊州看不到的地方,林梅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
若不是留著甦晨她兒子還有用,她早就弄死甦晨了!
不過現在正好,甦晨這小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不裝了,得罪了他爹。
以他爹的小心眼,定會收拾甦晨,省得髒了她的手。
想著,林梅繼續不動聲色的給甦泊州上眼藥。
“老公,小晨年紀還輕,不理解大人做法正常。”
“父子哪里有隔夜仇,過兩天等小晨氣消的差不多了我過去一趟,說開了就沒事了,都是一家人。”
甦泊州本想回絕妻子,想到甦晨手上捏著的秦氏項目,便沒有出言阻止。
林梅輕車熟路的哄著甦泊州開懷的上樓休息。
“媽,難道咱們真要向甦晨低頭?”
甦子墨不甘心的看著母親。
林梅橫了一眼傻兒子,“蠢。”
“日後若是連真話和哄人的話都分不清,別說是我林梅的兒子。”
“甦晨既然決定不裝了,那就趁機斬草除根,絕不能讓他起事。”
林梅比誰都清楚甦泊州的性子。
要是甦晨真起來了,甦泊州難保不會為了利益拿出甦家產業與甦晨重修于好。
畢竟是有血脈關系的親父子,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她一定要想方設法讓這父子倆站在對立面上,絕不能讓他們關系緩和!
“听聞甦晨的公司正在跟秦氏合作,去聯系你舅舅,安排人弄點安全事故。”
工地上只要出了人命,那就是安全事故,只要事情鬧大了,縱使工程背後有秦氏坐鎮,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也得停工整頓。
待秦氏見識到甦晨的不靠譜,縱使這次捏著鼻子合作下去,也不會再有後續。
林梅胸有成竹道︰“待後面沒了秦氏支撐,拿捏甦晨還不是手到擒來。”
甦子墨听的雙眼放光,討好的給母親林梅捏著肩膀。
“媽,還是您手段高明!”
同一時間。
上樓休息的甦泊州剛躺到床上便睡著了。
但他卻睡的不安穩,額頭冷汗直冒。
甦泊州不斷的夢見他忘記多年的第一任妻子滿臉鮮血的向他索命。
“不是我!”
“我沒在殺你,是你自己廢物難產,我為了甦家不絕後只能同意保小。”
甦泊州意識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有心想要睜眼起身,卻控制不住心底的懼意,不斷的呢喃。
“看”著面前忽然湊近的猙獰面容,甦泊州心提到了嗓子眼。
听著鬼魂聲聲質問,甦泊州不甘心的大吼︰
“是你自己控制不住嘴,貪吃導致的胎大難產,跟我沒有關系!”
話音未落,挺著腹部傷口猙獰,鮮血淋灕的女鬼張開血盆大口便向甦泊州撲過來,一口把他吞入腹中。
甦泊州驚醒過來。
看著窗外已經黑下的天色,只覺得渾身黏膩。
甦泊州臉色不好的打開床頭燈,有心想喊人服侍他洗澡,剛一扭頭,甦泊州嚇得渾身發軟差點沒喊出聲。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甦泊州看著身旁坐起來的第一任妻子,不可置信道。
“老公,你說什麼呢。”
盧菲菲一臉笑容的抓住甦泊州的手,“你看,咱們的孩子在動呢,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