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不定,
將坑洞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綽綽,
仿佛有無數雙隱匿在黑暗中的眼楮在窺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坑洞之中,那兩個仿若被剝了皮的人形怪物直挺挺地佇立著,
他們的身姿僵硬而扭曲,
就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被某種邪惡而神秘的力量強行禁錮在了這方寸之地。
他們仰著下巴,黑洞洞的眼眶猶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氣息。
眼眶之中,鮮血汩汩地往外滲著,順著他們那慘不忍睹的臉頰緩緩滑落,
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血腥之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欲嘔。
他們就這樣死死地盯著站在坑洞邊緣的眾人,
空洞的目光帶著某種無形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僅僅是被他們這樣注視著,有一種靈魂就會被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的恍惚感。
鄭波瀾,鄭雪珍,鄭啟豐和向秀芳這一家四口站在坑洞邊緣,
目睹著這驚悚至極的一幕,頓感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就像瞬間從酷熱難耐的炎炎夏日,被狠狠地拋入了冰天雪地的極寒之地。
四周刮來的夜風此刻也變得如冰刀一般冷酷無情,
割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讓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即便是平日里膽小懼怕鬼怪的鄭雪珍,
也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花容失色,嘴唇毫無血色,
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連尖叫都忘記了發出,
只是瞪大了眼楮,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這里的土壤剛才還不是這樣的……”
負責監督工地工作的那名負責人聲音顫抖得厲害,仿佛是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得丟了魂兒。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砸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泥花。
他的身體也因為害怕而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想要離那恐怖的坑洞遠一些,可雙腿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每挪動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
“剛才這里的土壤只是有些怪異,不管我們怎麼挖,都挖不下去,
而且挖出來的土壤堆在旁邊,那一層土層卻始終不會減少,也不會降低。
可是這才短短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就變得好像被鮮血浸泡過一樣,
還變得如此邪門兒了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後藤太二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站在身邊的那群武士和忍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冷酷。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中回蕩著,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片地方的下面應該蟄伏著大量恐怖而詭異的力量。”
一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武士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和警覺,
已經感受到了那隱藏在地下深處的邪惡氣息。
“不過這也從而證明了我們的勘測方向是正確的,
我們所要尋找的東西就在這片土地的下方。
但是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先解決掉這詭異的情況,
讓工人們能夠繼續正常施工。”
“那這兩個人還有救嗎?”
後藤太二微微皺起眉頭,透過那副精致的眼鏡,他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
目光緊緊地盯著站在坑洞當中那兩個變得極為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手下。
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只有一種冷靜而冷酷的審視,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和可用性。
“看他們的這副模樣,應該是夠嗆了。”
一名忍者輕聲說道,已經對這恐怖的場景習以為常︰“因為我們沒有從他們二人的身上感知到任何活人的生命波動,
只有詭異的力量在不斷地滋生蔓延,
而且他們身上的詭異力量還在漸漸變得更加濃郁,
已經被那邪惡的力量完全侵蝕和控制了。”
“那就出手將他們解決掉。”
後藤太二的表情冷酷得如同寒冬里的堅冰,
沒有絲毫因為同伴變成如此詭異模樣,
甚至還要被自己人干掉的下場而感到心痛。
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只是為了達成目標而可以犧牲的棋子。
“就當是他們執行任務犧牲了,
到時候會給他們家里人發放豐厚的撫恤金。”
他的語氣冷漠而決絕,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和無情。
後藤太二的話音剛落,立即有幾名武士和忍者毫不猶豫地跳下了坑洞。
那幾名武士身姿矯健,動作敏捷,
他們迅速地拔出了手中明晃晃的武士刀,
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他們對著空氣揮舞劈砍了幾下,
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驅散心中的恐懼和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詭異氣息,
同時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做著準備,
盡管他們的對手是如此的神秘而恐怖,讓人捉摸不透。
在這深邃得仿佛無盡深淵的坑洞之中,
黑暗如濃稠的墨汁般肆意翻涌,死寂的氛圍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
緊緊地扼住了每一個人的咽喉。
忍者們仿若從九幽地獄中穿梭而來的鬼魅,身姿輕盈而飄忽,
他們在這空洞之間急速地來回跳躍穿梭,
每一次躍起都像是融入了黑暗的懷抱,
整個身影瞬間變得如同濃黑的墨汁,虛幻而縹緲,讓人難以捉摸其蹤跡,
仿佛他們已經與這黑暗達成了某種神秘的契約,成為了黑暗的一部分。
剎那間,就在這黑墨般的身影閃爍跳躍之際,
一道道寒芒如流星趕月般疾射而出,
那是忍者們手中淬了劇毒的飛鏢,
它們帶著死亡的氣息,如同一**密密麻麻的狂風驟雨,
鋪天蓋地,精準無誤地全部刺進了那兩個曾經的同伴身上。
而這些飛鏢之上,還貼著一些散發著神秘幽光的符咒。
緊接著,忍者們的雙手如同靈動的蛇影般迅速舞動,
結出了一個個復雜而神秘的手印。
隨著手印的結成,一股強大而特殊的能量波動以他們的雙手為中心,
如漣漪般緩緩擴散開來,是在喚醒某種沉睡的神秘力量。
就在這一瞬間,那些插在怪物身上的飛鏢竟在頃刻之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只听得“轟”的一聲巨響,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坑洞之中來回激蕩,
巨大的火光瞬間如同一頭憤怒的火獸般爆發開來,
熾熱的火焰無情地吞沒了坑洞當中那兩個形如剝了皮的怪物的身影,
將整個坑洞映照得一片通明,那光芒卻沒有帶來絲毫的溫暖,只有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盡管就在方才,
這兩個被剝了皮一樣的怪物還是與這群白紅帝國人並肩作戰的同伴,
但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沒有人有多余的時間去緬懷或猶豫。
而那些武士們,宛如一座座巍峨聳立的山峰,
穩穩地屹立在火光與狂風的肆虐之中,紋絲不動。
他們高高舉起手中那鋒利無比的武士刀,
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是死神唇邊的冷笑。
當那洶涌的火光和狂暴的狂風呼嘯著撲向他們時,
竟被他們周身無形卻又堅如磐石的刀氣硬生生地阻攔了下來,
就像是撞上了一道由天地之力鑄就的屏障,無法越雷池一步,
更無法傷害到他們分毫。這強大的刀氣,不僅庇佑了他們自身的安危,
也如同一個無形卻又堅實的護盾,
守護著站在坑洞邊緣那些驚恐萬分的人們,
讓他們免受這肆虐的火焰與狂風的無情侵襲。
整個坑洞在這爆炸的強大沖擊下劇烈地搖晃起來,
好似一個在驚濤駭浪中苦苦掙扎的破舊孤舟,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危險。
隨著狂風的漸漸平息和爆炸火焰的緩緩熄滅,
眾人終于得以透過彌漫的煙塵,看清坑洞當中的慘烈狀況。
兩個被剝了皮的怪物顯然遭受了極其沉重的打擊,
他們的身體被火焰焚燒得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傷口處,黑色的灰燼與血紅色的粘液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地往下滴落,
那場景猶如一幅從地獄深處展開的恐怖畫卷,
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惡臭與血腥氣息。
他們看起來就好像是被血紅色的蠟燭精心雕琢而成的邪惡玩偶,
隨著火光的徹底熄滅,
他們身上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血肉組織,也耐受不住這高溫的殘酷炙烤,
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一滴滴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液體從他們的身體上緩緩滑落,
仿佛是他們痛苦的淚水,訴說著這無盡的折磨與痛苦。
“不錯的防御力。”
一名忍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與贊嘆,輕聲自語道。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再次從懷里掏出一把飛鏢,
這些飛鏢與之前所用的並無二致,
上面依然貼著那種能夠引發致命爆炸的神秘符咒。
他的手腕猛地一用力,正要將手中的飛鏢狠狠地甩出去,
給予那兩個怪物致命的最後一擊時,
卻突然感覺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抽空,
整個人就那樣毫無征兆地在原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
最後,這名忍者瞪大了那雙如同毒蠍一般犀利而警覺的眼楮,
朝著地下看去,這一看之下,
他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
只見不知何時,那種血紅色的土壤竟然已經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他的腳下,
將他的整個腳面都無情地吞沒了進去,
並且還在以一種緩慢卻又讓人毛骨悚然的速度繼續往上蠕動延伸,
仿佛是一頭隱藏在黑暗深處,擇人而噬的惡魔,
正張開它那血盆大口,一點一點地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不好,這種血色土壤有問題,還在攻擊我們!”
與此同時,也有武士察覺到了這一危險至極的情況,
他們驚恐地大聲呼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慌亂之中,他們急忙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對著地面狠狠地劈去,
試圖憑借著手中利刃的鋒利,
直接將那種血色土壤和他們身體連接的地方斬斷,從而擺脫這可怕的束縛,
逃離這死亡的邊緣。
然而,當武士刀輕易地切入土壤之中時,
他們卻驚恐地發現,當他們用力想要將武士刀拔出來時,
整一柄武士刀都被那種血紅色的土壤緊緊地附著著,
如同被一雙來自地獄的無形大手牢牢握住,無論他們如何用力,
都無法撼動分毫,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血紅色的土壤繼續沿著刀身向上蔓延,
宣告著他們即將到來的死亡命運。
在陰森恐怖的坑洞之中,空氣都被恐懼凍結,讓人窒息。
突然,那些原本看似死寂的血紅色土壤像是被惡魔喚醒,
毫無征兆地劇烈暴動起來。
它們如同洶涌澎湃的血海,以一種讓人來不及眨眼的速度,
瞬間將周圍的武士和忍者全部無情吞沒。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快到讓人感覺感覺只是一瞬間的幻覺,
可眼前空蕩蕩的場地卻又無比真實地宣告著他們的消失。
僅僅片刻之後,當那幾個身影再次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時,
已然變得和之前那兩個恐怖至極的同伴如出一轍。
他們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皮膚像是被某種邪惡力量撕扯殆盡,
只剩下那令人膽寒的,**裸暴露在空氣中的血肉組織。
鮮艷欲滴的血紅色,在這昏暗的坑洞環境下顯得格外刺眼,
仿佛是從地獄深淵中滲出的鮮血,每一寸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讓每一個目睹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寒意,脊背發涼。
他們的眼珠子也不知在何時被那詭異的血色土壤悄然侵蝕,
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兩個黑洞洞,深不見底的眼眶,
不斷地往外滲著血水。
血水順著他們扭曲變形的臉頰緩緩滑落,
一滴接著一滴,
在寂靜的坑洞中發出微弱卻又清晰可聞的“滴答”聲,
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每一聲都敲擊在眾人的心上,讓人毛骨悚然。
“這種血色土壤絕對不可以直接接觸,否則不知不覺就會被同化。”
一名忍者神色凝重地緩緩走到後藤太二身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擔憂,提醒道。
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玩笑意味,只有對眼前這詭異狀況的深深忌憚。
“哼,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
後藤太二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焦慮的火焰,
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微微鼓起,
顯然是在極力壓制著內心快要爆發的情緒。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其他人並沒有在意後藤太二惡劣的態度,
他們心里清楚,此刻後者的情緒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畢竟,僅僅是在這土地開發的前期籌備階段,
就遭遇了如此超乎想象的棘手狀況,
手下的得力武士和忍者接二連三地遭受折損,
而且面對這詭異莫名的局面,他們卻連一點解決問題的頭緒都沒有。
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後藤太二必然要承擔起沉重的責任,
這壓力之大,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崩潰。
後藤太二沉默了許久,深吸一口氣,
仿佛要把所有的煩躁和無奈都吸入肺腑深處,然後緩緩說道︰“這邊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請求上面派遣更有能力的人前來處理。
你們幾個就留在這里,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只需緊緊盯著這片血色土壤在坑洞中的動靜,看看它是否會朝著外面蔓延。
一旦發現有任何蔓延的跡象,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匯報,明白了嗎?”
說完,後藤太二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按下一串號碼後,
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腳步匆匆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只留下一個略顯狼狽的背影。
“你們也離開吧。”
一名武士冷冷地瞥了一眼鄭啟豐和向秀芳等人,
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這里的情況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插手的,留在這里只會礙手礙腳,徒增麻煩。”
“那就麻煩你們了。”
鄭啟豐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感激和慶幸的神情。
他心里明白,這種詭異恐怖的場面早已超出了他的理解和應對能力,
此刻能有機會全身而退,無疑是不幸中的萬幸。
于是,
在鄭啟豐的帶領下,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
只留下那片彌漫著血腥與恐懼的坑洞,以及幾個神色緊張,如臨大敵的武士和忍者。
當楚河慢悠悠的回到剛才的鐵皮屋時,
一眼便看到玉藻前已經安然回來了。
只見她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姿態優雅地慢悠悠給自己倒著一杯新鮮的果汁,
動作舒緩而從容,仿佛外面的世界並未發生任何異常,
一切都還是那麼平靜祥和。
玉藻前的臉色異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就像一張被抽干了生命力的薄紙,透著一股虛弱的氣息。
在她的肩膀處,一道猙獰的血痕格外醒目,
血痕看起來像是被人用某種鋒利無比,
削鐵如泥的利刃狠狠地劈砍後留下來的。
傷口處的血水已經緩緩流淌出來,將她肩膀處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紅,濕漉漉的。
暗紅色的血跡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你受傷了?”
楚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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