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謝家慘劇
爺爺，讓公主帶她們在這喝酒，我們去書房說話？
爺爺點點頭。
陳鏑站起來說，公主陪大家喝酒，開車的喝一杯紅酒。其他人隨意喝吧。
陳鏑跟爺爺去書房說點事。
公主說，去吧去吧，發現公子有點磨嘰了。
到了書房，爺爺讓二奶奶幫我們泡了茶。
陳鏑先說，爺爺，情況我知道，因此不問。首先聲明，不是秀春給我說了什麼。秀春可能覺得不是我親自選的，到我那兒跟我總感覺不隨便，今天晚餐時我還在批評她，都跟我生幾個孩子了，還那麼客客氣氣。其實是一種隔閡的表現。不過，爺爺放心，秀春在我家里，大家都喜歡，對我也蠻好，就是不隨便。
嗯，秀春唯一的一次主動是要去做駙馬的娘子。那天顯雲老弟一說明來意，秀春就站起來說她要嫁給駙馬公子。
我知道，爺爺本有三個兄弟，四個兒子，估計吧，得有十個左右的佷子。
對。
本來家大業大，而且爺爺是考過秀才的。有個叔爺是舉人。
對。
叔爺的詩詞在茶洲是有名氣的，我還記得幾首。特別是寫雲陽山霧淞的那首，更是典雅其形，慷慨其氣。
孫郎厲害。
問題就出在這個叔爺身上。
叔爺有次去對河的一個學友家里，一個秀才家喝酒，喝大了。就睡在秀才家客房里，我想想，客房是在大廳的左廂前間。
對，孫郎你沒去過那人家呀，你回古寨時那房子也燒掉了呀。
爺爺你 不用管，我說得不對的地方，你更正。其他莫問。
好的。孫郎繼續。
天光時分，秀才的第三個妾，長得還不錯，有些胖，喜歡笑。
對。
叫蘭兒。
對。
上茅房後有些糊涂，就進了叔爺的客房。她本來是要回右廂的前間。
叔爺因是喝大了，被人扶進客房的，因此門沒有閂。
蘭兒進去後，以為是那秀才進了她房間，那晚秀才應該輪睡在二夫人房間。而叔爺呢，醉糊涂了，以為是在家里，剛好家里有個妾可能身體特征差不多，也叫蘭兒。
兩人一個睡迷糊錯進了房間，一個喝醉了認錯了人。結果就轟轟烈烈了，讓對河人家的家長早晨起床打開大門時听見了，喊起家人捉奸了。
按習俗就把叔爺與蘭兒沉潭了。其實叔爺水性蠻好，應該跟權濤是好友，小時候常一起駕船摸魚。
對。
但因蘭兒那樣，就兩人全浸了。
河對岸人聲鼎沸，河這邊的你們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有人去河邊看熱鬧。其中包括你三弟與四弟。
對。
當知道實情後，叔爺已經沉入潭底，三叔爺潛入水中，結果被蘭兒拉著，也沒有上來。
對。等于是爺爺一次失了兩個弟弟。
爺爺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爺爺不說了吧。
繼續，孫郎，你說的細節解除了他多年的疑惑，等會再告訴你。
四叔爺正年輕氣壯，看到兩個哥哥沒啦，從木板橋上飛奔過去，搶了把殺豬刀，就開始殺人。
四叔爺練過武。先殺了對河的族長，其實沒必要，一個即將入土的老頭。
接著殺了秀才與秀才的弟弟。
還大喊了一聲，兩位哥哥，我殺了他們家一對兄弟，我們拉扯平了。
四叔爺本打算收手投案。但對河那些叔伯兄弟圍上來了。
有個長得象小偷的家伙，用刀砍了一刀四叔爺，砍在背上，有四寸長的創口。四叔爺弓身後縮，轉身一刀將那家伙捅了個對眼穿。
四叔爺本想用狠手嚇退對河的人。
結果反而把對河人的激怒了。亂刀相向，四叔爺殺得興起，好像放倒了八九個人。對，九個，死了八個。
這時我要批評爺爺了，你沒冷靜。導致子佷十四個全沒了。
爺爺，不說了吧。
說吧，听到孫郎罵我不冷靜，我開始心里不好受，現在反而釋懷了，罪孽在我呀。
爺爺在對河年輕時有個相好的。陳鏑笑著說，是她救了你。
嗯。
可恨的是。對河那邊的人，將人砍了後，對了，他們用的是撲刀。還那樣（陳鏑沒敢說出來，把所有人下身割了。）
嗯。
幸好那天慶春跟彰公子去同學家玩了，否則慶春這個閃侯就沒了，爺爺，祖上有靈啊。
對對對。
秀春的媽媽是那個秀才的親老表，看到這局勢後，在家里後面牛欄里上吊了。
這也是秀春後面在家郁郁寡歡的原因，也是她當年最先站出來要嫁給我，逃出家庭的原因。其實爺爺當年想把二叔爺的那個老閨女給我，今天站在靠嬸嬸最近的那女孩。
對了，那個女孩的媽媽就是那個白胖白胖的妾，也叫蘭兒，全名叫龍蘭花。
爺爺頭面朝天，長嘆一口氣，說。孫郎，什麼也瞞不了你，你真神仙差不離了。我們知道的，你全說了，我們不知道的，你也清清楚楚。這難道是命中注定？
秀才家房子是爺爺你傷好了後，半夜提著桐油澆上去燒的。燒死了秀才家所有的人。對不對？
嗯。
因此你沒告官，對方也不敢告官，因為他們用了朝廷嚴禁使用的撲刀。如果舉報，那是滅族之罪。對不對？
對。
好了，來到這邊。就把痛苦往事全忘記，讓幾個寡住的嬸嬸參加工作，再結婚。她們還年輕。生了孩子動員姓謝吧，給三位叔爺家打開門戶。再過些年，在這邊重修謝家族譜，按你們四兄弟排下去，謝家就在家史上修復完整了。
孫郎，你這提議，如同給老夫前面點亮了盞電燈，透亮了。
我們去喝杯酒？爺爺先洗把臉吧。
洗完臉回來，爺爺附著陳鏑的耳朵說，孫郎，你把你二爺家那閨女暗中收了吧，生了孩子不用你管，就讓我們自己帶大，姓謝。你二爺只有這點血脈了。老二本是家庭的希望。
還有那幾個年輕媳婦，你也暗中幫她們種上，我們要謀種，也要謀個優秀的種不。而且我相信孫郎不會來要回孩子的。
我找個時間去跟你媽媽商量。
爺爺你在開玩笑了。
不說了，我們去喝酒。
有四位西域娘子的歌舞，這酒喝得可熱鬧了，如是也上去表演了一個節目。
公主更是高興，駙馬一去，公主就喊道，公子，回去把那幾個小西域女孩收了，有她們在，喝酒可得勁了。
听公主一說，那四個西域娘子一人倒了一杯酒，唱著祝酒歌就飄過來了，那眼神，勾勾的。
如是說，等會公子要開車，她代公子喝兩杯吧，公主代公子喝一杯，公子喝一杯算了。
敏兒說，這主意好。
喝完杯中酒後，我們準備上車回家。秀春提出，她玉蟬姑姑與三個嬸嬸想今晚就隨車去城里。添添那邊有住處。
陳鏑問添添，她那有多少間房子。
添添說，她為照顧員工添置了三十多套床鋪，有的是地方住。
陳鏑跟爺爺商量，干脆願意去做事的九個人全今晚過去，這段時間就住添添那邊。反正車坐得下。陳鏑跟公主車的車斗有時要坐衛兵，已經把篷布裝好的。
爺爺說，這樣最好，否則明天又要麻煩慶春派車來接。
喝了點酒，大家都放開了，一听爺爺答應了，都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淼兒說，不用帶太多行李，住的地方添添準備了，衣服有制服發。
選了九個，但走的時候去了十個美人。有一個寡婦嬸嬸，好象是秀兒的一個堂嬸，說她不會做賬，但可以去幫她們九個家人洗洗衣服搞搞衛生。
陳鏑盯著爺爺，爺爺說，滿媳，好，妯娌情深，姑嫂照應，有我謝家風範，去吧。到那兒都听董部長的安排，不懂的就問。家里大家放心，有我呢。
陳鏑的車在最前面，特意壓著開，擔心她們喝大了，開快了容易出問題。
到了添添的公司進入大院，如是幫助添添將十人安頓好，如是說讓公子等她一下，她也回家算了。
回到王府停好車，秀春問公子爺爺為什麼哭了。陳鏑說可能是老人想念老家了吧。不是，公子騙我，爺爺對老家只有恨。
爺爺說秀春肚子不爭氣呢，只生了一個兒子。
這倒有可能，這也不能怪我呀。
再一個爺爺也沒必要為這個哭呀，公子還是在騙我。
陳鏑在跟秀春胡侃，四個西域娘子載歌載舞地來到陳鏑車前，陳鏑打開車門，問維族娘子多婭，干嘛呀？
請公子去民族樓睡覺呀。
這也太隆重了吧。
不隆重，還要求公子辦事呢。
到了民族樓。多婭告訴陳鏑，她們商量了一下，公子輪到民族樓時，她們就住在一起，免得公子晚上跑來跑去的。她們在家有時候要住帳篷，對這事已經習慣了。
陳鏑媽媽記不住她們的原名，就讓公主賜了她們分別叫做維婭，多婭，吉婭和克婭。多婭的漢語最流利，又膽子大，什麼事一般是多婭出面交涉。
好吧，只要你們習慣了就好。
第一件事是沖涼。剛來時，陳鏑媽媽與二媽天天督促她們沖涼，現在已經習慣了。
多婭說，今晚我要跟公子一塊沖涼。
維婭說，今晚吃多肉肉了，等消食後再沖涼，她先去看看孩子們，走走消食。明天早上公子歸我吧。你們三個先上。
跟三個西域娘子完事後，維婭還不見回來。多婭就說，可能維婭不習慣這樣睡。維婭家是大貴族，條件好，女人漂亮，男人有骨氣，家人都被李賊宰完了，維婭那天剛好去了佣人家才逃了條命。听說李賊是公子用計策破了，當時就主動要來服侍公子的，多婭也是維婭勸過來的。開始還以為公子是個大胡子叔叔呢，沒想到跟維婭的姐姐一樣大。
克婭與吉婭說，她們家人是被騎馬的人宰的，她們是躲在羊圈里才逃了條命，後來听說公子是神仙，就報名來了隨公子，想不到真的可以服侍公子。
多婭說，婆婆讓我們盡心服侍公子，多生漂亮孩子，其他的不用她們管。她們生的孩子真的特別漂亮嗎？
嗯，你們也很漂亮。
謝謝公子，我們漂亮，為什麼不多跟我們那個呢？漢語中這事叫什麼，沒人告訴我們，只說是那個。
好，本公子今晚加班，跟你們多那個一回，好不好？
不好吧，公子，你明天還有事要辦的。
沒事，來吧，誰先來。
剛才是克婭最後，克婭先來吧，然後吉婭，我輪最後吧。公子省著點，累壞了，我們可心痛了。
輪完後，抱著多婭沉沉睡去，天將亮時，陳鏑去了維婭房間。維婭說，公子，盼你一夜了。
對不起，昨晚累得睡覺了，就沒有過來。
先辦事，辦完事再睡會兒吧。
怎麼又叫辦事，這不是叫那個嗎？
維婭的身材很美，眼楮更是迷人。
興奮過後的維婭有一股淡淡的體香，聞著她的淡淡體香，一會就睡覺了。
再醒來時，陳鏑已經听到孩子們在唱歌的聲音。多婭與克婭在教幾個大些的孩子唱歌了。
早餐時，方平又給陳鏑準備了一碗特別的粥。
陳鏑悄悄問方平，有沒有一種藥物，可以讓男人徹底喪失那種功能的藥物。
公子，你干嘛？方平緊張地警惕著問。
不干嘛，我就是好奇地問問。
有的，泡在酒里喝，喝得少沒孩子，喝到了量，就完事了。好象恢復不了。那是斷子絕孫的招數。公子別打听。在外面喝酒盡量不要喝藥酒。記住，家里那麼多美人等著你盼著你。
敏兒吃完了，但在等著公子，好象有事跟公子說。陳鏑對她招了招手。
敏兒問公子今天有什麼安排？
陳鏑說上午去航空學院上課。下午去鐵礦，晚上在鐵礦搞個講座，明天去油田與煉油廠講座。
這兩天要開長途車了。敏兒有事嗎？
敏兒說︰“大媽昨天安排我去油田醫院，我以為公子沒事，陪我一起去。公子有事，我正愁如何去。”
別愁，有我呢。跟我一起走吧。開飛機去。上午就到了油田。你辦事，我講座。晚上返回鐵礦，你休息，我講座。
明天返回航空學院，你有事先回，沒事在那陪我，我講座。
就公子一人去嗎？敏兒很期待地問。
要帶如是去，要整理圖紙與報告。
唉，可惜我干不來這些事。
沒事，一起走吧。
你去告訴如是給三個地方打電話通知時間順序，給機場打電話準備一架運輸機或轟炸機。
陳鏑說完說他去跟媽媽說個事。
陳鏑告訴媽媽他要出去一趟，可能明天回，也可能幾天後才能回來。
另外彌兒的事，媽媽與二媽不要操心。搞得不好會好心辦出壞事來。
找個機會動員小雙媽媽去幫小雙搞小學教育的布局。小雙媽媽其實是個大家閨秀，對孩子的教育有方法有心得。媽媽可以把這個評價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我直接去說，擔心她懷疑我想把她從幼兒園擠出去。她對三個孩子很用心的。
另外，家里幼兒園的事，媽媽與二媽大力支持方平去干，干錯了也沒關系。她要總結辦園細則，可能有些事要先試驗一下，試驗就有可能失敗，只要對孩子沒傷害，放手讓她去實驗。就當孩子做錯了一個事。說錯一句話。糾正一下就行。這點我相信媽媽，但擔心二媽性子急，說話容易傷人。
你呀，也是個討了媳婦忘了娘的壞蛋。你二媽對你是那麼一個疼，你倒在背後說你二媽的壞話。找打了。
嗯嗯。是是。打吧。只要不打我娘子就好。我比爸爸疼媳婦吧。
走了。
如是已經打完電話，等敏兒收好行李後，三個人開車去了機場。機場為陳鏑準備了一架轟炸機，機組人員照舊是原來的那個機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