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姝听到這句話,真是哭笑不得,都這樣了,還要說些有的沒的來諷刺彼此,有意思嗎?
她看著範芯,淡淡地說“曾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只是一個醫者,我的職責是救死扶傷,至于其他的,與我無關。”
範芯看著姜芸姝那冷漠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憤怒和不甘,她咬著牙說“你真的這麼絕情嗎?難道你對王爺就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姜芸姝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感情?在這個世界上,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我不會因為感情而影響我的判斷和行動。”
範芯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姜芸姝說“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你會後悔的!”
姜芸姝沒有理會範芯的憤怒,她轉身準備回到房間。
範芯卻突然拉住了她,眼神中充滿了乞求“姜芸姝,我求你,一定要救救王爺,只要你能救王爺,我什麼都願意做。”
姜芸姝看著範芯那可憐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我會盡力的,但你也要配合我,不要再來打擾王爺的休息。”
範芯連忙點頭,說“好,我一定配合你。”
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守寡,若是陸承軒真的去了,那她要這麼王妃來作甚!
姜芸姝回到房間,繼續守在陸承軒的床邊。
她看著陸承軒那張安靜的臉,她不知道自己對陸承軒到底還有沒有感情,但她知道,她不能讓陸承軒就這樣死去。
姜芸姝抬手探了探陸承軒的額頭,沒有發燒了,但似乎他又陷入了昏睡中,這一睡,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而且在睡眠的過程,是最容易陷入植物人的狀態,所以她時刻都保持著警惕,不敢掉以輕心,這一晚也是最關鍵的一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所以都在等待的人而言,是煎熬的,而在這個過程中,姜芸姝和範芯之間的關系也變得微妙起來。
範芯雖然心中對姜芸姝充滿了嫉妒和怨恨,但她也知道,只有姜芸姝才能救陸承軒。
因此,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驕傲和自尊,甚至還主動讓下人去熬了燕窩端過去給姜芸姝享用。
她不時地前來也就是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打擾。
姜芸姝倒也沒有異議,只要她不影響病人的情況下,都是允許的探望的。
她認真地檢查陸承軒的身體狀況,確保他的病情沒有惡化。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陸承軒的臉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吸與脈象也更加平穩了。
姜芸姝終于松了一口氣,陸承軒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
就在這時,馮川走了進來,看到陸承軒的情況好轉,心中大喜道“姜芸姝,真有你的,王爺的情況好多了。”
姜芸姝微微一笑道“也不枉費我守了一夜。”
馮川看著姜芸姝,眼中充滿了敬佩之意,一個小小的女人,竟然把滿朝御醫給比了下去!
難怪當初皇上要欽點她為太醫女,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想必這個女人也不願意留守在宮中當只囚鳥吧!
他知道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才更適合她這種向往自由的鳥兒翱翔。
就在他們為陸承軒的好轉而高興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姜芸姝和馮川對視一眼,對此感到奇怪,不久,下人進來稟報“是宮里的人來了。”
馮川與姜芸姝趕緊走出房間,只見一群人正朝著這邊走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官服的男人,他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走到他們面前,急切地問道“王爺怎麼樣了?”
馮川認得此人,乃是戶部侍郎彭飛躍,拱手回答道“彭大人好,王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
彭飛躍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皇上得知王爺病重,十分擔心,特意派下官來看看。”
姜芸姝和馮川表示理解,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彭飛躍進了屋內,讓他查看陸承軒的情況。彭飛躍仔細地檢查了陸承軒的身體,然後對姜芸姝和馮川說“王爺的病情確實已經穩定了。你們做得很好,皇上一定會重重賞賜你們的。”
姜芸姝和馮川連忙拱手道“多謝皇上關心,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彭飛躍點了點頭,說“你們好好照顧王爺,有什麼情況隨時向皇上匯報。”
說完,他便帶著人離開了。
姜芸姝和馮川站起身來,疑惑道“皇上怎麼派了他過來?按理說,就算是要派人過來,也輪不到一個戶部侍郎前來問話才是。”
馮川也感到奇怪“確實,怎麼也不該輪到戶部侍郎來詢問王爺的情況,難不成皇上身邊已經沒有可以使喚的人了嗎?”
姜芸姝搖了搖頭說“恐怕不是皇上派來的人,而是別有用心之人。”
馮川驚嘆不已“難道,是其他人想知道王爺的情況?”
姜芸姝沒說話,但卻默認了,陸承軒身為五皇子,就算不是太子也有可能會成為皇位的威脅。
大皇子已經進了宗人府,如今就剩下四個皇子是可以繼承皇位的人選,陸承軒是其中之一。
這種身份,就算不出去浪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馮川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真有人別有用心,王爺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姜芸姝沉思片刻道“目前我們只能更加小心謹慎,密切關注王爺的病情,同時也要留意周圍的動靜,一旦發現有異常情況,立刻采取措施。”
馮川點了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有你在,我心里踏實多了。”
姜芸姝看了一眼馮川,說“別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一個人身上,我跟他可什麼關系都沒有,要是殃及我的個人利益,很難說我不會說翻船就翻船的。”
馮川笑了笑道“放心,我知道你不會的,我信得過你!”
這時,範芯走了進來。
她看到姜芸姝和馮川有說有笑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女人怎麼到哪都能吃得開,傳聞馮川可是釘子戶,誰都不會給好臉的那種人,可偏偏卻成了姜芸姝的舔狗。
這叫她實在很難不介意,陸承軒唯一的好兄弟就是馮川了,他的一句話,分量可想而知。
範芯努力壓抑心中不適,輕聲問道“方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有一群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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