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姝被扯進了一個昏暗的柴堆里,掙扎幾下,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噤聲警告“別出聲!”
緊接著,她透過柴堆竟然看到了兩個男人扛著一個麻包袋,鬼鬼祟祟地經過。
根據她對那個麻包袋的判斷,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里面裝著的應該是人!
姜芸姝震驚不已,緊接著耳邊再次傳來警告“如果不想死,就把今日所見統統忘記掉,權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在姜芸姝震驚之余,這個挾持她的人竟然突然放開她,彼時,姜芸姝才看清楚這個挾持自己的人長什麼樣,那是一張似曾熟悉的臉,是一張記憶封存太久都已經被模糊掉的臉!
特工時期,她有個好朋友叫王奕然,他們相互當彼此的光,做彼此的救贖,一起形影不離是最好飯搭子,也是最好的學習對象,以及想要超越的對象。
但好景不長,王奕然在一次任務中壯烈犧牲了,從此,姜芸姝再沒有人陪她一起吃飯追劇。
旁邊的位置一直空缺許久,也無人能夠替補上,雖然難過,但她沒有掉下一滴淚。
因為特工部隊里,是不允許流眼淚的,只可以流血流汗。
眼淚是會被當成恥辱的存在。
想不到如今再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姜芸姝久久不能釋懷,站在原地,而對面的男人似乎不喜歡被人這般直視,沉聲威脅道“還不走,是想等著那群人倒回來找死嗎?”
姜芸姝回神,看向方才那些人遠去的地方,問道“那些是什麼人?”
男人兀自一笑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里,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下一個被抬進去的人,會不會是你!”
姜芸姝還想問些什麼,奈何男人以不給任何機會,一個轉身跳躍,踩著牆壁就翻出了牆頭,徹底消失在姜芸姝的視線里。
她心驚,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輕工,沒有飛檐走壁的能力,只能作罷!
但也有把男人的話放在心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回去後,姜芸姝就听到燒火的婆子跟打掃的婆子正在討論八卦。
燒火婆子說“你听說了沒,最近京中丟失了不少的女人跟孩子,人間蒸發似的,也不知道人哪去了,都說京中可能是鬧鬼了,因為人都大半夜消失不見的。”
掃地的婆子說“听說了,我早上去街上的時候,就听到隔壁賣豆腐的姑娘不見了,長得挺好的,就這麼不見了。”
“對了,還有那個殺豬的媳婦也不見了,據說也是晚上不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這會不會是真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不然哪有人會一直晚上不見得,而且都是女人跟孩子不見的多,怎的不見男人消失呢?一定是那些陰氣的玩意給弄了,男人陽氣重,就弄不了!”
“我們這些老家伙會不會也不安全?”
“別慌,我今日還特意去觀音廟求了平安符,給你一個帶身上,啥事都沒!”
姜芸姝想起今日看見了那個麻包袋,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定跟這些失蹤的人有關系。
但她可並未想要插手,這些事情指不定背後會牽扯到多大的人物,不是她這條咸魚可以管的。
姜芸姝沒太在意這些話,只是腦子里卻總是浮現出那個男人的樣子,因為多年的好友突然冒出來,心里哪能不動容,只是她現在不清楚這個好友到底只是長得像,還是跟她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畢竟他們有著大致相同的背景,某個節點也能對應的上,所以穿越也不足為奇。
回到青雲府,發現前廳的胡飛正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踱步來踱步去,瞧見姜芸姝那一刻,簡直如同見到救世主,急忙迎上來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快,隨我回府給我娘瞧瞧,她突然說喘不過來氣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姜芸姝擔心是出現了其他的並發癥,趕緊跟胡飛去了府邸,發現曉珍是哮喘病犯了,趕緊給她吸入一些激素藥物,打了針後就恢復了。
胡飛再次把她當成了救命天神般的存在,對姜芸姝那是一頓不要命的夸,還說姜芸姝就是他的再造之恩的恩人,只要她開口,一定會幫忙之類的雲雲。
既然都說到這了,姜芸姝也不客氣地問道“胡飛,听聞你有個地下賭場,是不是真的?”
這話直接把本來要滔滔不絕的胡飛給問得啞口無言了,許久,才結巴地說了句“姜神醫,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就听不懂呢?”
姜芸姝淡然哂笑“別裝傻了,你剛剛說對我不會有所隱瞞的,只要我要的你都能給,現在我不過是問你一個事實罷了,這都不敢說實話,可見你方才說的那些的也不能信!”
胡飛被說得一陣心虛內疚不已,最後還是全盤脫出,不再隱瞞“實不相瞞,我確實有個地下賭場,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已經不是賭場的掌管人了,也不搭理賭場的事情,賭場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所以就算你想知道些什麼,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姜芸姝點點頭“那如今的賭場掌管人是誰?”
胡飛很是為難“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告訴你的話,不僅我有殺身之禍,你也會有飛來橫禍的可能,所以就當我求求你了,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不希望你去趟這渾水,能不能不要打听賭場的事情,不要去管賭場的事情,就好好地經營你的飯館可以不?”
姜芸姝看得出來這番話是胡飛的真心話了,既然他不肯說,那也就意味著這背後的人定是不同尋常的人,而且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不然會有殺人之禍!
“行,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告訴我賭場的出入口在哪即可!”姜芸姝給他下最後的通牒,胡飛很為難“這……這個真的不能說啊!您就饒了我吧行不,您問點其他的事情,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唯獨這個,我是真的不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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