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姝沒好氣道“負責什麼,負責我的衣食住行後半輩子無憂直至老死還得安葬吩咐後面及時祭墓燒紙嗎?”
誰知道陸承軒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呵,他敢負責,她還不敢答應呢!
“不必麻煩王爺了,我還不至于殘廢到那個地步,多謝您的好意。”姜芸姝站起來動了下手腳,身體除了有些疲憊倒是沒啥大礙了,想必毒素也清除得差不多。
陸承軒就更不用說了,一整個看起來老虎都能打死幾只的樣子,要不是臉上那抹太過明顯的傷口,壓根看不出來剛剛遭遇過行刺。
姜芸姝秉著不可讓人毀容的本意道“放心,你臉上的傷不會留疤的,待會我開點藥膏給你擦,過幾天就好了。”
陸承軒挑眉,手指輕撫臉頰傷口“其實本王覺得這道疤痕也不是很難看,留下也不會影響本王的顏值,就算去不掉也沒關系。”
“行,那你喜歡留著就留著吧,反正又不是我的臉。”姜芸姝向來都非常尊重他人的選擇。
陸承軒總覺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但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釋,萬般無奈只能化作最後一句關心語“這次的事是本王沒有考慮周到讓你險些遇害,而且本王也察覺到了這次的死士似乎真的不敢殺本王,所以在揪出幕後黑手之前,你留在安承王府是比較安全的。”
“多謝王爺美意了,我在王府待一夜即可,明日一早就走。”姜芸姝好些天沒去大宅子了,也不知道那對母子現在怎樣。
加上古代沒有通訊器,沒有網絡沒有手機微信,一晚上沒回去估計芸娘也擔心得夠嗆。
陸承軒看出她的擔心“本王已經讓人去姜府保平安,說你今晚在安承王府留宿,讓他們不用擔心。”
殊不知,他這舉動,直接讓姜府炸了!
姜淮城聞言都跳起來拍桌子了“什麼?這都還沒出閣,就在男方家留宿,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姜府管教不嚴,誰家姑娘如此輕浮隨意在他人家中留宿的,不行,這絕對不行!”
不僅姜淮城氣跳腳,就連芸娘也覺得于理不合“老爺說得對,這都還沒成親呢,傳出去名聲不好听,到底是姑娘家呀,這……哎喲!”
何君也听著,雖然臉上也是掛著擔憂,附和著說“老爺,姐姐說得對,我們姜府的家風可不能這麼被人笑話了去,縱然芸姝跟安承王有婚約在身,到底是還沒成親,一日沒成親就一日不能丟了名節,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萬一被得手了突然間說不娶了,這可怎麼是好,畢竟安承王又不是沒上門退過親的,指不定哪天就舊計重施了呢!”
心里卻恨的牙癢癢的,這個死丫頭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讓安承王叫她留宿!
可惡!要是真讓她嫁過去了,日後恐怕連說話的份都沒有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法子把這樁婚事給攪黃了不可!
“老爺,孩子不會想被忽悠了也不出奇,但我們這些當家長的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做錯了也不糾正。”何君柔聲說道,一副我都是為了我們家我們的孩子好的模樣。
眼神真切到就連芸娘也覺得她是真心實意地為姜芸姝好。
姜淮城又耳根子軟了,當即就同意了何君的意思,立即命人前去安承王府接人去。
以至于姜芸姝听到姜府的馬車就在大門口等著,姜家來接她回家了,都意外得不行。
陸承軒臉色沉了下去,對姜府的人道“姜家就這麼信不過本王嗎?”
姜府派的是一個馬夫跟小廝,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為難地看向姜芸姝道“小姐,你還是隨小的回去吧,不然老爺可要責備小的了。”
姜芸姝本就打算回去,這會兒有人來接倒是好事,對陸承軒說“多謝王爺的招待,我還是回去吧,以免家人擔心,就不在王爺留宿了。”
陸承軒臉色更黑了,沉聲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慢走不送。”
言罷,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往鏡月軒走去。
看得出來是很生氣了。
姜芸姝倒是沒啥,隨著馬夫上了馬車,吩咐馬夫用最快的速度回府。
另一邊,馮川好不容易才擺脫黑風,原路返回卻不見姜芸姝身影,只瞧見某位王爺氣鼓鼓地坐在茶幾邊邊喝茶邊生悶氣,納悶道“人呢?”
陸承軒自斟自飲道“走了。”
馮川詫異“走了,這就走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你是不是把人給惹生氣了?”
陸承軒一肚子悶氣沒地方發泄,這會兒被馮川徹底激發了,放下杯子道“馮川,你是不是最近皮癢了,想讓我練練手了?”
馮川知道說錯話了,趕緊糾正神態“王爺,您說的什麼話呢,我哪里是您的對手,對了,剛剛只顧著給她解毒,還沒給您診治呢,快把手拿來。”
陸承軒不配合伸手,他就主動出擊去拉他的手“別這樣,耍什麼脾氣呢,她走,我又不走,放心好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離你而去,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可是答應過老天爺要給你送終的,騙誰我也不可能去騙老天爺是不是。”
黑風走過來就听到這話,字面上是挺感動的,但怎麼听起來就是有點怪怪呢?
陸承軒知道馮川的意思,沒有反抗,馮川診治片刻後驚訝道“你體內的毒素怎麼少了這麼多?按理說,你應該剛剛毒發過不久,為何此時你體內的毒素卻如此穩定,而且脈象也平穩有力,若不是一直是我在接手你的病情,壓根就看不出你中過毒,這到底怎麼回事?”
“若我說,是姜芸姝治的,你信嗎?”陸承軒淡淡道,馮川直接就跳起來說“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那個女人會治病?會解毒,別開玩笑了,我馮川可不是這麼好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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