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倀鬼邪靈掙扎著朝著郭峰和林夜撲過來,被虐殺的痛苦讓這些本就沒有太多靈智的可憐動物,完全被瘋狂的怨氣操控,變成嗜血的邪靈。
“啪啪啪...”
郭峰手槍連續射擊,不得不說某平台的商品質量還不錯,自動連發,出水強勁,射程也足夠。
在包含陽氣的血色水彈攻擊下,一只只邪靈被擊碎身形,然而來自陽氣灼燒的痛楚,讓這些倀鬼邪靈更加瘋狂,淒厲刺耳的哀嚎,讓人煩躁難耐。
“夜哥,這玩意兒殺不完啊。”
郭峰抽空換彈的功夫,被擊潰的邪靈再次凝聚成型。
“倀鬼邪靈的誕生,必須要有主導者和足夠的怨氣孽氣。”
林夜看向那扇孕育倀鬼邪靈的門。
“你的血水陽氣雖然能沖散一些,但是還不夠。”
林夜也是有些好奇,雖然孫桂蘭惡毒成性,又慘遭錘殺,可哪兒來的這麼多孽氣?
“靠,沒電了。”
郭峰氣惱的聲音傳來,只見他丟掉水槍,反手抽出染血的木劍將一只邪靈劈砍成孽氣散開。
“還是這樣爽啊。”
感受到木劍傳來的劈砍觸感,郭峰不由的贊嘆。林夜愣神,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好戰基因,再加上吞了龜寶,體質脫胎換骨,一邊劈砍一邊上前,硬是把那些貓狗邪靈和孽氣壓制的後退。
“小心點,你劍上的陽氣不多了。”
林夜提醒,郭峰的木劍就是個普通棗木,甚至不如一般的桃木,只是在熾陽鮮血的加成下,才能劈砍那些倀鬼邪靈,這會兒持續消耗,劍身上被鮮血染紅的地方正快速褪色,那是鮮血中陽氣耗損的嚴重。
“拼了,看老子鼻血祭劍。”
林夜本以為郭峰會退縮找自己幫忙,沒想到這家伙一咬牙,嚴重迸發一股狠勁兒,抬手朝著自己鼻子就是一拳。
“嗚嗚...雖然沒有割手疼,但是好難受啊。”霎時間,鼻血連帶著淚水不要錢似的落下。
“窩草....”
林夜呆住了,這是什麼騷操作?為了取血打自己鼻子,神特麼鼻血祭劍
“你之前的血都是這麼來的?”
林夜緊隨其後,生怕孫桂蘭搞出什麼ど蛾子,郭峰別吃了大虧。
“嗯,主要是割手指流血太少還疼,割腕太危險,打鼻子出血多,性價比高,就是要注意力道,流血又不太疼才好。”
郭峰一邊在劍身上一把一把的抹鼻血一邊認真的講解,“剛才就太著急,砸疼了。”
林夜是感嘆自己沒有手啊,要不然一定會給郭峰鼓掌點贊,神特麼人才啊,打自己流鼻血都打出經驗了,還貼心的對比了割手指和割手腕,這是要出攻略?
這小子是紅孩兒轉世不成?人家是打自己鼻子噴三昧真火,郭峰這是打自己鼻子噴鼻血,真漢子,取血小能手。
一番操作下來,郭峰手中木劍陽氣大盛,劈砍的那些邪靈慘叫著敗退,一路沖到那扇辦公室門前。
“我呸...”
郭峰一鼓作氣,勢如猛虎,殺到門前,一大口帶血的黏液混合物吐到門上。
“哎呦呵...”
林夜滿臉嫌棄,鼻血祭劍就算了,這招濃痰破門更是可以。
孫桂蘭幽怨之中帶著無奈︰你這招是真髒啊....
被孽氣侵染通透的門板被灼熱的陽血撲面,發出呲呲的聲音,那些邪靈貓狗淒慘的哀嚎也盡數被沖散。
“好東西,可別浪費。”蝕陰功極速運轉,林夜咧開大嘴,那些散溢的孽氣一股腦兒的被抽空。
“孽債+10&bp;+10&bp;+10.....”
孽氣吸收,蝕陰功修行越發深厚,孽債也是蹭蹭上漲,林夜那叫一個美。或許是感應到孽氣的快速消失,門後的孫桂蘭徹底斷開孽氣連接,辦公室門也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可惜...”林夜意猶未盡的感嘆,“郭峰,踹門。”
“好 。”
郭峰手背拐了一把鼻子,抬腳一個大踹,辦公室門砰的一聲打開,偌大的聲響回蕩在整個辦公樓三層,辦公室內某個疑惑的陰靈嚇了一跳。
迎門而來的是一個一臉血污,手拿染血木劍的黑衣青年。旁邊是一條兩米多長,成人胳膊粗細,人立而起,渾身漆黑骨刺猙獰的蛇形怪物。
“是你,是你...”
還沒等林夜和郭峰反應過來,孫桂蘭刺耳驚恐的聲音尖叫著響起,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孫桂蘭死前噩夢的根源。
房間內孽氣彌漫,正對門的牆壁上,黑色粘稠的不明液體像是蜘蛛絲一樣,將**著上半身的孫桂蘭固定在牆壁上,那雙驚恐眼眸,被邪異的黑色佔據。
“臥槽,蜘蛛精?”
郭峰瞪大了雙眼,孫桂蘭的下半身被滿是紫青筋脈的大肚皮遮掩,不仔細看,如同一只大肚蜘蛛。
“情況不對。”
那些如同蛛絲一樣的粘稠液體正是濃郁的孽氣凝結,然而詭異的是,此刻的孫桂蘭更像是被強制固定在那里。
“小心她的肚子。”
林夜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戒備,隨時準備把如煙大帝叫出來。
郭峰趕緊往鼻子上使勁揉了一把,剛剛停止流血的鼻子又冒血了,熾陽血氣之下,那些孽氣凝結如果有生命一樣扭曲著退縮。
“咕嚕…”
林夜話音未落,孫桂蘭那大的夸張的紫青色肚皮一陣扭動。
“是誰啊?”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孫桂蘭的肚皮內傳來。
“不知道呀,能吃麼?”另一個聲音緊接著傳來。
“不好吃呀,會被打死的,像那些貓咪和狗狗。”
又是一個童音傳來,聲音滿是稚嫩天真,只是那對話更顯詭異。
“我好餓…”
“我也餓…”
“快餓死了…”接二連三的詭異童音傳來,聲音卻是越發乖戾、急促起來。
“吃,我們吃媽媽。”一個聲音忽然說道,詭異莫名。
“可那是媽媽呀。”另一個聲音疑惑。
“她不是媽媽,是她把我們弄死的,听爸爸的,吃了她,吃了她我們就自由了。”
“吃了她,吃了她。”稚嫩的童音逐漸失真,匯聚成刺耳詭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