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聯合，貴族和王室對于火炬教會的信仰並不是特別抗拒。
可能貴族和王室不願意繼續給火炬教會捐贈了。
但是對于地方的火炬教會分部，以及對于火炬教會信仰的傳播，還是能夠接受的。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
霜月王國和白之國，至今都還在維持對于火炬教會的捐贈。
這份捐贈由卡恩主教代為保管。
現如今火炬教會已經重新富有了。
如果以過去的火炬教會體量而言，這點錢也就杯水車薪的水平。
但是現在火炬教會一分為三，火炬教會的初心派，消耗是非常小的。
火炬教會初心派大多在世界各地擔任職務，他們本身就會收到當地的捐贈。
也就初心派之間傳遞消息或者進行物資調配，會消耗一點錢財。
其余就沒有什麼消耗了，這些初心派自己會賺錢來給自己發工資。
蘭德其實有想要和火炬教會深入合作的想法的。
得益于瑟斯的努力，和蘭德的策略，以及坦爾這個大異端篡改出來的混合版教義。
蘭德的豐穰女神教派的信仰，在霜月王國的傳播還算順利。
這份在外傳播的信仰，是雙方的教義混合的，蘭德覺得雙方很有合作的基礎。
現在度假山莊，已經出現了很多朝聖者了。
在過去，普通村民，是沒有資格作為朝聖者的。
他們根本儲存不了遠行的糧食。
現在由于蘭德進行道路修繕，推行半人馬交通，以及鼓勵耕種和貿易，讓村民們財富有所積累，且遠行成本有所降低，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不少衣裝簡樸，皮膚粗糙的人來到了度假山莊這座繁華的城鎮。
“這里，這里就是聖城嗎？”朝聖者們剛剛來到此處，就被這里的繁榮與喧嘩所折服。
接待他們的是宣傳部門，也就是由卡琳的老上司宣傳員負責人負責。
這個矮個的宣傳員負責人會給這些朝聖者安排住所，食水，以及帶領他們前往度假山莊的教會學校，以及火炬教會的小教堂。
度假山莊和窩點，唯二具有宗教氣息的地方，就只有這兩個地方。
教會學校會安排教師，給這些朝聖者講述偉大的教派首領，蘭德神使的光輝事跡。
然後給他們解答一些教義方面的困惑，以此讓實用的教義一二三，能真切幫助到這些信徒們的生活。
卡琳和卡恩主教，也在這里旁听。
就像蘭德想和火炬教會合作，他們也想和豐穰女神教派合作。
因此正好趁這個機會，更多了解一些豐穰女神教派的教義。
他們很清楚，絕大多數沒有受過教育的村民，是相當愚昧，或者說就是愚蠢，頑固。
在他們看來，這三份教義，是實用的生活常識。
但是對于這些並不識字，只能遵照傳教士的言語來踐行教義的村民而言。
那就是神明的力量改造了他們的生活。
他們不會理解這些教義背後的科學原理。
比如，水煮沸了之後才能飲用。
在他們眼里，就是宗教儀式。
他們不會知道水煮沸了，可以殺死寄生蟲和細菌。
他們只會認為，舉行宗教儀式，可以減少疾病的發生。至于那些不遵守教義的人會生病，則是觸怒偉大的豐穰女神後，被降下的懲罰。
就這樣，信仰就誕生了。
隨著偉大的豐穰女神的神力，真的在逐漸改變他們的生活，他們對于這份信仰愈發虔誠。
畢竟以往，他們可沒有資格信仰火炬女神。
但是豐穰女神的偉力不嫌棄任何人，也不需要他們的捐贈。
等到課程結束，卡恩主教問瑟斯主教︰“不接受捐贈的話，傳教要付出多少成本？”
瑟斯主教有些尷尬的擦了擦自己實際上並沒有流汗的臉，說道︰“其實，我們傳教是能夠盈利的。”
“？”卡恩主教不理解了，為什麼這樣還能盈利。
一旁原本裝作不是非常關心的卡琳，也把耳朵豎了起來。
瑟斯主教就小聲跟他們解釋，他們是如何與基層村民共同致富的。
控制最基層的貿易，集體收購進行大宗交易，只要銷售量足夠大，哪怕極其微小的差價，也可以帶來可觀的利潤。
深入底層生活的各方面，進行生活用品的銷售。
是的，雖然傳教士傳播教義，教導耕種和生活知識，是不收費的，甚至還會派送雞蛋。
但是等到村民稍微有些錢財，那麼度假山莊產出的廉價，實用的生活用品，也會同步就位。
這就是雙贏。
村民的生活改善了，度假山莊賺到錢了。
只是這種模式，相當依賴于道路交通的情況，也就是運輸成本。
要是運輸成本能進一步降低，豐穰女神教派，也就是蘭德，就能進一步獲取更多的利潤。
卡琳和卡恩主教認真听完後，一起離開了教會學校。
卡琳小聲說道︰“要是蘭德是我們火炬教會的教徒，現在火炬教會肯定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卡恩主教慈祥地笑了笑說道︰“白之王肯定也很想把他抓回去當做輔國大臣。”
卡恩主教沒說的是，要是蘭德一開始是火炬教會的教徒，那麼他一開始提出這些奇怪理論的時候，就很可能和坦爾一樣坐冷板凳了。
除非蘭德能和卡琳一樣，天縱之姿，一舉成為“王”，才有可能對火炬教會進行改革。
卡琳其實也知道這一點，或許現在四分五裂的火炬教會，就是要比原來內部斗爭嚴重的火炬教會，要更好。
兩人一起來到火炬教會小教堂。
很多朝聖者已經來這里參觀了。
參觀火炬教會的教堂也是必要的，因為由于蘭德和火炬教會的合作，在外，豐穰女神教派的據點，有很多就是在火炬教會教堂。
就好像一體兩面。
表面是火炬女神，背面是豐穰女神。
一者在明，一者在暗。
因此讓朝聖者們熟悉火炬教會教堂的樣式也是有必要的。
尤其是在蘭德還打算和火炬教會進一步合作的情況下。
至此，就有很多朝聖者發出疑問了。
在朝聖中他們見到了豐穰女神的教會建築，見到了火炬女神的神像。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蘭德的樣貌，也沒有見過豐穰女神的神像。
“蘭德神使的相貌請問在哪里可以瞻仰？”一位虔誠的朝聖者向一旁的宣傳員負責人詢問道，“還有請問有偉大母神的神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