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趕忙轉了另一個話題︰“哦對了，我听說你們公司特別重視編劇，《石頭》的劇本是你們公司的編劇小組寫的……”
說起這個，張辰點點頭︰“的確，業內有句話來形容編劇在劇組的地位︰除了制片、導演、演員、後期、燈光、道具、場記、劇務、攝像、配音、場務、美術、特效、替身、錄音以外無出其右者……
在一般的劇組中，編劇的地位很低的。
但我們公司剛好相反，編劇小組在我們公司內部的地位是很高的，我們公司一向都很重視劇本，對編劇給予的待遇也高于業內平均水平。
《石頭》的劇本是寧昊和另兩位編劇合作完成的，另兩位都是職業編劇，也是我們編劇小組的成員。本來上次《誤殺》的時候編劇小組就已經出名了，這次《石頭》之後，更出名了。”
編劇這個職業，真的很憋屈。
一般人看電影，大家都是看明星，看導演，誰會專門去看編劇是誰。
《英雄》的編劇是誰，誰知道？
《天下無賊》的編劇是誰，誰又知道？
《趙氏孤兒》的編劇因為不听話被陳詩人炒了，還有人關注這事嗎？
所以這個職業很悲催，堪稱幕後中的幕後。
偏偏這個職業還不好轉。
職業晉升體系中，導演一般往制片人轉，演員和攝像往導演轉，可編劇能轉什麼？
除非特別有錢，像郭小四那樣，自己當制片人和導演，否則想轉型，太難了。
……
《超級訪問》播出了，效果很不錯，引起了一定程度的討論。
沒像第一次那樣破收視記錄，但也很不錯。
這兩天，媒體上對《石頭》的詆毀不少，但同樣有不少人自發的站出來力挺《石頭》。
《石頭》上了《超級訪問》，《七劍》也沒閑著，他們聯系了《快本》。
這個時候的《快本》收視率還是很高的，但其實里面很多游戲都是照抄韓國綜藝的。
徐老怪帶著一眾明星上《快本》玩游戲還是很能吸引一部分眼球的。
所以兩部電影的票房依舊沒有拉開差距，殺得難解難分。
《快本》播出，引起一波觀影小高潮，但慈文傳媒的馬中駿心里並不如何高興。
這一切與他想象的差的太多了。
2700萬的首周末票房遠低于他的預期，要知道《七劍》的成本可是1.4億啊，而且徐老怪野心勃勃的是想做成三部曲的。
現在別說三部曲了，一部能不能回本都是問題。
現在他真的有些後悔了。
後悔自己的貪心。
本來慈文傳媒與星辰娛樂沒有任何齷齪，是橙天吳克波找到他，引誘他。
如果《七劍》提檔，與《石頭》死磕，《赤壁》項目就給慈文傳媒一張船票。
能夠參與好萊塢回來的大導演的項目，馬中駿自然心癢癢。
鬼迷心竅的提了檔。
然後，就落這麼個結果。
預想中的碾壓之勢並沒有出現，反而兩部電影愈發焦灼，票房始終咬的很近。
他知道張辰是個宣傳鬼才，所以可以模仿。
張辰在網絡上宣傳，他也在網絡上宣傳。
張辰上《超級訪問》，他就上《快樂大本營》。
目前看來效果不錯，但馬中駿還想更好。
……
晚上，寧昊和邢愛娜躺在床上。
事後，寧昊點起一支煙︰“小娜，你說《石頭》的票房真的能破億嗎？”
邢愛娜搖搖頭︰“我覺得夠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沒準辰子就是宣傳的時候故意夸大的？”
他很怕寧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寧昊悠悠的沒有說話，吐出一個煙圈，眼神迷離︰“是啊，我也要告訴自己，別奢望。想破億哪有那麼容易的，那麼多導演都做不到，我憑什麼？
其實按照現在的趨勢，最終拿個7000多萬的票房我覺得也挺滿足的了。”
邢愛娜看寧昊還算清醒，終于放了心，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最近是不是好多人找你？”
說起這個，寧昊也來了精神，點點頭︰“是啊，華誼剛剛找過我，中影的韓三坪韓總也找我談了一次，其他大大小小的影視公司，不少都想與我聯系，這些你不都知道嗎？”
邢愛娜滿臉擔憂︰“就是知道我才擔心。華誼找你做什麼？”
寧昊深吸一口香煙，然後吐出︰“還能干什麼，想挖我唄。”
“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
“但你心動了~”
邢愛娜看著寧昊的眼楮，她太了解自己這個男朋友了。
寧昊沒敢與她對視，眼楮看向窗外︰“是有點心動，華誼開出的條件太好了。
500萬的簽字費，我拍攝什麼題材完全不干涉，同時允許我們一定比例的投資……”
邢愛娜把他的腦袋扭過來︰“你可別犯傻。張辰說你是天才，你可別真的把自己當天才……”
寧昊笑道︰“哪能呢，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石頭》固然是一部好電影，但如果不是張辰砸了那麼多資源來宣傳，根本達不到如今的票房，更何況我們還是好兄弟，過河拆橋的事我不可能干的……”
“你知道就好。華誼開出的那些條件，除了500萬的簽字費，其他的張辰都能做到。
你現在已經成名了，500萬听著挺多，對以後的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張辰一部電影掙多少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曉得。”
……
第四天《石頭》680萬，《七劍》720萬。
第五天《石頭》620萬，《七劍》650萬。
第六天《石頭》900萬，《七劍》880萬。
眼見電影上映馬上就七天了，但票房一直不死不活的，馬中駿有些著急。
這兩天他不斷找人在網絡上制造話題，徐可也帶著主創們瘋狂路演，但效果始終不佳。
不論如何折騰，熱度就是上不去，別說娛樂頭條了，甚至連前三都進不去，因為這段時間所有的熱度都被《超級女生》吸走了。
《超級女聲》！
馬中駿搞不懂，一個選秀節目怎麼會有這麼高的熱度，似乎所有媒體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馬中駿有些挫敗，唯一欣慰的是，《七劍》雖然沒上熱搜，《石頭》也沒上。
22號晚上，張辰的一篇博客引爆了媒體。
這次他又罵人了，但罵的不是《七劍》，而是《超級女聲》的一位評委。
然後馬中駿竟然意外的發現這位叫柯以敏的評委居然是《七劍》片尾曲的演唱者。
博客的標題是——柯以敏，滾出娛樂圈！
很有煽動性，但馬中駿第一時間就想到，這應該是對《七劍》的一次拉踩。
否定一部電影的同時，還要否定要這部電影相關的一切人和事。
這是電影上映時很常見的互黑手段。
馬中駿覺得張辰就是在這麼做。
他將博客全文通讀了一遍，了解了大致意思。
星辰娛樂有一位叫陳曦的女高管最近迷上了芒果台的選秀節目《超級女生》。
在她的帶動下，星辰娛樂的幾位高管都愛上了這款節目。
大家各自喜歡的選手不同，但討厭的評委卻如出一轍。
這個被討厭的人就是柯以敏。
實在是這個叫柯以敏的所做過的事人神共憤，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評委的範疇。
成都賽區，一名選手因為感冒，嗓子不舒服，柯以敏听聞對方感冒後，直接讓他‘滾’。
張辰表示很驚訝，他從沒在某個綜藝上見過如此行徑。
這已經不是評價了，完全就是霸凌，仗著評委的身份霸凌。
所以張辰直接開罵了︰
‘超女’欄目組是不是瞎，以為找個‘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哪成想外來的是個‘要飯’的，柯以敏在馬來西亞早就混不下去了，偏偏買了一身袈裟到華夏來裝大師。
我是調查過這個家伙的，是個馬來西亞人，卻在灣灣發展，號稱知名女歌手，哪里知名了？
完全沒听說過這個人，也沒听說過她的代表作。
這樣的人，從海選開始，就以嘲笑，諷刺，挖苦等各種方式來刺激年輕的參賽選手，時不時還威脅，冷笑，不耐煩，甚至飆國粹……
就這麼個玩意居然被芒果台放到了評委的位置上，還一路到決賽。
請問，國內的歌手是都死光了嗎？
你們給他的定位是“毒舌評委”，拜托，懂不懂什麼叫“毒舌”，你們是不是對“毒舌”有什麼誤解？
他的所作所為那叫毒舌嗎，那叫霸凌。
看看他在全國十強賽的所作所為。
還有，作為評委，居然和選手搶風頭。
張靚穎成都比賽時得了重感冒，引發肺炎，但柯以敏卻要求她發高音，甚至嘲諷張靚穎，秀了一段。
逼得張靚穎只能用更高的音回應。
柯以敏見狀說︰這就對了嘛！
怎麼，顯得你會飆高音？
有些選手唱完，她都會重復唱這首歌，作為“優秀示範”，還特意挑選飆高音，最後一臉滿足地加上一句︰“這個才是你，懂嗎？”
是教導還是顯擺？
怪不得汪涵說︰听柯老師唱歌有沒有一種寒毛都豎起來的感覺？
這樣的人，我強烈呼吁，讓他滾出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