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行人驅車趕回京城，後備箱里則裝滿了平谷的特產——桃汁。
今天探班的目的達到了。
《武林外傳》的劇組人員在得知自己這部劇前途無量後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一個個的酒量都多了不少。
同時也讓張辰對軍藝的人的酒量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
當兵的是真能喝啊，哪怕是文藝兵，那也是兵。
車上，董建強突然說道︰“張辰，我想做發行~”
“嗯？”
以為張辰沒听清，董建強再次說道︰“我說我想做發行。”
“我听到了，我是問為什麼突然就想要做發行了？”
董建強聞言，目光看向車外，颯然一笑︰“你知道的，我以前在光線的時候就是做發行的，這塊我最熟悉。
我剛來星辰娛樂的時候，星辰娛樂是個制作公司，又是個新公司，涉不涉足發行無所謂。
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是億元大導演，公司的每部影片都是大爆，但看著每次被別人抽走15%的發行費，我心疼啊。”
說這些的時候，董建強一臉肉疼的表情，張辰也笑了。
“想做就做吧，我沒意見。”
張辰也認為一家好的公司必須兩條腿走路，制作，發行一個都不能少。
董建強說的沒錯，自己的星辰娛樂別看小，但每部電影都是大爆，光是這份底氣，用來孵化一個發行公司簡直是小兒科。
當然，肯定得慢慢來，發行網絡沒那麼好搭建的。
不過可以和中影這些巨頭聯合發行，幾部電影之後，經驗和人手就都有了，到時候再嘗試獨立發行。
其實，如果可能的話，他連院線都想做。
國內可沒有反壟斷法，完全可以三條腿甚至多條腿走路，上輩子的萬達，星美都是這麼做的。
只不過院線是重資產，還不是現階段的他能染指的。
……
第二天，張辰和寧昊在機場匯合，他們即將前往葡萄牙。
波爾圖國際奇幻電影節要開幕了，他來都接到了邀請。
波爾圖國際奇幻電影節是葡萄牙最大的電影節，世界三大奇幻電影節之一，在業界還是很受認可的。
當然，名聲肯定比不上奧斯卡和三大。
張辰這次過來是因為他的《鯊灘》提名了最佳影片，《伊甸園》則提名了最佳導演，而且《鯊灘》還是電影節的開幕式展映影片，寧昊則是因為《黑暗侵襲2》提名了最佳影片。
“兄弟，希望你的《黑暗侵襲2》能夠拿獎……”
張辰一向很實際的，拿獎基本就是為了票房。
現在《黑2》正上映，如果拿獎，勢必對票房能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沒看《孔雀》就是因為拿了銀熊後，票房飛漲嗎？
如果《鯊灘》拿獎，最多對海外票房有些作用。
但海外版權早就賣給哥倫比亞了，票房就是再過對他只有名沒有利。
或許也有，但是間接的。
……
國內，董建強照例早來來到公司。
自從昨天和張辰說了想組建發行團隊的事後，他就一直在考慮。
他其實有點和張召掰腕子的意思。
張召用手段將他逼出了無線，說心里沒芥蒂是不可能的。
但雙方現在是合作關系，他不好明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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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張召在搞的發行模式和以往的發行模式不太一樣，叫地網發行。
說白了就是人盯人戰術。
這種方式其實挺落後的。
需要招募大量的人手駐扎全國各地。
但這麼做也有好處，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每天哥長哥短的叫上，真要遇到個什麼事，誰也做不到翻臉不認人。
地網發行的核心就是這個，人情綁定。
董建強也和張辰討論過這種形式，不過張辰明確的拒絕了。
地網發行在現階段是很有用，但再過幾年購票軟件就出來了，購票軟件一出現就相當于點地網發行的死穴。
淘票票，貓眼出來的那幾年，哪還听說過地網發行，直接搶走了線下購票業務的80%。
董建強進入公司，從前台那里拿到給自己捎的早餐。
這是一貫以來的習慣。
拎著早餐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里早已打掃干淨。
煙灰缸倒了，當天的報紙也擺放的整整齊齊。
每天都看報是他一貫以來養成的習慣，尤其是娛樂版。
雖然里面充斥著大量的虛假新聞，但總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今天同樣是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但翻著翻著，董建強的動作慢了下來。
他不吃了，找紙巾擦了擦手，快速翻看。
辦公室中報紙的翻動的‘沙沙’聲不絕于耳。
不對，有點不對~
董建強連續翻了多張報紙，怎麼感覺今天關于《黑暗侵襲2》的負面報道多了許多。
董建強怕搞錯，將看過的那些報紙又翻了一遍，最後終于確定，負面報道真的多了許多。
有人在有組織的抹黑《黑2》，這是董建強心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他下意識的就想要套掏電話打給張辰，但才剛撥出幾個號碼就想起，張辰這時候正在飛機上呢。
就算是中國移動，電話也打不過去。
轉念一想，又打給了張召。
雖然兩人不對付，但這種時候正事要緊。
光線作為這次的主控發行，被人刻意針對的情況他們必須知道。
就看他們準備怎麼應付吧。
董建強打來的時候張召也正和王常田在一起，他也發現了，正在商量對策，星辰娛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一定得搞清楚背後是什麼人在搞我們……”
王常田對這事一點也不敢輕視。
這是光線第一次主控發行電影，還是張辰的電影。
如果這次失敗了，恐怕以後就失去了和張辰繼續合作的機會。
……
電影節，主持人操著一口蹩腳的英語宣布︰“獲得本次波爾圖國際奇幻電影節最佳影片的是《黑暗侵襲2》，恭喜你~~”
隨著主持人的宣布，聚光燈落在寧昊附近。
此時的寧昊興奮異常，雙手握拳，盡顯激動。
“兄弟，恭喜你~”
張辰自嘲一笑，《黑暗侵襲2》和《鯊灘》都入圍了最佳影片，但終究是沒打過。
不過好兄弟拿獎他一樣高興，站起與寧昊擁抱。
擁抱之後發現後者似乎還沉浸在激動之中這才笑著提醒︰“好了兄弟，你得上去了~”
寧昊如夢初醒，太激動以至于都忘記上台了。
整了整衣衫，寧昊快步走上主席台，然後說獲獎感言。
當他端著獎杯回來的時候，張辰正準備要過來把玩一下，上頭又再次宣布︰“獲得本次奇幻電影節最佳導演的是……”
這次他故意拖了個長音，吊足了胃口。
然後終于公布答案︰“《伊甸湖》，史蒂夫•張~~”
史蒂夫•張就是張辰的英文名。
張辰笑著站起，旁邊的寧昊也放下獎杯與好兄弟擁抱。
“該你了，真好，咱們兩兄弟沒一個空手的……”
在寧昊的玩笑聲中，張辰走上舞台，從嘉賓手中接過獎杯，宣讀感言。
同一時間，消息傳回國內。
說實話，波爾圖國際奇幻電影節在國內的知名度並不高，不止他，三大奇幻電影節都一樣。
國內除了奧斯卡，就只有三大還有點知名度，其他的就連聖加諾和東京電影節都沒什麼名氣。
所以直接導致過來的記者根本沒幾個。
但只要有一個就夠了。
張辰和寧昊接連獲得最佳導演和最佳影片，多少也算個新聞吧。
網絡媒體最是快速，十分鐘後新浪網最顯眼的橫幅廣告就變成了張辰寧昊葡萄牙楊威，勇奪大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奧運會呢。
第二天，媒體在機場堵到了返京的張辰。
可惜只有張辰一人。
記者們有些懵，但也不會放棄機會︰“張辰導演，新聞說您和寧昊導演拿下來葡萄牙奇幻電影節的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請問你們是什麼感想？”
“啊，我是挺激動的，寧昊導演也挺激動的。”
“那寧昊導演人呢？”
“哦，他直接坐飛機去香港了，那邊的發行公司邀請他去宣傳電影，不過他讓我轉告各位，說他很激動，也希望大家多多報道《黑暗侵襲2》，波爾圖國際奇幻電影節的最佳影片，還擊敗了《鯊灘》，大家應該都去看一看，這是一部很好的電影。”
說完張辰趕緊撤，這里可不是什麼接受采訪的好地方，一會保安又該過來趕人了。
不用猜，媒體記者能準確的堵在這里，他們從哪知道他的航班號的？
只能是董建強。
董建強最愛搞這個了。
不過他也不算浪費對方的一片好心，起碼提了一嘴《黑2》，也算是為電影宣傳盡力了。
此時的機場里出現了滑膩的一幕，張辰在前面跑，一大堆媒體記者舉著長槍短炮在後面追，再之後則是機場的保安。
……
而此時的寧昊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落地香港，他在這邊倒是沒有遭到圍追堵截。
香港的狗仔記者們雖然更厲害，但他們完全沒想到寧昊會在這個時候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