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之站起身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我這不叫謹小慎微,我是不想讓你做沒有意義,且還有一定風險的事情!
我們周氏又不是除了你我之外,沒有其它七星十三禁……嗯?”
周慶之聲音忽然一頓,扭頭看向會客廳大門的方向,在場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就在下一秒,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飄進會客廳。
、 、 ……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道人影從走廊拐角處走出,那是一個年齡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男子有著一頭棕色的長發,前額寬闊,眉眼深邃,鼻梁異常高挺,穿著淺綠色襯衫,配上垂落感很足的白色長褲,格外的賞心悅目。
他不緊不慢地來到會客廳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門,禮貌地問道︰“各位首長,我可以進來嗎?”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下意識地都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戒備的神色,包括周慶之與周長宮這兩名戰力達到七星十三禁的存在。
就在剛剛,他們都捕捉到了一道令人心底發寒的駭人氣息,而這道氣息的源頭就是那名中年男子!
一名他們都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周慶之目露寒光,左手緩緩移至腰間。
中年男子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抬起雙手笑道︰“各位首長不用緊張,我是周元行周老師秘密培養的神命者周日。”
听到這個回答,所有人腦袋上方都蹦出幾個大大的問號。
父親秘密培養的神命者?
什麼時候的事,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難不成……
一瞬間,所有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姓周,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父親還特意不將對方的存在透露給自己,該不會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老人家的私生子吧?
想到這里,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周日的臉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後,這個想法便被打消了。
父親樣貌平平無奇的同時,膚色還比較黑,不可能生出這麼帥氣,且皮膚如此白皙的兒子。
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年齡最大的周慶之站了出來,十分警惕地問道︰“有什麼能證明這一點嗎?”
“證明……這個能不能證明?”
周日從懷中掏出手機,打開自己的斗音,點開與周元行的聊天界面,將屏幕朝向眾人,指著左上角那七百三十二天的水花標識說道︰
“我和周老師已經在斗音連續互發了七百多天的視頻了,這應該足以證明我們之間的關系了吧?”
“嘶——”
周慶之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猛地一震,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作為3G沖浪小達人,他們自然清楚斗音七百天水花的含金量!
這是只有關系密切到不能失去對方,才能達到的高度,是普通朋友只能仰望的至高存在!
“不可能!”周慶之抬手一揮,極為篤定地說道︰“父親不可能和一個人續這麼長時間的水花,我們做兒子的都沒有這樣的待遇,你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有?!”
周界附和道︰“沒錯,父親不可能和一個外人續這麼長時間的水花,你以為弄一個跟我們父親昵稱與頭像都一樣的斗音賬號,就能把我們糊弄過去嗎?你太天真了!”
“額……我沒糊弄,這確實是周老師的斗音賬號,不信你們瞧。”
周陽面露無語,打開了平安是福(周元行)的個人主頁,點擊後者的置頂視頻。
只見屏幕一閃,一個拄著登山棍的老者,獨自一人站在山巔,背對著鏡頭,仰頭直視著夕陽,看起來格外的孤寂。
同一時刻,一首充滿著滄桑與歲月感的音樂緩緩響起。
“人生~~~慢慢悠悠長長~~~我們~~~總是不停不停歇地奔波~~~孤單~~~永遠與我同行~~~”
听到這熟悉的音樂,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先前極為篤定周日在說謊的周慶之與周界,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這好像真的父親的賬號。”有人開口說道。
周慶之眉頭微微蹙起,小聲嘀咕道︰“視頻會不會是搬運的啊?”
“不是搬運的。”周日點開視頻評論區,往下滑了滑,映入眼簾的是一長串的大拇指與玫瑰。
眾人紛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頭像以及昵稱,眼中再無懷疑之色。
周日見狀微微一笑,將手機揣進兜里,緩緩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最近周氏所發生的事周老師都知曉。
他老人家擔心周氏與妄的交易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派我來協助各位的首長。”
“原來您是父親派來協助我們的,快請進!”周慶之臉上掛著笑容,連忙伸手示意,與之前警惕的樣子判若兩人。
顯然是已經把“變臉術”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
周日落座之後,其它各房話事人紛紛笑著將其恭維了一番。
雖然他們都是位高權重之人,但在這個實力至上的時代,權利在拳頭面前,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形式罷了,除非在權利之上有拳頭的存在。
就像安統司的司統,手里攥著秩序,背靠聯邦財團,既有權利又有拳頭,所以他說的話才有份量,有人去听。
恭維結束後,雙方才開始有意義的對話。
“周日,你的事父親他從未給我們說過,他老人家為啥要刻意隱瞞啊?”周慶之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老師他有自己的考慮吧!”周日笑呵呵地打了個馬虎眼。
周慶之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那除你之外,父親他還有秘密培養其他神命者嗎?”
“這個……”周日面露為難︰“抱歉啊,老師不讓我透露其他人的存在,所以我不能說,請各位首長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哦~~~”
在場眾人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臉上皆有驚喜之色涌動。
父親隱藏地還真是深啊!
竟然在背地里培養了多名神命者!
怪不得他老人家不管周氏的事,原來都把心思放到培養神命者上了。
“明白了,既然父親有要求,我們就不過追問了,免得他老人家因此責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