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民？”</br>聞言，秦山嗤笑一聲道︰“趙鐵民已經完犢子了，他很快就要被發配走了，以後他得像哈巴狗一樣求著你了。”</br>“真的？”</br>徐芳芳眼楮一亮地繼續問道︰“那宮艷麗和杜美霞呢？”</br>秦山道︰“她們跟趙鐵民一樣，都要發配的，總之，這三個侮辱過你的垃圾都要發配，與宮艷麗略有區別的是，杜美霞三個月後如果想回來，我承諾不再阻攔，但是你要是不喜歡這個人回來，你跟李長國說就行，你阻攔，不算我違背承諾。”</br>“那好，我就看她今後的表現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可真是揚眉吐氣了。對了，秦主任，你要是調離區里的話，那你去哪里？”</br>徐芳芳還沒忘這個茬，忽然問道。</br>秦山賣了個關子道︰“我只是假設一下，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到時你就知道了，好了，今天我很累，提前回去休息一下。”</br>“晚上，約嗎？”</br>徐芳芳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了。</br>秦山刮了刮她的鼻子︰“改天吧，今天確實累了，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一下，不撒謊。”</br>“那好的，注意身體啊，我等你！”</br>听到秦山說確實有事，徐芳芳一下變得乖巧起來，起身把秦山送出辦公室。</br>秦山徑直出了大樓，開車回家。</br>此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多鐘，秦山在單位的時候，很少這個時間回來。</br>他用鑰匙打開房門後，沒有看到樊青霞的人影，而是听到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br>秦山以為樊青霞在洗澡，想也沒想地一把拉開了衛生間，因為衛生間里的空間足夠大，有人洗澡的時候，也可以上廁所。</br>剛好秦山一時內急，忍忍也可以，但終究不舒服，就隨手拉開了門。</br>氤氳的水汽中，一個白花花的身體正在花灑下面扭動沖洗，看到秦山進來，洗澡的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喊聲。</br>“啊，秦山，你怎麼進來了？”</br>此時秦山已經知道，洗澡的人不是樊青霞，而是樊青霞的媽媽余麗珍。</br>秦山深深地看了一眼余麗珍，然後退出了衛生間，口中說道︰“你怎麼在這里洗澡？自己家沒有水嗎？來蹭我家的水費嗎？”</br>秦山正說著的時候，樊青霞從她的臥室里出來，看到眼前一幕，急忙過去把門給關上。</br>隨即解釋道︰“也不知道你會早回來，我和我媽到山里進香了，也是剛回來，所以我媽就在這里洗的澡。”</br>“進香？”</br>秦山眉頭一皺︰“你什麼時候還信了佛？好了，先別說那麼多廢話，讓你媽出來，我要去廁所。”</br>“嗯嗯！”</br>樊青霞連連答應著，到衛生間開了一道門縫，小聲說道︰“媽，你先出來，秦山要用一下衛生間。”</br>“好了好了，我知道了！”</br>余麗珍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很快，她頭上裹著白色的毛巾，身上裹著白色的浴巾，仿佛阿拉伯人一樣，從衛生間里出來。</br>秦山進了衛生間嘩嘩一頓放水之後，渾身輕松地走了出來。</br>等他出來之後，余麗珍剛要進去繼續洗澡，卻被秦山攔住︰“先別洗了，你是就這樣也好，還是把衣服換上也好，總之我有話要問你們。”</br>“秦山，你這是干什麼？不就是用你家點水嗎？至于摳這樣嗎？我現在都打了沐浴露，還怎麼穿衣服？”</br>余麗珍裹著白浴巾，有些氣憤地說道。</br>“呀，你還生氣了？你沒覺得我也在生氣嗎？總之，我說的話，你敢不听？”</br>秦山當時就沉下了臉，拿出煙點燃一根，坐到了沙發上。</br>余麗珍跟樊青霞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很無奈地也坐到了沙發上。</br>“去山里進香，就關機？”</br>秦山語氣不善地問道。</br>“不是關機，是手機沒電了，這不，回來之後，我和我媽都趕緊沖上了電，我媽的電話也沒電了。”</br>樊青霞急忙解釋，隨即問道︰“怎麼，你有什麼事找我們嗎？我們真不是有意關機的，不信你看，就在那邊沖電呢！”</br>秦山順著樊青霞所指之處看了看，果然那邊余麗珍和樊青霞的手機都插著充電器。</br>“那倒是真巧啊，你們倆的手機竟然同時沒電了？”</br>秦山收回目光，臉上懷疑的神色十分明顯。</br>“真的，我沒有騙你。”樊青霞急忙又解釋了一句。</br>秦山問道︰“你們去的哪座山？什麼寺？給哪尊神進的香？”</br>樊青霞立刻回道︰“我真不敢騙你，我和我媽去的北山，那邊的是須彌寺，我們拜的是地藏王菩薩，為我們全家祈福的。”</br>江山市三面都有山，每座山都有寺廟，秦山多少都了解一些。</br>他知道北山的寺院是叫須彌寺，但是里面是否供有地藏王菩薩，他還真不太清楚。</br>從對答上，他沒有听出來什麼破綻，但是，想要驗證的話，秦山還是有辦法的。</br>秦山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逡巡了一下，問道︰“北山的路沒有西山的路好走，而且距離還遠，你開馬六，底牌能行嗎？”</br>“怎麼不行呢？現在的路都很好，游人也不少，那里都開發成了風景區了。”</br>樊青霞隨口說道。</br>“拿來！”</br>秦山立刻伸出手來，手心朝上。</br>“什麼？”</br>樊青霞一愣地問道。</br>秦山道︰“你車庫的鑰匙，還有車鑰匙，我要看你的行車記錄儀。”</br>聞言，樊青霞臉色一變，知道自己被秦山繞了進去，如果沒有之前的對話，她完全可以對秦山說，她沒開自己車去的。</br>但是，她已經那麼說了，也沒辦法收回來，她心中一慌，急著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啊？我跟你說實話，看了也白看，來回的路上，我都沒有開行車記錄儀，所以什麼都看不到。”</br>秦山冷哼了一聲︰“我不看來回的記錄，我就看看行車記錄儀現在的狀態是關著還是開著的。你不會出門前，把行車記錄儀關閉，然後等車子入庫之後，又把記錄儀打開吧？”</br>沒錯，樊青霞的行車記錄儀是開著的。</br>始終都是開著的，因為她和余麗珍根本就沒去山里進香。</br>“我想想，我好像是停車之後，把行車記錄打開了！”樊青霞此時已經完全亂了陣腳，竟然說了一句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