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某地，公安部專用機場。
肖牧與趙曉棠走下直升機，登上一架小飛機。
全程大約五個半小時左右。
飛機降落在蘭城一處被封鎖的公路上。
走下飛機的肖牧給特案調查組點個贊。
假如要是等民航，又是轉機，在轉車。
等到了地方都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小飛機不一樣。
只要案發所在地有條寬敞點的公路，就能落下了！
走下飛機後的眾人，直接坐上了一輛警用商務車。
大約6分鐘後，進入一片高檔住宅區。
肖牧下車後看到車外站著四名中年人。
那種老刑偵的味道太明顯，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誰。
四位中年大叔也都在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瞅著肖牧。
趙曉棠給他們打過電話，說請來一個小家伙幫著查案。
還把肖牧看完調查報告推理出來的東西，一字不漏的說了一下。
然後他們被嚇了一跳。
小家伙這麼妖孽的嗎？
眾人沒有寒暄，直奔眼前住宅樓，坐上電梯來到四樓。
接過鞋套手套，穿戴完畢。
趙曉棠領著肖牧走入涉案住宅。
腳步剛剛邁入玄關，看了一眼地板，肖牧愣了一下。
洞察之眼視角，地面非常干淨，是那種被人仔細清理過的干淨。
哪怕經歷了一個多月，地板早已落上了一層浮灰。
依舊可以看出當初這里被人故意‘清理’過的痕跡。
肖牧沒有在往里面走，而是慢慢蹲下，問了一句話，“全屋都是如此？”
“對！”
趙曉棠點了一下頭，“對方把全屋地面，牆壁，甚至是各種家具、電器……全部都清理的干干淨淨，消除了所有痕跡。”
“出問題了。”
肖牧皺眉起身，“趙叔你們也看出來了吧？”
“是，聲音不對。”
趙曉棠點頭。
聲音？
通過調查。
鄰居因噪音報警後，警察抵達，直至第二日案發。
警方又多次找過這位鄰居，確認了一件事。
涉案房間出現噪音鄰居報警，警察抵達之後離開。
該房間再沒有出現過任何聲音！
為什麼會沒有聲音？
收拾尸體，清理尸體，你一點聲音都沒有嗎？
行，算你厲害，你可以沒有。
那麼解釋一下，清理現場、擦拭牆壁、家具、家電……把全屋都清理一遍的過程中。
是怎麼做到一點聲音都沒有？
別扯什麼別人听不見。
夜深人靜，有一點聲響都能被鄰居听的一清二楚。
清理整個住宅房間啊，居然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如果真能做到。
放眼整個走近科學，這也是相當炸裂了吧？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肖牧臉色陰沉不定。
“對方就是做到了。”
趙曉棠的臉色同樣難看，“我們也覺有些不可思議。”
肖牧沒有再問什麼。
走入客廳，看向沙發。
眼前的場景，與案發時凶手行凶殺人的監控，重疊。
真皮沙發上的沙發墊、靠墊、抱枕什麼的都沒有了。
可以推理出當時凶手在殺完人後，把染血的東西，無法清理掉血跡的東西，全部帶走了。
肖牧蹲在沙發前仔細觀察。
沙發同樣被清理的干干淨淨，連縫隙內都被清理過，沒留下任何痕跡。
視線移動，肖牧的雙眼看向地面。
雙眼瞳孔收縮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發現。
如被狗舔了一樣。
而後整屋勘查，肖牧把房間內仔仔細細，在洞察之眼的視角下都看了一遍。
從上一次兒童失蹤案，勘查過那個擁有機關的房間，被震驚到後。
肖牧的臉上再一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做到的？
就算專業清理，有些痕跡也是擦不去的。
可眼前的住宅內，所有的痕跡都沒有了。
連住人、生活等痕跡，都如同被人用橡皮擦擦過，擦的仔仔細細！
“你看出來了嗎？”
趙曉棠表情復雜，眼神犀利而凝重，盯著肖牧。
他不會真看出來了吧？
沉默了幾秒
肖牧沉聲道︰“時間不對。”
臥槽，這就是個妖孽啊……趙曉棠嘆息。
有些人，天生就是天才，天賦與生俱來！
正如肖牧所說，時間的確出問題了。
很多人都有打掃過房間的經歷，或經常會打掃。
收拾一次家，大約需要多少時間還有人記得嗎？
如果把全屋都打掃一遍，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需要多少時間？
在這個過程，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那麼動作必然會慢，還要小心翼翼。
這個時間，是不是有可能需要翻倍？
再回到本案。
凶手深夜殺人，第二天住戶下水被斷手堵住找人維修。
這個時間是清晨。
從凶手殺人到早上下水被堵，大約只有7個小時左右。
只要這個凶手腦瓜子還算正常，他肯定不會是這個時間跑，應該會提前很久吧？
所有，這個時間又會變成6個小時？
或者是5個小時？
然後，在計算一下凶手殺完人，他是不是要處理尸體，清理尸體。
這個時間怎麼也要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
現在還剩下多少時間？
4個小時！
請問，4個小時把全屋都仔仔細細的，還要在不發出聲音的狀態下打掃出來，清理掉所有痕跡。
這個時間夠用麼，能做到嗎？
如果能做到，只有一種可能。
這根本不是一個人在作案，起碼要兩個人，甚至是多人共同作案。
當然，還有可能出現一個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可能。
肖牧晃動了一下腦袋，面色冷冽。
就如同他對趙曉棠等人說的那樣。
有人在演他們！
眼前所有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被人故意弄出來，騙你的眼楮。
你是不是以為鄰居听到的噪音是真的？
你是不是認為那個監控視頻也是真的？
還有那只斷手，你確定這手也是真的？
最後的最後。
眼前的案發現場，就一定是真的嗎？
還記的前文，肖牧說前世讀警校的時候，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嗎？
只要你是做警察的，搞刑偵的，就永遠不要去相信自己的眼楮。
說不定你看到的，都是別人想要讓你看到的。
你的眼楮，有可能在幫助罪犯，欺騙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