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
諾文也沒話說了。
世界破破爛爛，他想過正常的神明生活就得親自縫縫補補。
現在剩下的最大謎團，就是這片灰霧空間和【完美許可】的限制由來。
如果沒有【完美許可】的信徒數量限制，查清這些坑神的真相後，諾文大可直接放飛自我。
也不用管自己是不是什麼邪神了，讓信徒們“病毒式”傳教就行了。
既然最初的真神們提桶跑路了，第二批真神們都死透透了，第三批連真神都算不上。
那他諾文大可干脆自稱唯一真神，誰敢反對！
等到全世界的凡人都信仰自己的時候，諾文就相當于直接完成了數千年來虛空入侵始終沒能實現的最大目標——佔領這方世界。
別管文明毀沒毀滅，秩序崩沒崩潰。
您就說是不是凡人們都變成虛空邪神的眷屬了吧？
是？
那不就得了！
但現在有【完美許可】的限制卡住了諾文，讓他沒法當場放飛自我。
他還得先苟著點發育，築牆積糧，慢慢滾起信徒數量的雪球再稱王。
而且，諾文現在對所謂的“完美許可”依然抱有不低的警惕。
起初的他懷疑這玩意是新輝歷時代的諸神們搞出來的東西，用來限制他，讓他和他的信徒成為抵抗虛空的先鋒，俗稱炮灰。
在【隔離層】發現了魔法女神給造物主宰的留言後，諾文發現他誤會了！
新輝眾神這群渣渣水平的“偽神”，顯然壓根沒那個能力限制諾文！
這讓諾文順理成章地懷疑起了魔法女神，甚至是造物主宰。
們只是提桶跑路了，現在搞不好正在什麼地方藏著，而不是死了！
這些最古老存在的實力才是最為夸張的。
無論是《創世紀》還是瑞斯蒂的說法都證明了一件事—— 們可以造神。
那可以限制其他神明，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樣一琢磨，諾文就相當的警惕。
他還記得當初信徒數量剛滿1000人時，灰霧空間翻涌，當時那架勢可是打算將他直接鎮壓並淨化的！
結合諾文發現的各種證據。
他有理由做出推測︰
“這片空間原本的作用，正如瑞斯蒂所描述的那樣，被創造出來用于流放、限制、消滅神明，特別是邪神！”
“但就跟幽暗地穴里的那玩意或造物聖台出現了故障一樣，這片空間隨著時間推移也出現了問題，讓它原本功能失去了效果，這才讓我逃過一劫。”
“我沒有死在這里。”
“那些創造這一切的存在， 們很可能壓根沒發現，或者暫時無暇顧及這里發生的事情。”
“我可以利用好這段時間，抓緊時間發育。”
“將來想辦法脫離灰霧空間也好，積累起實力突破【完美許可】也罷，一定要把這些卡我脖子的東西提前給破壞掉，才能不會受制于神！”
給後續的發展設計好基本思路。
諾文打定主意。
幽暗地穴要繼續安排指引信徒們往深處探索，越深越好。
這地方顯然與造物主宰、魔法女神都存在著緊密聯系，越早搞清楚它的由來和構成，越有助于他解決信徒數量被卡脖子的問題。
……
對求知之神的信徒們而言。
攻略幽暗地穴的“獎勵”那麼豐富。
只要有機會、有能力，每周一次的攻略就必須要參加！
圍繞著“試煉門票”、“組團開荒”、“進度X/9”還有“出貨”之類的話題，很快就在求知信徒里成為魔物赤潮來臨前最熱門的話題。
實力差些的，只要完成1或2個分支洞穴的清理也能拿到不錯的獎勵，運氣好出些稀有罕見的戰利品更是能讓整個團隊大賺特賺；
實力強的更是不斷朝9/9的目標沖擊。
通過進度對應實力，信徒們自發形成了不同的“團隊”。
對初至西維領的老學者華萊士而言，這個世界就一下子變成了他不認識的形狀！
他本以為這是一趟相當凶險的幽暗森林探險之旅；
結果卻成了三觀重塑之旅！
這片領地里的虛空污染侵蝕被清理的干干淨淨！
到底是哪位神明的信徒才能完成如此壯舉？！
老學者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性——就是這里的人們正信仰著一位強大的神明！
簡單了解情況後，他基本確認了這一點。
求知之神諾文的信徒們不但不懼魔物，這些人最近甚至還極度熱衷于主動深入幽暗森林，去挑戰、消滅那些危險的高階魔物！
即使可能付出死亡的代價，他們都樂此不疲！
但這里到底是如何做到把虛空污染清除的如此徹底的？
他還沒法確定。
所以華萊士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個在廣場告示牌上張貼招募啟示的求知信徒。
他想知道更多，更多關于這位神明和 的信徒們的事情。
以華萊士身為資深學者的素養，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從神明的賜福、指引等細節里找到 庇護這片地區的辦法！
那位求知信徒的招募啟示上是這麼寫的︰
“3/9進度，臨時找一位強力牧師，跟團兩周，要求能熟練釋放【聖潔之地︰禁令】，【輝光庇護】，【光耀福澤】等主流3階神術，補貼百分之一戰利品收益，包材料！”
“閣下，打擾一下……”
被華萊士攔住請教的信徒聞聲看向了老學者的頭頂，然後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什麼事，老先生？”
華萊士被對方的舉動弄得有些迷糊。
他下意識地調整了下自己頭上戴著的御寒帽。
然而對方還是看著他的頭上。
這把老學者給整不會了。
“呃……我頭上有什麼東西嗎？”
對方旋即搖頭︰“不不不，沒有，抱歉。”
“您可能不清楚，我只是有點意外。”
“現在想在西維領這種地方找個沒有使用幻象神術的人可是相當困難。”
“您應該是從錫蘭邊境過來的吧？”
“沒有人告訴您，應該先去黎明城的‘求索通途’神殿分部，學習使用幻象神術的方法嗎？”
老學者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是在佣兵的護送下直接從卡樂茲那邊趕到錫蘭邊境的，壓根沒在黎明城停留。
路上倒是听佣兵們聊過幾次幻象神術什麼的。
但這可是神術啊！
他也能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