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于絕大多數業內人來說,張澤林,毫無疑問已經站在能站的所有巔峰之上,他的一生絕對是令人羨慕的,一直到現在,已經是函夏大多數老人都退下來安享晚年的階段了。
可是張澤林依舊選擇走到導演監視器前,掌鏡執導。
早年間從函夏影視學院畢業出來,那時候的張澤林雙十年華,意氣風發,是國內最早的那批科班出身,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導演。
這點可是很難得的,因為當時函夏的影視藝術領域發展的並不好,是出于剛剛起步的階段,比歐美那邊要落後起碼二十年。
當時的歐美國家,已經可以拍出超級英雄電影了,已經在使用特效了,而他們還在進行黑白到彩色電影的轉身,這個過程同樣並不順利,充滿了各種坎坷。
所以當時的張澤林,身上是背負了很多期待和看重的。
一直到後來,他也始終還是沒有辜負所有人對他的期待,一部《覺醒》拍出了函夏人民的風采,至此,這部被譽為函夏影視最不可或缺的藝術瑰寶一經問世,連帶著將張澤林推到了一個巔峰之上。
接下來的幾年,他一直都在復刻著這種傳奇,可以說,那個階段的張澤林拍攝出來的作品,就沒有孬的,極大的填補了函夏影視方面的空白。
但是好景不長,接下來的張澤林,在面對壯年到中年的轉變時,他拍攝了一部前所未有的幻想片。
大膽的嘗試,新穎的風格,還有前所未有的技法,可是卻帶來的是如潮水般涌來的差評。
當時的那部電影,被人罵到了萬夫所指的地步。
張澤林的名氣也至此一落千丈,從口碑的擔當變成一名毀譽參半的導演。
可是就當所有人都認為他很後悔拍出那部作品的時候,他接受了一次采訪,面對鏡頭的時候,他的狀態是很坦然的,當時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果讓我有一個重來的機會可以選擇,那麼我大概率還是會選擇拍這部電影,也許現在看來這是一次失敗的嘗試,它看似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可是實際上我應該感激它,並且感激我自己當初選擇了拍攝它。
因為一個人,我認為哈,尤其是一個藝術人,我們不應當一直把自己豢養在一片舒適區內,就鑽在自己覺得穩定的一片區域內偏安一隅,這樣是對不起我們心中的那些抱負的!
藝術,實際上就是一個不斷創新的過程,因為真正的藝術本身就具有實驗性,它並不具備普適性,那麼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大可以去試一下,什麼東西是我們可以用的,什麼東西是我們不需要的,我很慶幸我做過,因為很多東西國際上沒人能教我們,我們只能夠靠自己去摸索,可是這個過程中,歐美本身就領先我們太多太多,我們起步太晚了,而且環境也比不上人家。
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身為擁有資源,擁有人脈,擁有機會的一代人,我們不應當是只為了我們這一代考慮,我們應該考慮到,我們下一代的那些教材上,記錄到哪些東西是錯誤的,路子是歪的,那麼我今天試出來,明天是不是就會有一個莘莘學子能夠少走一點彎路?因為有一個前輩已經幫他嘗試過了,此路是行不通的。
然後,我也想趁著我還能拍,還能拍的動的時候,多去嘗試一些新的東西,一些新型的事物,一個人,不能一輩子只做同一樣事情,固然,這樣做會讓他在這同樣的事情上做的愈發精細,可是這樣他就喪失了探索的欲望和自我,這對于一個藝術家來說是非常恐怖,並且應該絕望的事情,我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
最後一句話,我想說,我拍電影不是為了任何人去拍,我是為了表達我心中所想去拍,拍電影就是拍故事,拍你想表達的故事,這就夠了,我們沒必要和誰去比,和誰去搶,和誰去爭,這樣是最沒有意義的,也是最不能做出最棒的藝術的。”
當時網絡還不發達,信息流傳的很慢,可是張澤林這一段話,卻是傳播的到處都是。
起初,他說的這番話無人在意,甚至不少人對他表示過不屑,認為他只不過是在馬後炮,強行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罷了。他進入了無片可拍的五年的境地,這五年一直銷聲匿跡。
直至後來,他再度出現,帶了一部名為《青山我歌頌我行》的電影橫空出世。
同樣的幻想題材,同樣的意識流嚴重。
可是這次,這部電影爆了。
並且一舉包攬剛剛成立沒幾年的三大獎,拿了個大滿貫,至今仍然被認為是函夏影視中最具有藝術氣息和藝術美感,最令人驚艷的作品之一。
他果然還是做到了。
一直到後來,他參與了函夏影視專業的大部分教材的編撰。
還在接下來打敗了其余強勁的對手,一舉成為了函夏第一屆奧運會的總導演。
那一屆奧運會,雖說虧了不少,也確實無法與後來夏遠各種天馬行空充斥的第二屆函夏奧運會相媲美。
可是,當時確實極大的點燃了無數函夏人民的民族自信心,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直到後來,眾所周知的事情來了,他拍攝了一部名為《太玄》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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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跌落到了谷底。
緊接著沒過幾年,又迎來了2032年函夏奧運會。
鬧出了他一言不合退出導演組的事情。
在接下來奧運會爆了之後,成為了全世界公認的標桿開幕式,公認的最牛逼的一屆奧運會,而且還是盈利了的奧運會。
他迎來了屬于自己的口碑大跌的時刻,那時候的他,近乎于晚節不保。
至此,他再也沒有拍攝過任何作品,也逐漸消失在了公眾眼前。
到如今,今時今日,他已經76歲了
此刻,面對所有人擔憂的目光,這位曾經和夏遠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大導,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我這幾年想了很多,我放下心來再沉澱了一下,說來也好笑,我一個大導,居然還需要在職業生涯的末期反思自我,然後去沉澱,但是不得不說,這是讓我受益良多的幾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