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會像是那些小人一樣,臣服于原體和邪神?”
伊爾圖.西莫特里恩的質問聲在黑暗中回蕩。
烏德.烏迪亞.拉斯基冷而脆的干巴巴笑聲回應,
“你以為我是貝利薩留.考爾不,可笑的貝利薩留.哆啦.考爾嗎?”
“听听,他頂著那個可笑的名字,居然還洋洋自得,說什麼這是原初動力賜予他的國姓?”
火星的鑄造將軍用蘊含著清晰憤怒和不屑的聲音說道︰
“而你,伊爾圖,你也可笑,居然以為我會和貝利薩留一樣。”
“你以為我會和貝利薩留一樣諂媚羅伯特.基里曼嗎?”
“你以為我會對著一個玷污‘原初動力’名號的偽神卑躬屈膝嗎?”
“你以為我會放棄神聖的《奧林匹亞條約》嗎?”
“不,休想!”
震耳欲聾的吼聲從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涌出,仿佛這個房間的所有牆壁在一起發生,
與此同時機械震顫、機油流動和線圈嗡鳴的聲音響起,有這麼幾個瞬間,伊爾圖甚至懷疑烏德.烏迪亞.拉斯基打算開著一輛犀牛運兵車把自己創死。
“除非萬機之神親臨,否則我絕不會卑躬屈膝。”
“除非歐姆彌賽亞意志如此,否則我絕不會放棄《奧林匹亞協議》!”
“以萬機之神的三重動力之名,我絕不信封聖哆啦a夢那個偽神!”
伊爾圖.西莫特里恩微微松了一口氣,
听這位鑄造將軍的意思,那位對聖哆啦a夢卑躬屈膝的大賢者貝利薩留.考爾似乎在火星展開了傳教,
那位貝利薩留.考爾大賢者的聲望很大,這樣做無疑是動搖了烏德.烏迪亞.拉斯基的位置,
而在更深層面上,聖哆啦a夢那個邪神的教義也和機械修會直接沖突,他和原體插手火星政治的行為也毫無疑問是動搖了《奧林匹亞協議》。
火星機械修會和聖哆啦a夢有天然的沖突,他們不可能站在聖哆啦a夢那一邊。
怎麼?難道那個邪神還真的是萬機之主?能讓萬機臣服?別開這種玩笑了。
伊爾圖再次看向黑暗之中,看向黑暗中的那點點閃爍著的光芒,微笑著詢問道︰
“倘若他們拜訪你,你會用什麼回應他們?”
烏德.烏迪亞.拉斯基身邊的沉思者陣列嗡嗡作響,他的思潮在管線中流轉,
他不在乎泰拉上的政治斗爭,但他在乎自己的位置,他絕不允許歐姆彌賽亞親手簽訂的《奧林匹亞協議》被動搖,也不允許自己失去火星鑄造將軍的位置,
這不是因為他貪戀這個位置帶來的權力,而是他還需要這個位置為他的事業提供資源,
他有一個必須完成的事業,他必須修好那台損壞的機械,他必須推遲終焉時刻的到來。
烏德.烏迪亞.拉斯基還記得自己數百年前,接任鑄造將軍職務時,知曉那台神聖機械正在逐漸失效時的恐懼,
在修好那台機械前,他絕不能失去鑄造將軍的位置,絕不能。
“憤怒。”
于是黑暗中夾雜著怒火的聲音響起︰
“身為火星鑄造將軍的憤怒。”
“身為歐姆彌賽亞虔誠信徒的憤怒。”
肉體上灼熱般的疼痛仍然存在,但已經很輕了,比她命中注定應得的要輕,
她出生在巢都的垃圾山中,那是一個黑暗無光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為何被遺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甚至沒有人教導她如何說話,
自她有記憶起,她就在垃圾山中徘徊了,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脆弱的自己能在黑暗又充滿危險的垃圾山中活下來,
也許早在她的意識還懵懂的時候,那位賦予她的預知能力就已經在發揮作用了?
她說不清楚,她不知道,她懵懂無知在黑暗陰冷的垃圾山中爬行,像是一頭野獸,
直到光燒穿了她的神經,那位的意志降臨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靈魂與那位建立了聯系,她無比清楚那位的情況,
瘋癲、分裂、錯亂、徘徊在自毀的邊緣,
而且她也知曉了那位給自己的安排,
那位的意志如此宏偉,絕大多數的人類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