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宇在第二天離開時,左開宇送他離去。
陽關縣最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孫宇沒有時間留在天南市。
左開宇便說︰“孫哥,縣里面的事情再多,也得一眾縣領導相互分擔,怎麼能夠全壓在你這個常務副縣長身上呢?”
孫宇笑了笑,回答說︰“開宇,當初我想做事沒有權力,現在,我有了權力若是不做事,豈不是愧對黨和政府賦予我的這些權力?”
“春節期間嘛,只有我值班,是忙了點。”
“過了春節,大家都上班後,就會輕松一些。”
左開宇也就點頭,拍了拍孫宇的肩,說︰“孫哥,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暴露自己的,你這是何苦呢。”
孫宇一笑︰“開宇啊,我總得替你們分擔點什麼吧。”
“你把我當朋友,我豈能獨自看著你們受罰?”
左開宇說︰“孫哥,你是南山省的干部,但我們不是,我們會離開的。”
孫宇一笑︰“我知道,但我無懼。”
“正如你當初幫我一樣。”
左開宇便說︰“孫哥,謝謝你。”
目送孫宇離去,左開宇暗暗決定,此番在南山省,決不能讓孫宇受到任何懲罰。
送走孫宇後,左開宇回到酒店。
姜易航等著他,要與他商量事情。
“開宇,我們坐下聊聊。”見左開宇回來,姜易航請左開宇坐下。
左開宇點頭。
兩人坐下後,姜易航便說︰“今晚到顧書記家里,我的事情是直接提呢,還是先等一等?”
左開宇沒有多想,說︰“直接提。”
“這次見面後,指不定就沒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先提出來,其他的再說。”
“從這兩天我們的經歷可以看出來,這位顧書記名義上是姜家代言人,但其實他有更多的想法。”
“甚至這次拜訪他他不露面,他是有所準備。”
姜易航有些疑惑,問︰“什麼意思。”
左開宇說︰“他太有恃無恐了。”
“說明這件事,他是向老爺子打了招呼的。”
“老爺子同意他這麼做。”
姜易航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說︰“他找了某個理由,然後老爺子答應了他。”
“實際上,他是借此另有目的,是吧?”
左開宇說︰“對。”
姜易航冷聲道︰“難怪。”
“那我不得不懷疑爺爺看人的眼光了。”
“為何非要讓他當姜家的代言人。”
“我覺得霜兒的爺爺也不錯,他這幾年也是和我姜家共進退的。”
左開宇搖了搖頭,說︰“易航哥,情況復雜著呢。”
“薛書記身上的烙印太重了,他之前是中組部的老干部,是出任元江省的省委書記後才與姜家走得近,豈能成為姜家代言人?”
姜易航又說︰“薛書記不行,其他人也行吧,還有兩位也是可以上某省的書記,但最終我爺爺選擇支持顧海元。”
左開宇便說︰“老爺子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位顧書記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我們且慢慢看。”
姜易航也才點頭,說︰“好,開宇,在運籌帷幄之上,我確實不如你,這次爺爺讓你也來,他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這一次,得靠你幫我了。”
左開宇說︰“放心,易航哥,我左開宇能幫上忙的地方,決不退縮。”
三人在酒店等待顧海元召見的同時,此刻,省委家屬院顧家已然出現了亂子。
顧海元的孫子顧慶豐正被薛見霜給指著,說︰“你不準再叫我霜妹妹,我沒有你這麼廢物的哥哥。”
“以後,你必須叫我霜姐姐,知道嗎?”
顧慶豐撅起嘴來,說︰“我比你年齡大。”
薛見霜指著花壇中被刨出來的蚯蚓,說︰“你敢抓起來嗎?”
“不敢抓起來,你年齡大有什麼用?”
顧慶豐從小就是在溫室中長大,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見過真蚯蚓啊,他只是在畫本上見過。
如今看見這麼一根沒頭沒尾,沒眼楮沒嘴巴,只有一條身體的東西,想起了與之相似的蛇來,他自然害怕。
薛見霜見他害怕,也就起了心思,說比蛇還要厲害,可以瞬間鑽進人的身體里面,然後吸干人體內的血液。
這一番描述,嚇得顧慶豐臉色蒼白,趕緊跳到薛見霜身後,不敢靠近那條蚯蚓。
顧慶豐就問︰“你,你敢嗎?”
薛見霜說︰“當然敢,我不僅敢抓起來,我還敢吃掉它。”
薛見霜神氣的告訴顧慶豐。
不等顧慶豐反應過來,薛見霜已然抓起了那條蚯蚓,然後伸出手給顧慶豐看。
顧慶豐嚇得趕忙退後,連連搖頭。
薛見霜上前一步,說︰“不用怕,有姐在,你拿著。”
顧慶豐轉身就跑,叫了起來︰“我怕,別過來。”
見顧慶豐轉了身,薛見霜趕忙將蚯蚓扔掉,然後吸溜一口,嘻嘻笑著說︰“別跑,別跑啊,我吃掉它了。”
顧慶豐轉過身來,看見薛見霜手中空空如也,嘴巴動個不停,這是真吃掉了啊。
他忙說︰“你,你這麼厲害嗎?”
薛見霜點點頭,叉著腰說︰“那是。”
“怎麼,你沒有師父嗎,你師父沒有教你這些嗎?”
“我這些都是我師父教的,他可厲害了,什麼都敢吃。”
顧慶豐搖了搖頭,說︰“我,我沒有師父。”
他便問︰“那……那你師父肯定很胖,他什麼都吃,電視上說了,什麼都吃的人都很胖。”
薛見霜眨巴著眼楮,嘿嘿一笑︰“是很胖。”
顧慶豐就說︰“那你師父不厲害,胖子不厲害的,我爸媽說了,太胖了走不動路。”
薛見霜一听,直接說道︰“你懂個屁。”
顧慶豐盯著薛見霜,說︰“可……可我爸爸媽媽就是這麼說的,我爺爺也這麼說。”
薛見霜就說︰“那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薛見霜朝著顧慶豐招了招手。
顧慶豐滿臉疑惑的走上前,盯著薛見霜的拳頭。
薛見霜直接一拳砸在顧慶豐的肩上,顧慶豐痛得厲害,直接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為什麼打我。”顧慶豐邊哭邊問。
薛見霜說道︰“因為這是拳頭啊,拳頭不用來打人用來干嘛,笨啊。”
“不準哭了,你再哭,我還打你。”
“我不僅打你,我還把蚯蚓丟進你嘴巴里。”
嚎啕大哭的顧慶豐听到要把蚯蚓塞他嘴里,嚇得趕忙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