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明翰給左開宇打電話,想請左開宇吃飯。
    左開宇拒絕了,表示日後再約,今晚他要去沈南星家呢。
    劉明翰表示,他欠左開宇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後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左開宇盡管吩咐。
    左開宇一笑,讓劉明翰好好干。
    七點左右,左開宇去了沈南星家。
    沈南星已經做好一些飯菜,有紅燒肉、糖醋排骨、回鍋肉……
    左開宇嘗了嘗,味道很不錯。
    “沈主任,廚藝有進步啊。”
    沈南星在廚房忙著,還有一個丸子湯,她轉身看著左開宇︰“不需要你肯定,沒進步你也得吃。”
    幾分鐘後,最後的丸子湯燒好,端上桌來。
    沈南星從酒櫃取來一瓶五糧液,說︰“這酒我從我哥家里順出來的,一直不舍得喝,今天給你送行,夠給你面子吧。”
    左開宇呸了一聲︰“什麼送行啊,你是要把我送走吧。”
    沈南星嘻嘻一笑,打開酒,給左開宇倒了一杯。
    左開宇很少喝酒,但也不怕喝酒,這一小杯約莫一兩酒,他舉杯先干了一杯。
    沈南星一瞧,也不服輸︰“嘿呀,就你酒量好啊。”
    說著,沈南星也一口悶掉一杯酒,而後不服輸的看著左開宇。
    左開宇被酒氣沖得紅了臉,他腦袋有點眩暈,趕忙擺手︰“咱們吃菜,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喝酒的。”
    說著,左開宇開始吃菜。
    沈南星酒量很好,她瞧著左開宇這般模樣,笑了起來︰“不行了啊。”
    左開宇一听,腦子有點犯沖︰“怎麼不行,我怎麼不行,我行著呢。”
    說完,左開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看著沈南星︰“看我再來一杯。”
    左開宇一飲而盡。
    酒下喉嚨,左開宇只感覺渾身被火燒,一股股熱氣從他心底蒸騰起來。
    左開宇又趕忙夾菜,吃起菜來。
    沈南星見狀,將左開宇的酒杯奪過來,說︰“你還是別喝了,待會兒醉了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嘻嘻。”
    說完,沈南星自顧自的又喝了一杯,面不改色,只是盯著左開宇看,看了又笑,覺得左開宇的模樣很搞笑。
    左開宇被沈南星取笑,他有點不服氣,哼道︰“你,你把酒給我。”
    “我還能再喝一杯,我就不信,我能輸給你……你一個女人。”
    沈南星拒絕,說︰“別喝了,我請你來是吃飯的,不是要把你灌醉。”
    左開宇非要喝,與沈南星爭搶酒瓶,沈南星緊緊把酒瓶抱在懷里,就是不給左開宇。
    兩人爭來爭去,從飯桌上爭搶到沙發上。
    幾分鐘後,兩人已經不再爭搶酒瓶。
    “嗯。”
    那瓶五糧液靜靜的落在沙發角落,它如同一個小丑一樣,爭來爭去,最終沒人要它。
    從客廳到臥室,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第二日,左開宇在柔軟的粉色系大床上醒來,頭還有點暈。
    他想起昨晚的事情,瞪大眼來。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穿好衣服,走到客廳時,看到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條,是沈南星留下的。
    “我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順風,咱們東海市再見!”
    左開宇看著這張紙條,苦笑一聲。
    他簡單洗漱一番,離開沈南星家。
    這時候,陳天來來了電話︰“小左啊,你人呢,趕緊來局里一趟。”
    左開宇趕到林業局時,陳天來等在門口,讓左開宇到他辦公室。
    左開宇問︰“怎麼了,陳局?”
    陳天來拿出一份調令來,說︰“這是從市委組織部傳達到縣委組織部,縣委組織部剛剛轉交到局里的調令,讓你立刻去市委組織部報到。”
    說完,陳天來將調令給到左開宇。
    左開宇笑了笑︰“哦,是嗎?”
    接過這紙文件,左開宇看了一眼,收了起來︰“陳局,那我走了。”
    陳天來一听,看著左開宇︰“小左啊,沒想到……沒想到你要去市里面,你這突然就要走,我還真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陳天來頗為傷感的看著左開宇。
    隨後,又說︰“小左啊,得記住這個林業局啊,你可在這里待了……待了……”
    陳天來一時搞忘左開宇在林業局待了多久。
    左開宇擺擺手︰“陳局,說實話,我也舍不得。”
    “我是有一個禮物送給你的,畢竟這一分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得讓老領導你永遠記著我才行啊。”
    听到這話,陳天來有些欣喜,沒想到左開宇還給他準備了禮物。
    他笑了笑︰“小左,你這,這多破費啊。”
    “說實話,本來我不該收你禮物的,可現在不一樣,是小左你送我禮物,而且你還要離開了,我不收下你送的禮物顯得我不近人情。”
    陳天來期待的看著左開宇。
    他發現左開宇兩手空空,不像要送他禮物啊。
    左開宇回答道︰“陳局,這禮物你不收也得收。”
    “是這樣的,你身上呢……問題有,也不少,但都不嚴重,現在縣委縣政府都換了,陳局你找個時間把你的問題向組織交代清楚,這樣也免得我舉報你。”
    陳天來愕然看著左開宇。
    這他麼也能叫禮物?
    他瞪著左開宇︰“不是,小左,你這叫禮物?”
    左開宇點點頭︰“你不知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嗎?”
    “你在林業局當土皇帝,誰能說這樣的話給你听,也就我了。”
    “真的,早點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別到時候被組織查出來,那可就是重罪了!”
    陳天來嘴角一陣抽搐,半天後才說︰“我,我真沒啥問題。”
    左開宇一笑︰“這樣吧,我幫你一把,把我這兩年收集的材料交給縣紀委?”
    陳天來愕然看著左開宇,喝道︰“什麼,你小子,你還收集了我的材料?”
    左開宇點點頭︰“不多,也就……也就這麼厚一疊文件。”
    左開宇比劃起來,約莫一個指關節的厚度。
    陳天來忙說道︰“你混蛋東西,我,我去向組織交代問題,你別舉報了,免得又讓你立一功。”
    陳天來咬著牙,咬牙切齒的看著左開宇。
    左開宇拍了拍陳天來的肩︰“陳局,就此別過,有機會再見。”
    說完,左開宇轉身離開林業局。
    此去市里,縣委已經派車,自然是送左開宇到市里面報到。
    坐在車里,左開宇看著東雲縣逐漸離他遠去,他咧嘴一笑。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是林智威打來的。
    左開宇看著林智威三個字,掛斷了電話。
    沒有接林智威的電話,左開宇給梁海洋發了一個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離開東雲縣,到東海市上班了,有時間到東海市聚。
    梁海洋回復,沒問題。
    兩個小時後,車子進入東海市區。
    左開宇下了車,沒讓縣委的車繼續送他,他與人有約,要先去赴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