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腳步堅定的背影,從自己的視線中逐漸遠去。
行路之人與遠眺之人的視線皆是模糊,他們紛紛低下了腦袋。
曹正騎上了一匹大馬,手起鞭落,開始朝著玉溪縣城所在的方位狂奔。
而曹松則是黯然轉身,他雖然從未經歷過離別但此刻心中清楚,今朝過後……
自己就是徹徹底底的孤身一人了。
回到房間里,曹松收拾了行囊,從先前父親端坐過的椅子上面,少年意外地發現了一塊玉雕,是一只仙鶴,後面雕刻有一個曹字,想來是那位傳說中的太爺爺“曹有望”的遺物。
少年將玉雕揣進了行囊里,步履匆忙地走出了臥房,朝著門外的馬廄走去。
由于此番的形勢緊急,曹松沒來得及專門去多備些干糧,剛要走到門口,想起了這茬便又折返回來,內心不禁打鼓。
然而,當他滿心焦慮地跑到伙房後才發現,在那灶台的邊上,竟是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凍得邦邦硬的餅子,被整整齊齊的碼放起來,捆扎有麻繩兩圈。
這些想來也是曹正提前為他準備好的,目的便是讓少年便于攜帶。
曹松提起了那一掛干餅子,沒有猶豫,便要小跑去馬廄找馬。
誰料?
那掛捆扎結實的餅子一側,卻突然發出了“莎莎”聲響。
少年走出房門,接著天上的皎潔月光,看清了那掛餅子上面所附帶的物件。
那是一張地圖,用泛黃的牛皮紙繪制而成,水火不侵。想來之前應該是軍用,最上方題刻有“鎮北將軍府督造”七個大字,十分醒目。
曹松小心翼翼地將那張地圖取了下來,攤開放在手上,細細地翻看了一會兒,眼角卻不禁再次濕潤了。
那上面,竟是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曹正的字跡……
為了確保第一次獨身出門的少年,能夠得到更多的保障,曹正早已在地圖的諸多位置,標注好了凶險之處與物資水源的補給點,尤其是西北!
要知道,西北的風沙很大,水源卻很少,若是沒有一張靠譜的地圖指路,就按照曹正當年的那種方式去瞎摸索,那可指不定要吃多少的苦頭了。
從馬廄里牽出了一匹身姿最為健碩的大馬,曹松扶馬而上,頗為嫻熟的扯住韁繩,調轉碼頭向北方而去。
少年郎,離家了!
……
天色接近拂曉,哀牢山那邊的戰斗,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在百余騎的圍攻之下,黑風寨的大當家郭雲,憑借著一手嫻熟的橫練功夫,再加之體內的氣機配合,在百余人的圍攻之下,雖說早已渾身掛彩,但總歸是沒有被打的跪倒在地上。
看著身前那些圍作一團,卻再無一人敢于出手的叛逆者,郭雲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他的面容頗為不屑。
“再來啊,這就不行了?”壯碩漢子嬉笑著譏諷道,雖說此番的郭雲已然是強弩之末,卻仍舊有著極硬的嘴唇,由此可見一斑。
此番,借助著體內的氣機運作,郭雲的隔山打牛之法,早已被錘煉的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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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全是純血的戰馬培育。
這一切都得益于和陳雲螭的交易。
若非是黑風寨的大當家善于算計,現如今的黑風寨恐怕還是那個衣不蔽體的“流民”組織呢。
看著眼前這些身負鋼盔鐵甲,手持長刀弓弩,坐跨純血戰馬的家伙,郭雲的內心何其窩火?
沒有老子,哪有你們的今天?
現在竟然敢來造反?
魁梧漢子將視線看向了身前不遠處的黑風寨二當家崔轍,他似笑非笑的邪魅挑眉。
“大哥有何吩咐?”看著那個渾身浴血的魁梧漢子,二當家崔轍內心惶恐,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
誰承想,郭雲一言不發,竟是猛地一步前跨,右手長拳凝實,氣爆聲瞬間響起。
“砰!”
一個如砂鍋般大小的氣狀拳印,頓時便開始向崔轍靠近。
黑風寨二當家眼神一緊,當他感受到了那個拳印之上的磅礡殺氣之後,渾身汗毛倒豎。
這可是遠勝過先前的隔山打牛的暴戾拳法啊!
要是真的挨上一擊,那還了得?
可是,躲得開
說時遲,那時快,崔轍的身影頓時便開始朝著後方,飛速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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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現如今的郭雲已經被鬼怪附體了?
曾經的大當家可不是這樣的!
他身上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親和力,能夠順利的和大伙兒打成一片,恩威並施,受人擁戴。
可現在,這個瘋狂暴戾,一言不合就要置人于死地的家伙,究竟是誰?
“唰,唰唰。”
與此同時,抽刀聲接二連三。
目睹了二當家崔轍,在與那團有型拳勁對撞在一塊兒,最終胸口處被搗得血肉模糊的畫面之後。
終于,大家都清醒了……
管他之前是不是自己的大當家呢?
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分明就是一個瘋子嘛!
“嗖、嗖嗖嗖……”
先是百箭齊發。
緊接著,一個個抽刀的甲士嘍�@ 偈笨 己啡磺俺濉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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