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舉想哭了,流年不利。
沒讓王重重新回到家族的懷抱就算了,弟弟愚蠢的行為還招惹到了王重,
甚至是王重後面的人。
每次一想到京都上空緊急起飛的十架直升飛機去保護王重,王學舉睡覺都做噩夢。
弟弟進去了,肯定是撈不了的了,而自己,還沒有听到任何有關自己的風聲,
這種無聲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王學舉來了,在全家都在罵王重並想辦法撈王學川的時候,
王學舉欲效仿古人,負荊請罪。
只不過荊條現在已經買不到了,就算買得到王學舉也放不下面子把荊條捆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為了效果,買了兩個榴蓮。
還尋思著來了之後,見到王重的父親,立馬下跪請罪求饒。
至于榴蓮,一個放在額頭上,一個放在膝蓋上,雖然姿勢有點不雅,有點困難,
但是以他對王重父親和母親的觀察,二老都是很容易心軟的人,
只要二老心軟了,王重那邊也就好說話了。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這兩天王重的父親腰板又直起來了,
沒事就帶著王母和王重大伯兩口子出去遛彎,導致只有王強一個人在家……
最後還是治安所的警察救了王學舉一命,王強把他打的滿臉是血,
本來就胖乎乎的腦袋,有點腫成豬頭的趨勢。
不出意外的,王強被直接拘留了,雖然王學舉三番兩次的強調絕對不追究王強的責任,
但是秉著負責任的工作態度,治安所並沒有放過王強,都被打成這樣了,至少醫藥費還是要付的。
身在醫院,王學舉比身在拘留所的王強還要恐慌,他生怕誰去給王重傳話,
即使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疼,但是也比不上內心給自己的壓力。
他知道王重身後的能量,尤其是王重現在又一直在不停的進步。
最後,在王學舉的強烈抵抗之下,死活不讓醫院驗傷,醫藥費自理,且絕對不向王強索賠,
並自願承認自己是拿著兩個榔頭去王重家找事,被打了純屬王強正當防衛,
治安所的警察看著治安所的證物櫃里面放的榴蓮,就不明白還散發著臭味的榴蓮怎麼就變成了榔頭……
最終王父和王重大伯還是去看了王學舉,只不過沒有答應他任何請求,
這些事情二老根本做不了主,雖然王重大伯看到了王旭波,但是他到現在都是守口如瓶,
甚至連自己媳婦都沒有告訴。
只不過王學舉最終還是有點遺憾,王父最後還是沒有回應他的邀請一起去一趟京都,
即使他承諾這次家里所有的人都會出來迎接王父,並且不設障礙的請王父直接入祠堂祭拜先祖,直接讓王重和王強上族譜,都沒有說動王重的父親。
雖然腰桿子直了起來,但是王重父親對京都還是有心理陰影的,
尤其是這個所謂的宗家。
對治安所來說,和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最初他們把兩個人帶到治安所之後才發現,其中一個是京都的干部,雖然官不大,但那是京都啊,
另一個是昌市的驕傲,《滕王閣序》作者、華夏青少年領袖王重的哥哥,這種棘手的案子,如果不是當事人自己和解,他們肯定要頭疼怎麼處理。
于是,在治安所的牽頭下,王學舉簽下了自願和解協議,王強也很鄭重的在醫院里面給王學舉道了歉。
自此在三方共同和稀泥的情況下,大家兩不相欠,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王學舉還有些小慶幸,得虧被王重的堂哥打了一頓,而且還受了傷,這種情況,在王重那里,多少應該能賺點同情分。
京都的醫院里,王重也接到了王強打人的消息,
不過一听到是京都的王家人,王重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
安慰自己的父親和大伯沒有事情,王家人絕對不敢追究責任。
事實確實如王重所說的發展,如果不是王學舉,王重此時都快忘記了京都王家。
不過被提到王家之後,王重又想到小韓秘書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們把你家從上到下的五代都查了一遍……”
于是,王重拿起手機,給小韓秘書打去了電話。
“王重,有什麼事情嗎?”
小韓秘書第一時間接了電話,現在事情的輕重緩急,在小韓秘書這就分兩種,
一種關于老爺子和王重的,屬于緊急且重要的,要即刻去辦,且要辦的漂亮。
一種是無關老爺子和王重的,屬于平常事務,有時間想起來了就去辦,沒時間就算了。
所以看到王重的電話,即使是當著老爺子的面,小韓秘書也沒有掛斷或者回避,
老爺子一听是王重,也第一時間看向小韓秘書,小韓秘書也是很懂事的打開了電話的免提模式。
“韓叔,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查過我們家往上的幾代是嗎?”
王重現在已經不跟小韓秘書客氣了,直接韓叔韓叔的叫,小韓秘書也都習慣了,畢竟老管家……
小韓秘書有點尷尬的看向老爺子,見老爺子神色如常,才回道,
“是的, 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
當老爺子的面小韓秘書完全不避諱了,只問王重的需求,不問王重要干什麼。
“韓叔,你知道我爸,就是老想著認祖歸宗。我感覺京都那個不太靠譜,你幫我看看我家更早之前還有沒有家族傳承和族譜什麼的?”
“有。”
小韓秘書想都沒想,第一時間就給出了答案。
王重有點懵,沒想到自己這麼靈光一閃,還真給閃出了一個老祖宗?
“韓叔,你確定?是我家的?不是京都那個?”
小韓秘書肯定的說道,
“我確定,之前查到過,在粵州,族譜上有你太爺的名字。”
王重愕然,
“你怎麼知道我太爺?”
就連王重自己都不知道太爺叫什麼名字,
三代以上,沒有幾個後輩能記住名字了,就算王重父親沒來京都之前都不一定能知道太爺的名字。
“粵州的家譜記錄到你太爺之後就斷了,怎麼了,你想要續上嗎?”
王重想了想,最後還是卸了這一口氣,認親不是什麼好事,現在自己家里,父親和大伯還能想干什麼干什麼。
一旦又遇到了像京都王家這種人,更麻煩。
尤其是听說粵州那個地方,有時候,家族里面的家規比法規還要大,而且逢年過節還要給各種長輩磕頭……
想了想,王重覺得還是算了吧,知道的這件事情就行了。
至于族譜,還是單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