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甘思露整個人都已經癱在了王重身上,
王重也是很艱難的才能撐起一個徹底躺平的人。
甘思雨還在堅持著不倒下,雖然已經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但是不給王重增加負擔已經是對王重最大的幫助。
出電梯,右手,520房間。
王重看著這個房間號,還行,挺吉利的。
只不過與現在的情景不合適。
如果是一男一女的情侶,還可能發生點什麼快樂的事情。
但是王重一拖二,而且在自己喝醉的情況下,只想趕緊把兩位安頓好,
自己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房間里,果然只有一張大床,一個書桌,一個椅子,一個電視。
還好還有兩瓶免費的礦泉水。
剛把甘思露扔到床上,甘思雨終于也頂不住了,整個人就癱在了床邊。
上半身扶著床,下半身已經坐在了地板上,很明顯如果王重不去幫忙的話,
今天晚上甘思雨就得這樣睡到明天早上了。
擰開礦泉水,狠狠的灌進喉嚨里面半瓶,
甘甜清涼的礦泉水滋潤著王重的喉嚨,平息了王重那翻滾沸騰的胃。
王重原地靜立了好一會,仿佛時間已經隨著王重的情緒平息而停滯。
上一次喝酒的時候,還是上一個王重。
帶著絕望的情緒,借著酒精去逃避現實對他的打擊。
然而,最後他失敗了,于是現在的王重來了。
或許這也是他所期望的,雖然他失去了生命,但是他這部電影接下來人生已經被改寫。
就像玩游戲托管一樣,雖然不由自己控制,但是每當看到自己托管的角色有進步,
有成就的時候,自己也會發自內心的去開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地吐出來。
王重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變得輕松起了一些。
以前的路,是前人走的,而以後的路,王重永遠都只能自己走。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他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
母親為了給他掙五十塊錢生活費而去找零活這種事情。
“嘔~”
就在王重平緩酒勁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嘔吐的聲音。
嚇得王重連忙拿起地上的垃圾桶一個大跳跳到了甘思露的身邊。
甘思露此時臉頰通紅,喉嚨里不停的發出干嘔的聲音。
將甘思露的頭側過床頭,把垃圾桶放在甘思露腦袋的下方,
以防甘思露嘔吐的時候弄髒床單和地毯。
酒店的東西,王重可不敢恭維,幾十塊錢批發的床單都敢要幾百塊錢,
與其之後跟酒店扯皮,還不如做好預防。
好在甘思雨很老實,老老實實的趴在床邊,也不說話,也不嘔吐,
呼吸平靜好像正常睡著的人。
輕輕的拍著甘思露的後背,
最終,在王重的協助下,甘思露終于吐了出來。
酒水混雜著各種烤串,一股被胃酸發酵的味道直沖王重鼻孔。
讓王重發現,即使再美的女人,嘔吐物也是惡心的……
王重暈乎乎的想走,但是這種情況下,王重沒辦法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扔下兩個人。
甘思露吐完之後,舒服的又想躺回床上,但是王重按住了甘思露的腦袋,
“來,喝點水漱漱口再睡,不然有口臭。”
女人對臭這個詞還是敏感的,甘思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
看見是王重,又放心的閉上了眼楮。
張開櫻桃小口,等著王重喂水。
王重對醉酒的人也沒什麼顧忌了,直接拿自己喝過的那半瓶水,小心的倒在甘思露的嘴里。
在王重的服侍下,甘思露痛痛快快的漱了一遍口,隨即翻身倒在床上就睡。
搞定了一個,還剩下一個。
好在甘思雨今天穿的是褲子,不用顧忌什麼走光不走光的情況,
王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甘思雨扶到床上,讓兩姐妹並排的躺著。
累的不行的王重直接癱在了酒店的椅子上。
他這個時候還不敢走,之前好多新聞都說過,醉酒的人最容易被嘔吐物堵窒息。
而且這種案例也不是偶發。
醉酒之後,兩種情況是多發的,一個是冬天凍斃在戶外,另一個就是嘔吐物窒息。
所以他只能硬挺著迷迷糊糊的在椅子上打盹,
但凡姐妹倆有一個哼哼的,王重就得起來到床邊看看二位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然而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姐倆哼哼,王重自己猜。
猜對了就算成功,猜錯了就是一頓無情小腳丫亂蹬。
最後王重是服了,折騰了半天,兩個人沒有一個再繼續吐的,
為了以防萬一,把衛生間的垃圾桶都拿出來放在床的另一邊。
正好兩個垃圾桶,一邊一個,不偏不倚。
不過這哼哼的王重很難受,一會一趟一會一趟的折騰,
一個小時的時間,把王重徹底折騰麻了。
也不顧及什麼男女之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況都是和衣而睡也沒什麼羞恥的。
王重直接往大床中間一躺,柔軟的床墊讓王重舒服的吐出了一口長氣。
說來也怪,王重躺在了床上之後,姐倆反倒不怎麼哼哼了。
反倒是舒服的把腳搭在了王重的腿上,就這麼側躺著面對王重睡覺。
側躺這個姿勢也是最合適酒後人的睡覺姿勢,
這樣可以避免因酒後嘔吐物堵住喉嚨產生的窒息事件,
所以王重雖然不太習慣,但也就忍了。
沒有傳說中的吐氣如蘭,左右兩邊都是一股酒氣和胃酸混雜著香水的味道,
讓王重很難受。
最難消受的不是美人恩,而是美人毫不顧忌的在你面前展示自己所有的缺點。
所以才有了你苦苦暗戀的女神,也只不過是某些人已經看膩了的黃臉婆這句話。
猶抱琵琶半遮面,那種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的誘惑,才能讓美的印象持續長久。
迷迷糊糊之間,很長時間兩側都是均勻的呼吸聲,
在王重徹底放下心中要照顧女生的責任之後,直接就睡了過去。
酒後,宿醉,頭痛。
這是王重醒來之後的唯一感覺。
意識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眼楮卻怎麼也睜不開。
整個人無意識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那種與床深深的眷戀感,甚至可以在短暫的時間超越男女之間的感情。
王重起床氣很重,除了他自己和父母,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要想在一大早就把王重與床分開。
誰都不行,就算是他的兩個姐姐都不行。
嗯?
兩個姐姐?
王重想起來點什麼,左右摸了摸,床很大,但是空無一物。
騰的一下,王重彈射坐起,睜開眼楮茫然四顧,房間里空無一人。
只有一黑一白的兩個包包還放在房間的桌子上,王重隱約記得那是昨晚他放的。
但是身子下面的床單去哪了?
王重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床上是有床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