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林遇之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
陸謹抬頭望著沉默地坐在屋頂上的陸忍,有些擔憂道“哥,你在上面做什麼?穿那麼少,多冷啊?”
陸忍沒有應聲。
他單腿支起,兩眼放空一般,不知道在想什麼,手邊放著兩個空空如也的酒壺。
陸謹見狀叫人拿了梯子過來,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然後戰戰兢兢地走到陸忍身旁坐下,一把拿過他手中的酒壺。
“哥,我陪你喝。”陸謹說著直接悶了一口,然後嗆的直哆嗦,嘶哈嘶哈了半天。
好、好辣!
陸忍嘆了口氣,將酒拿了回來“你喝什麼酒?”
“這不是看哥你不高興嗎?”陸謹抱住膝蓋,側著頭看陸忍。
陸忍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公主說喜歡我。”
陸謹聞言來了勁,笑道“那不是好事?”
陸忍目光帶著滿滿的失落與自嘲,語氣沉悶“但公主又說,她不止喜歡我。”
“啊?”陸謹懵了一瞬,“什麼意思?”
“公主也喜歡那個書生,她的一顆心里不是只有我。”
陸謹听傻了“哥……你不是說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嗎?你不是說誰都沒有辦法插足你和公主之間嗎?你不是很自信嗎?”
陸忍……
見陸忍不說話,陸謹又問“那你和公主解釋清了誤會沒有?”
陸忍扯扯唇角“沒有誤會,公主從頭到尾都知道……”
他悶了一口酒,閉上眼,是啊,公主一直都知道,還對他做那些親密的事,一點一點地撩撥著他,看著他一寸寸陷落沉淪……
“什麼?長公主都知道?”陸謹瞪大了眼楮。
“……是,公主還說,如果我不願意,就算了。”陸忍面色黯然,卻輕笑出聲,“她甚至不肯哄我一下。”
陸忍說著緩緩從胸口掏出一個錦袋,看得出來被很好地珍惜著。
不知何時,早已停雪的天空,突然又開始飄雪。
雪花紛落在錦袋上,氤出一滴濕痕。
陸忍盯著錦袋,指尖輕輕摩挲著,喃喃道“她騙我……”
片刻後,他抬眸,手微微抖了抖,緊接著一揮,錦袋便被丟了出去。
錦袋並不重,落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音,很快茫茫雪花便蓋住了它,消失在一片純白中。
陸謹見了心頭一顫,他並不知道錦袋里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可是他哥寶貝的不行的東西,還會對著它時不時地露出一個 人的傻笑。
從前他不懂,現在他明白了,與長公主有關。
但此刻卻被丟掉。
“哥……”
“我想自己待一會。”
“可是下雪了,哥你穿的太少了……”
陸忍躺下身,閉著眼倒了一口酒,充耳不聞。
陸謹見狀,張了張口,還是乖乖地爬著梯子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陸忍睜開眼,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
“沒酒了。”
他坐起身,卻倏然間從房頂上滾落下來。
明明憑他的身手可以阻止,但他卻沒有,任憑自己摔下來。
陸忍躺在雪地上,直愣愣地看著天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一片漆黑,只有飄飄揚揚的雪花。
他仿佛看見了溫妤的一顰一笑,公主,騙子……
雪越下越大,陸忍卻只穿了一身單衣,雪落在他的臉上、肩上,一片片地涼透了他的心。
似乎醉的厲害,他緩緩閉上眼,呼吸都變輕了許多。
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殿前雪地里的初見……
“你為什麼跪在這里?”
“你干嘛不要我的東西?”
“我拿到了,答應我的條件別忘了……”
“那就寫個八百字小作文夸夸我的美貌吧。”
“陸忍,我好像沒對你上下其手吧?”
……
“雖然你是個又臭又硬的破石頭,但是我還真的挺喜歡你的。”
陸忍的眼睫微微顫抖,一道淺淺的水光順著眼角,倏地滑落在雪地里,一瞬間融入雪中,消失不見。
快的無人發現,只有鬢角的濕痕知道世上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陸謹躲在門後,偷偷瞧著陸忍,十分心疼,但卻听話地沒有上前打擾。
公主府。
“又下雪了公主,好大的雪!比之前都要大!”流春一臉的驚訝。
按往年的冬天,快到二月時,已經不會再下雪了,今年著實罕見。
溫妤靠在窗上,伸手接了兩片雪花,突然道“流冬,去把架子上第二層的沉木盒子里的東西拿給我。”
流冬點點頭,打開盒子,發現是一塊玉佩,色澤溫潤,花紋精美,入手升溫,乃是玉中極品。
流冬眨眨眼,她怎麼不知道公主還有這樣一塊玉佩?
溫妤接過玉佩摸了摸,勾了勾唇“從明日開始,這塊玉佩我要一直戴在身上。”
“好的公主。”流春接過玉佩放在了梳妝台上,“您何時有這樣一塊玉佩了?”
溫妤轉身伸了個懶腰“陸忍送的。”
流春瞪大眼楮,驚訝地看著玉佩,這恐怕就是陸將軍弟弟口中的那枚祖傳玉佩了。
“公主您和陸將軍已經……為何要將這玉佩戴在身上?”
溫妤笑道“因為好看啊,本公主要戴也是戴這種極品。”
流春不解“那您之前為何不戴?還收了起來。”
“……”溫妤捏住了流春的嘴巴,“小嘴叭叭的,怎麼這麼會問呢?睡覺!”
說著直接鑽進了被窩,又叮囑道“下雪了,炭火再多加點。”
流春點點頭,放下羅帳,添好炭火,退到了偏廳守夜。
今夜的雪格外的大,就連風也吹得窗戶唰唰作響。
溫妤將被子又往上提了提,翻了個身。
下一秒,她眉頭一挑,眯了眯眼。
羅帳外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這身影絕不屬于院中的任何一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