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程月陸行止知青完整版!
一場晚飯,吃得氣氛有點詭異。
主要是程月和陸行止之間的氣氛詭異,弄得程陽和邢正恩兩個都不敢說話。
晚飯過後,程陽和邢正恩繼續去了廚房收拾。
程月則是在客廳里面忙碌著準備道具。
她以前是學跳舞的,經常弄這些東西,道具這一塊倒是難不到她。
而且上次的煤炭廠匯演,那瘸腿守門的老男人,還給程月了不少的素材。
程月準備了兩件血色的白色的衣服,一大一小的。
還有兩個四輪的木頭滑板車。
大半夜的時候,你想想,兩個穿著白色飄飄的血色白衣的人,突然的就從你的面前飄過。
尤其的這人,還是做賊心虛的那種。
你說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惶恐,會不會一個激動之下,把什麼都說了。首發
程月把道具做好之後,轉身招手叫了他們兩個過來。
“你們把這衣服穿上,看看合不合身,穿里面。”
“然後,我再給你們兩個化個妝。”
邢正恩和程陽都是兩個听話的人,立馬就把外面的棉衣脫了,把血色的白衣給穿在了身上。
隨後就是程月給他們兩個化妝。
這個年代,化妝品沒什麼,但是如果只是想要畫個死人妝,那就好辦多了。
首先,根據人的慣性思維,把程陽和邢正恩的臉給涂白。
要多白有多白的那種。
然後,再給他們畫上紅紅的血盆大口,然後再畫上年老的皺眉,深深的眼窩……
等到畫完了之後,還別說,這詭異的畫風,突然出現在這個破除封建的七十年代,還是挺嚇人的。
就比如陸行止。
這個經歷過戰場血伐與殘忍的男人,眼神都微微的眯了起來,全身的氣息也在瞬間變得低沉。
他突然的開口,字句斟酌之間還有絲絲糾結。
“阿月,你是……怎麼想出這個來的?”
一般正常人家的姑娘,都不會搞出這樣的東西出來吧。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小妻子還吃了很多的不為人知的苦?
莫名的心痛,就如同蛛網一般的纏繞了上來。
不過想也是。
他的小妻子生活在如此的家庭,能不什麼事都事事精通,獨擋一面嘛?
“你還記得我們縣城的文工團去煤炭廠表演的那次,就是我第一次表演,回來晚了的那次。”程月問。
“嗯。”
他自然是記得。
他還和程陽一起去了王家公生產大隊的路口等她。
那天下雪,她的身上落了不少的雪花,但是笑容卻是如同夜空里面明亮的星星一般耀眼。
“我那天回來晚了,就是因為煤炭廠出現了非科學的事件。”
“有經典案例在前,這經驗好學得很。”
說完,程月讓開身子,讓程陽和邢正恩更加完全的展現在陸行止的面前。
程陽扮演的是程月的外婆,一個身材瘦弱而佝僂的小老太婆。
長長的花白頭發披散著,讓程陽特別不適的動了動身子。
如果不是他姐姐,他恐怕永遠也不會體會到做死去老祖宗的感覺。
邢正恩身材高大,即使扮成一個老頭子,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他還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也不太自然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我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嚇人?”
“嚇誰?”
程陽看著他姐姐嘴角欣賞的笑容,再一聯想到白天的事情,很快的就想到了。
他試探著為邢正恩解答疑惑。
“大概的是我爸爸。”
“嚇唬你爸爸啊?”邢正恩瞬間的來了興趣。
他這人老實厚道,最是看不習慣程海昌那種小人得志的了。
能有機會公開的去嚇唬,他還是挺願意的。
“那我這扮演的是什麼鬼?”邢正恩充滿興趣的揮動著身上的血色白衣。
還別說,這程同志的腦袋瓜子就是聰明,這道具做得都好像是真的一樣。
程陽看不出來的去看他姐姐。
他還沒有聰明到,可以去看穿他姐姐的想法。
“我外公外婆。”
“你外公外……”婆啊,那我豈不是……
邢正恩說道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陸行止微涼的目光,突然的看了過來。
程月的外公,那他不就是陸同志的外公?
這便宜,邢正恩說一句實話,真的不敢去佔。
“對。”程月接了邢正恩的話。
“今天晚上,你和程陽就扮演我的外公外婆去嚇唬程海昌。”
“……好。”在陸行止注視的目光下,邢正恩硬著頭皮答應了。
工廠大院
半夜的工廠大院,還飄著雪花。
天上的冷月和地上潔白的雪花將這一個世界涂抹成了白色。
讓暗色的夜,也突然的不那麼暗了。
這兩天晚上,程海昌的睡眠並不怎麼好。
轉眼之間,媳婦,孩子,房子,存折全都沒有了。
這讓他就連睡覺的時候,都處于一種警惕的忐忑之中。
半夢半醒之間,程海昌突然的听到了房間的窗戶口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音。
被吵得不行的他,煩躁的睜開了眼楮。
結果眼楮一睜開,就看到了一個倒立的慘白的頭顱。
那頭顱看到他,緩緩的向來血色的大口,沖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出來。
程海昌被嚇了一大跳,身子“騰”的一下,立馬從床鋪里面坐了起來。
結果等到他再去看的時候,就看到了窗戶上,殘留了幾個血色的手印。
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手印?
程海昌的心,瞬間瑟縮。
他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打開床頭的台燈,但是摸了半天,“啪嗒!”一聲,台燈居然沒有亮。
頓時,無邊的黑暗和玻璃窗戶上面的手印,給他帶來了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就連空氣,都仿佛的在突然之間被人放慢了流速,變成了異常詭異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