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重生皇叔他獨得恩寵軒轅鳳燃軒轅阿寶!
“皇叔!還記得這朵花嘛?”
阿寶手肘撐著桌案,眼眸晶亮地湊到軒轅鳳燃面前,舉起手里的花,朝這個男人晃了晃。
就是這朵花,她每回瞧見漂亮花朵便想到自家皇叔。
總要摘回家給皇叔瞧瞧。
雖是干枯,但紅蕊銀絲被定格在最漂亮的時候。
軒轅鳳燃把視線從干花挪到他家小姑娘笑彎了的干淨眼楮。
他當然記得。
甚至還記得將士和朝臣眾目睽睽,老皇帝的臉色黑如鍋底。
回憶紛至沓來,軒轅鳳燃默默捏緊了手中黑棋。
當時,他以為他嚇到了她。
就像做錯事的小孩,生怕她就此懼怕他,遠離他。 記住網址42.
但如今,十年征戰的血腥氣已被他藏的很好,如今他家小姑娘再靠近他,只聞得到僅剩的幽沉靜謐的黑檀香。
于是,軒轅鳳燃溫柔輕笑,“我還以為你把花丟了。”
“沒有的!這花我一直很用心在養!”
阿寶當年雖然很是害怕軒轅鳳燃滿身揮之不去的血腥氣,但她抬眸,金甲黑鎧的鳳燃皇叔笑著,眼里都是期待。
她便說不出拒絕的話。
思及此,阿寶抿唇輕笑。
這株被自家鳳燃皇叔揣在懷里帶到她面前的花,比宮里花坊的那株價值連城的金絲牡丹,還珍貴。
收到花的之後好多年里,她都很認真在養。
只是她很後悔,進白鹿山的時候不該抱著這株花一起。
蕭淨月見她在意,不僅把花毒死,還故意連罐摔碎了花的根。
回想起來,那竟是她和蕭淨月初次打架。
她撓花了蕭淨月的臉,蕭淨月踹了她好幾腳。
“蕭淨月弄死它之後,我氣不過,還伙同謝無礙深更半夜扮吊死鬼嚇唬蕭淨月呢。”阿寶指尖戳戳干花。
跌落摔碎的酒罐碎瓷里,花蔫枝斷,本該丟棄的。
“幸好我聰明,將它放到書里藏著。”
說著,阿寶又有些心虛,其實後來軒轅鳳燃離宮日久,她和他漸漸疏離,便也淡忘了書里還藏著花。
“天長日久,這花果然還在。”
“你喜歡它?”軒轅鳳燃慵懶把玩指間黑棋,故意問。
阿寶笑得眼眸彎彎,湊到軒轅鳳燃唇邊,親了親。
“皇叔送的!我當然喜歡啦!”
軒轅鳳燃眼眸暗了暗,阿寶卻倏地退回軟榻另一邊,像偷腥的小貓,得意洋洋甩著毛絨絨大尾巴。
“嘻嘻~”皇叔~我好壞呀!
“呵呵…”本王還收拾不了你這小姑娘?
軒轅鳳燃話音未落,阿寶便見他起身,徑直朝她走來。
驀地,軒轅鳳燃的高大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伸手攬過她的腰,再慢慢俯身逼近她。
他黑眸溫柔,笑道“霍太傅留的課業難不難?”
話鋒轉的太快,阿寶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軒轅鳳燃的嗓音嘶啞,又問“要不,我幫你寫?”
“昂?”阿寶愈加茫然。
但軒轅鳳燃的手已摁住她的後頸,指腹慢慢劃過,溫柔摩挲。
“嗚嗚。皇叔你的手別再動了。”
“我又不是紙。嗚嗚。皇叔你在我身上寫什麼嘛!癢呀!”
阿寶的細碎親昵抱怨聲,被吻吞沒。
與此同時,臨華殿的偏僻院落里。
青石板布滿青綠苔痕,門窗被風吹得 作響,而院里的廊檐下,雨落成簾,積水成窪。
裴歸塵等了大半日,卻始終未見阿寶身影。
反倒是小侍童抱怨,說起了最近宮里宮人們都在議論。
“他們都說,天家父女一脈相承。”
“前夜,陛下為李嘉妃而龍顏震怒,深夜召集太醫進冷宮。”
“昨夜,公主探望蕭側君,見蕭側君病的厲害,不惜興師動眾,召張老太醫進雲起殿診脈。”
說到此處,小侍童憤憤“公主她甚至留在雲起殿親自照顧了蕭側君整夜。但側君您被害的臂骨折斷的那會兒,公主卻沒這般體貼地照顧過您。公主她也太偏心蕭側君了吧!”
小侍童看向裴歸塵,愈發的憤憤不平“側君您可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側君您進宮這般久,公主竟始終未召您侍寢!”
裴歸塵默默攥緊了扇柄。
“難道,是側君您得主動些?”小侍童很是煩惱,這話一出,倒是把他自己說服了,驚訝又篤定“定然是這般的!昨夜晉儀殿那位主君便是闖進雲起殿,直接帶走了公主。”
“公主不僅未見動怒,還允了晉儀殿主君留宿內殿呢。”
站在廊檐雨簾下,裴歸塵眸色沉寒。
小侍童的話字字如尖刺,扎在他心里。
恰在此時,春雨籠罩的婆娑林里,傳來 的響動。
有東西在慢慢蠕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