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女帝被皇叔寵成小姑娘軒轅鳳燃軒轅阿寶!
宣王妃的意有所指,令阿寶想起了甲肆的秘信。
說起來也很趕巧,那封秘信前不久剛送到她手里。
信中回稟了兩件事。
一是自大福樓船抵達楚越的這段時日以來,裴歸塵的暗影衛頻頻和平越王府的教書先生相見。
二是時兮嫁進王府的那夜,教書先生撿走了宣長渡之後,竟突然跑到墨骨塔,對著塔頂的西南角塔磚燒紙錢。
斥候甲肆偷偷靠近,隱約听見教書先生喃喃念叨。
“雲姬你放心,很快,他們都會得到報應。”
“待我安排好一切,親眼目睹長渡他成為平越王,我便下去陪你。到了那時候,你千萬莫要嫌棄我老。”
他們?指的都是誰?
報應?做了何種惡事,需要被報應?
安排好一切?都安排了什麼?
早已懷疑教書先生有貓膩的阿寶,心思驟然百轉。
雲姬在宣王老家伙,教書先生之間,留下了好大一場風流債。
愛恨糾葛,理不清,根本理不清。
最終,阿寶惆悵嘆氣。
近日來,樁樁件件,表面看似毫無關聯,內里卻千絲萬縷地聯結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羅網。
而這張羅網的幕後黑手……
可能是宣王老家伙,也可能是楚越海匪。
甚至,是她最憎惡的仇敵,裴歸塵。
思及此,見棋局已擺好,阿寶決定執棋入局。
和他們斗一斗,借用他們的羅網,將他們一網打盡。
見阿寶默然不語,宣王妃漸漸擔憂“公主這是被嚇到了?”
“施姨母莫要擔心。”阿寶驀地回過神,安慰道“既然來了楚越地界,便要替大啟百姓除掉海禍。”
聞言,宣王妃稍稍放心。
突然,侍女驚喜推門而入“王妃!江側妃在她院里投了井!”
宣王妃好奇“見閻王了嗎?”
侍女深呼吸“沒見呢!護衛及時救了!!”
宣王妃捻著手中佛珠“王爺呢?此事可通稟了王爺?”
侍女仿佛已習慣了“想通稟來著!但王爺不見!”
宣王妃摩挲著手中佛珠,淡定道“是時兮姑娘出了事?”
“王妃您料事如神!先前時側妃被推落水,如今正發高燒呢!王爺把咱王府里的大夫都召到了雲姬院照看時側妃,便沒了大夫去瞧瞧投井的江側妃。”說著,侍女雙手一攤,無奈道“這不,江側妃身旁的茉春嬤嬤只能來向王妃求救。”
聞言,宣王妃抱歉看向阿寶。
“王府的這些齷齪事頗多,當真慚愧。”
“…………”
略微沉吟,阿寶听懂了宣王妃的話中深意。
便是王府私事很是齷齪丟臉,委婉拒絕她繼續旁觀。
設身處地一想,阿寶便理解了宣王妃。
其實,自幼瞧著深宮的爾虞我詐長大,結果千里迢迢跑來楚越地界的王府,美景未賞,便又得瞧後宅爭寵?
並無興趣,敬謝不敏。
阿寶邀請了宣王妃閑暇時候登船逛逛,便起身告辭。
出了菡萏院,愈是臨近七月十五,這平越王府便愈是有一種令阿寶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花紅柳綠,鶯啼鵲鳴,天朗風暖,一派好風光。
直到,阿寶發覺,王府侍女護衛的腰間,都戴著劊打草枝。
森沉又陰冷,令她脊骨發寒。
猝不及防地,阿寶被匆匆跑來的楚舞,抱了個滿懷。
楚舞默默掉淚,很快洇濕了阿寶的肩膀。
阿寶抬手安撫地拍拍楚舞的背,“發生何事?”
楚舞帶著哭腔,後悔道“他來找我了!”
阿寶滿頭霧水“誰?”
楚舞倏地拔高嗓音“海匪的暗諜!那墮海的少年!”
阿寶心思微凜,直覺事有蹊蹺。
而一向膽大如虎的楚舞,此刻很是崩潰。
“那少年渾身濕漉漉的,就站在我床榻邊,要我償命!!”
聞言,阿寶最先冒出的念頭是——
有人裝神弄鬼!!
畢竟這種把戲,她年幼便玩過了。
和表弟謝無礙披著白布裝鬼,嚇唬蕭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