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宴洲交代完事情,就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眾人見狀,紛紛朝著祝溪圍了上來。
“小溪,快快快,交出你的論文來我們給你看看。”
“是啊,小溪,我的獎金翻倍,全靠你了。”
“小溪啊,雖然你遇導師不淑啊,但是我還是得感謝你導師啊,她給了我賺錢的機會。”
……
祝溪欲哭無淚,最後小聲提議道。
“要不?我們建一個群,我把文件發群里,你們給我看看。到時候讓卓哥……卓總看一下,誰的意見比較好?”
對此,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眾人太過熱情,祝溪也不敢耽擱,趕緊拉群,發文件。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她悄悄和何歡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卓宴洲的辦公室。
因為走得太快,她自然也沒有听到眾人身後的議論。
“我說啊,周總真的是糊涂啊,折騰祝溪,我感覺祝溪現在更受寵了。”
“我覺得本來就很受寵,那天祝溪出事的時候,卓總看周總的眼神,跟看殺妻仇人一樣。”
“怪就怪周總命不好,爭不過。不過有一說一,她是真的狠,祝溪都吐血了。據說,還住了一個月的院呢!”
……
何歡並不參與討論,因為相比于這些人,她和祝溪算是朋友,她沒有背後議論朋友長短的習慣。
不一會兒,許唐從外面走進來,眾人立馬噤若寒蟬。
許唐冷冷掃了一眼,淡淡警告了一句。
“議論上司長短,你們是活不夠多?”
一時間,眾人如同鳥獸四散,飛快地逃回了自己的工位。
許唐收回目光,視線溫和地落在何歡身上。
“小何,卓總讓你去他辦公室陪祝小姐。”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看向了何歡。
心里自然也明白,何歡這是入了祝溪的眼。
可是沒有任何辦法,當初何歡擋在祝溪身前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敢。
這麼一對比,他們也不好有什麼不滿。
畢竟機會曾經擺在眼前,是他們沒有珍惜。
……
有一個月過去了,馬上就要到年關了。
這天早上祝溪起來,才發現桐城也開始飄雪了。
突然想到兩個月前,周玨斯給自己發的消息。
她彎著眉眼笑了笑,穿上厚厚的外套,跑到院子里玩起了雪。
她站在院子里,堆了兩個雪人,一個是卓宴洲一個是自己。
卓宴洲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女孩帶著笑意,對著雪人念念叨叨。
“卓哥哥啊,你要多笑笑啊,你看看這個雪人,它要笑著才好看。但是它不笑就不像你了,我真的很糾結啊!”
她給雪人穿上衣服,然後圍著兩個雪人蹦來蹦去。
卓宴洲站在雪地里,看著女孩毫無負擔的樣子,眉眼不自覺帶上了笑意。
跟著卓宴洲進來的宋朝看到這一幕,看看發瘋一樣的祝溪。
再看看笑得一臉詭異(溫柔)的卓宴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臥槽了,你們倆是真惡心。”
祝溪聞聲,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了回來,看到卓宴洲的瞬間,眼楮都笑彎了。
“卓哥哥,你回來了。”
卓宴洲點了點頭,笑著“嗯”了一聲。
宋朝這一幕,指著兩人半天,最後抱著頭發出一聲慘叫。
“啊!你們倆當個人吧!”
隨後,就飛一樣地跑進了屋。
祝溪見狀,迷茫地眨了眨眼楮。
“他怎麼了?”
卓宴洲上前拉起她的手,輕輕拍掉手套上的雪。
“不用管他。外面冷,進屋吧。”
屋內的宋朝听到兩人的話,更加無語。
他算是信了,千年鐵樹一般不開花,開花了多少都有點嚇人。
……
中午吃過飯之後,卓宴洲打算回公司,祝溪從廚房里拿著一個保溫盒遞了過來。
“卓哥哥,喝了暖胃的,你帶著去公司吧!”
卓宴洲原本打算拒絕,看到女孩殷切的眼神,最後還是沒有把拒絕說出口。
他接過保溫盒,直接出了門。
宋朝看著祝溪,一臉無語。
“話說,你們倆這麼對視,會懷孕嗎?”
祝溪險些以為自己听錯了,回過頭一臉愕然地看著宋朝,語氣里有些不可思議。
“你是個醫生吧?”
宋朝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
“是啊,但那又怎麼樣?影響你們倆你儂我儂惡心我了嗎?”
祝溪有些哭笑不得,話嘮的宋朝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麼,一臉八卦地看著宋朝。
“你和秦醫生沒有進展嗎?”
說到這個,宋朝突然就泄了氣了。
“你可別說了,我已經懷疑人生了。”
在遇到秦靜以前,宋朝身邊有兩種女人。
一種是喜歡自己,但是後來受不了自己話嘮的人。
另一種就是不喜歡自己,所以從來沒有受得了自己過的人。
可秦靜哪種都不是,她不喜歡自己,但是她能忍受自己的話嘮。
三個月過去了,她也不覺得自己煩。
但是她也沒有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對自己總是溫和善意的。
有時候宋朝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在秦靜那兒是不是連朋友都算不上,而是一個神經病。
提到秦靜,宋朝破天荒的沉默了。
祝溪覺得稀奇,忍不住就開始八卦了。
“所以,到底怎麼了?”
宋朝一副要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在那一個勁的干嚎。
“啊啊啊啊,我好難受!”
不遠處在干活的佣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有些受不了宋朝的吵。
祝溪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快聾了。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直接捂在了宋朝嘴上。
“說話就說話,不要干嚎。”
她真的理解不了,卓宴洲和他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卓宴洲邊界感那麼強的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宋朝的。
宋朝果不其然不干嚎了,只是一臉沮喪地訴說自己的難過。
“她既不喜歡我,也不煩我。所以,我覺得她把我當成病人了。”
祝溪翻了個白眼。
據她所知,因為職業的原因,秦靜的確要比一般人更能忍受話嘮。
畢竟只是話多,並沒有其他問題,對于她來說算不上什麼折磨。
只不過宋朝這個關注點多少是有點清奇了,別人不煩他他也能發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