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麼江稚沈律言

第653章 還是很喜歡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江稚沈律言 本章︰第653章 還是很喜歡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麼江稚沈律言!

    沈律言知道自己剛才的沖動惹惱了她,大概也料想到了她會生氣,但是沒有料到她會被氣成這樣。

    真的就那麼惡心他嗎?

    惡心到了稍微有了點觸踫就恨不得要將他的心髒給剖出來,切得鮮血淋灕、整整齊齊。

    他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受,三言兩語的確無法形容。

    大抵在看見她的眼楮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時,是滿足的,但是這種滿足又伴隨著一種延綿不絕的陣痛。

    一陣接著一陣。

    難以緩和。

    男人的臉色原本就很蒼白,受了傷,動了手術,本就是身體最脆弱的時候,撕裂的傷口似乎也後知後覺襲來尖銳的疼痛感。

    他定定望著她,黑色眼珠里仿佛蘊著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傷心和難過,還有一點點被擊潰、破碎的真心。

    沈律言張了張嘴,聲音很是沙啞“對不起。”

    他只能說對不起。

    不是為了敷衍。

    也不是只為了應付她的怒火。

    而是真真切切和她說的一句對不起。

    沈律言深知自己的卑劣,尤其是在她身上,他用過太多太多次卑劣的手段,數都數不過來。

    他受傷也的確是有私心,這點無法反駁。

    他知道她心軟、性格柔軟,又不喜歡欠人情,同情心偶爾泛濫,他也的確是在利用她的愧疚。

    苦肉計到底還是好用的,而且是有用的。

    如果不是他此時此刻躺在病房里,沈律言可以肯定不管他給江稚發多少條信息、打多少個電話、說多少句他很不舒服。

    她都不會再理會他。

    她只會遠遠的就把他給甩開、扔掉。

    浴室里彌漫的水汽緩緩蒸騰,好似溫熱的暖流撲在兩人的皮膚上,沾著睫毛就落成了水珠。

    光影晦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江稚垂落睫毛,投下一小片青黑色的陰影,她抿緊了唇瓣,一言不發。

    傷口撕裂開來流出的血液,浸透了紗布。

    白茫茫的霧氣里裹挾著淡淡的血味。

    江稚看見他的衣服上映出來的這片鮮紅,睫毛顫了顫,依舊沉默不語。

    沈律言被她用無情又尖銳的語言傷害過後,平靜的將這些痛苦消解,他上前了兩步,浴室空間狹小,她的後腰被迫抵著身後的洗手台,幾乎沒有躲避的空間,連他的呼吸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男人氣息溫熱,他垂下眼,靜靜望向他,眼楮里仿佛藏著千言萬語要說,到了嘴邊又平靜的把那些洶涌的、自己都覺得失控的情感一一咽了回去。

    他想起從前那些細枝末節。

    當時看來無足輕重的小事,卻叫他記了那麼久。

    這五年來,他總是夢見她的笑。

    站在陽光里,那盈盈動人的笑,像明媚卻又不會灼燒人的絢爛陽光,照在他角落里的每處陰暗。

    沉默許久,沈律言說“你不用提醒我,我也記得。”

    自己說過的話,怎麼可能真的會忘掉呢?

    尤其是那些年自以為輕描淡寫對她說出的幾句輕飄飄的話語,明明知道說出來會傷害了她,卻還是冷靜的說出口了。

    就似乎篤定她不會傷、不會痛。

    自己也不會後悔。

    沈律言低頭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什麼都看不清楚,垂落的眼睫,抿直的粉色唇瓣,還有繃緊的姿態。

    男人低聲,每個字听起來都是如此的繾綣,他緩緩的說“我比任何人都後悔曾經那樣傷害過你。”

    後悔嗎?

    是真的後悔。

    有時候深夜從大夢中驚醒,也會不切實際的希望上天能給他一個時光倒流的機會。

    那麼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可是哪怕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了那麼多在她看來不可原諒的事情,他也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手。

    他像是一頭已經叼住了獵物的狼,緊緊咬住了她的脖子,就再也不想松開。

    只想將她叼進自己的窩里,守著、看著、陪著。

    一輩子。

    江稚听見沈律言這句話,內心並非是毫無觸動。

    她以前也經常會幻想,她一定要讓他後悔如此。

    可是真的等到這天,她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痛快。

    江稚扯起唇角,嘲諷似的笑了笑,他是個騙子,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道歉而已。

    對不起幾個字,說一百遍也只是對不起。

    江稚推開了他,被他攥住了手腕,一個病人的力氣也不輸正常人,像鋼鐵似的緊緊嵌住了她的肉。

    江稚對他總是不吝嗇那些傷人的言辭,“你能不能別像個臭皮膏藥一樣的甩也甩不掉?”

    沈律言被羞辱至此,似乎也無動于衷。

    還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他說“抱歉,有點難。”

    江稚這會兒就是情緒不受控制,在他面前,她自以為早就修煉好的平靜、淡漠,通通都不算數。

    也通通都不起作用。

    她又嘗到了那些酸甜苦辣的滋味,亂七八糟復雜的情感。

    她會傷心、會痛苦、偶爾又會冒出一點自己都沒察覺到了的歡喜,不知不覺間她的情緒好像又收到了這個人的影響。

    “你看起來並不是很抱歉。”

    沈律言頓了一下,“嗯,對于糾纏你這件事我的確沒那麼愧疚。”

    江稚想甩開了他的手腕,可是無濟于事,“我困了,要回床上睡覺。”

    沈律言這才慢慢的松開了她的手。

    江稚走出浴室,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病房的房門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沈律言給上了鎖,她從里面竟然也打不開。

    擰了幾次門把手都沒成功。

    江稚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男人,“你上鎖了?”

    男人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精致又漂亮的臉龐隱著淡淡的失落,他抬起眼,望著她的眼楮里蘊著濃濃的悲傷,像一個被傷透了心的可憐男人,他的語氣談不上指責,但分明是委屈的,他說“你騙我。”

    她說的是自己困了,想要睡覺。

    其實卻是頭也不回的想離開。

    江稚和他的對話並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她問“鑰匙呢?”

    沈律言淡淡道“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小城市治安不好,你一個人回去很危險,我的建議是留在醫院里。”

    說完他還覺得自己非常體貼,補充了句“如果你想回去,明天我陪你一起,剛好我出院。”

    剛好什麼?

    誰要和他剛好。

    江稚已經快要被他逼的失去耐心,對這個人視若無睹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知,“鑰匙給我,我要開門。”

    沈律言沒有再忽略她的話,男人認真想了想,終于想到了一個能說的過去的借口“听說這家醫院的樓道鬧鬼。”

    江稚“……”

    她氣得都想笑了。

    不知道沈律言是怎麼想得出來這麼胡扯的借口。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肯給她鑰匙,不肯把門打開。

    江稚也懶得再費唇舌,她一言不發回到床邊,爬上了床,蒙起被子,什麼都不想再說。

    沈律言看著床上拱起來的這團,唇角微彎,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他身上的病號服已經不能再穿,好在病房里有能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簡單處理傷口的工具。

    沈律言脫掉了衣服,紗布和血肉黏連在一起,看起來就有些惡心。

    男人只是皺了皺眉頭,一點點撕開黏連的紗布,血里帶著點肉,火辣辣的刺痛感,其實難以忽略。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倒是忍著沒有吭一句。

    傷口再度發炎,血肉翻覆的樣子也不好看。

    病房里沒有治外傷的藥,他只能自己先纏上新的紗布,好在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不會更嚴重。

    江稚窩在被子里,背對著他。

    病房里很是靜謐,其實什麼都能听得清楚,她感覺自己都能听見他的悶哼聲、換氣時的呼吸聲。

    大抵還是很疼的。

    她還听見了他深深吸了口冷氣,應該是不小心踫到了傷口。

    有幾次江稚都忍不住要掀開被子,讓他去叫位護士來換藥,但是她都忍住了。

    她現在還是不想和他說話。

    過去沒多久。

    他換好了紗布,靠著枕頭躺在病床上。

    沈律言偏過臉,看向睡在另一張床上的人。

    她的被子還是裹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有幾縷不小心露在外面的頭發絲。

    她如果知道了自己還有幾縷頭發露在外面,怕是也不會高興的。

    她把自己裹起來,無非就不想讓他看見她。

    沈律言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後悔剛才在浴室里那個預謀已久的親吻。

    一邊滿足,一邊酸澀。

    一半是快樂的,一半是痛苦的。

    他知道自己心里填不滿的失落是什麼。

    是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笑了,再也不願對他露出一點點原本的樣貌,再也不肯施舍給他零星的愛。

    等到沈律言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初失去了什麼的時候。

    已經太晚。

    覆水難收。

    沈律言慢慢收回目光,抬手關掉了暖黃色的燈光。

    病房只剩微弱的月色。

    夜色靜謐,男人從背後擁住了她,也只有敢在深夜不會被她發現的時候,才敢這樣。

    他貼在她的耳邊,很小聲“對不起。”

    “還是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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