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甦幼虞秦封無錯版!
童晚小心的看了看虞問,微微行禮,“小女子見過虞宮主。”
虞問迷茫又無措的眨了眨眼楮,立馬放下水壺,擦了擦手,“哎呀,你這丫頭還學會打劫了?瞧把人家姑娘嚇得臉這麼白,快別多禮。”
童晚抿唇,看了一眼甦幼虞。
虞問早早也听說了童晚的事,安撫著她,“我跟你講,我乖孫她就是會裝模作樣,把人唬得團團轉,跟你說什麼你听听就好了,別認真。”
“裝模作樣”甦幼虞眨了眨眼楮,“誒,阿公你怎麼這樣拆我台呢?”
她好不容易擺出來的威信!
“虞宮主放心,我都知道。”童晚其實緊張得很,她也不能確定甦幼虞到底是想干什麼。
虞問叫人把童晚請進門,他孤身一人年紀大了就愛熱鬧,身邊孩子越多越好,“說來也是我們家連累你,都是緣分。”
虞問話也沒多說,命人給童晚收拾好住處休息,他轉了一圈,覺得該準備的都備好了。
童晚又要起身道謝,虞問擺手讓她好好坐著休息。
虞問不太放心,又回身叮囑著,“孩子,伯伯有件事覺得應該告訴你。”
“你的事我听說了。你是你,阿芷是阿芷,你們是不一樣的,但是對于伯伯來說都是孩子,孩子只需要健康開心就好,她不需要像誰或者跟誰比較。”
“伯伯的意思其實是,你在這里好好待著,不用害怕,也不用非要討好誰,別總這麼小心翼翼的,明白嗎?”
童晚望著虞問,無措的點了點頭。
虞問放心了,笑呵呵的背著手出去做飯。
他自己坐在院子里哼著小調摘菜,看起來很是開心,他看見甦幼虞進來立馬夸下海口,“虞兒想吃什麼,今天阿公再給你露一手。”
甦幼虞彎了彎唇角搬了個小板凳坐下來,“阿公覺得晚晚怎麼樣啊?”
虞問笑了,“那個小混蛋是不長眼楮還是不長腦子,晚晚和你母親可一點都不像。”
甦幼虞閑散的看他,“恩?”
“脾氣性格,完全不一樣。你母親從小最能鬧,全宮數她最不听話,想做什麼做什麼。”虞問慢悠悠的說著,“你看晚晚,脾氣跟個小綿羊一樣。”
“你母親要有她一半省心,我這白頭發就能少一半你信不信。”
“其實我也不是白把她帶回來的。”甦幼虞眼簾微垂。
童晚到底牽扯著新帝,肚子里還有個皇嗣,甦幼虞總覺得有人盯上了她。
被別人拿捏,不如讓她拿捏。
虞問當然懂,天虞宮不是行善的,這麼冒險的事情,也不是腦袋一熱就要做。
虞問挑了下眉,“你倒是好了,宮里子嗣稀薄,皇嗣還沒有你手上捏著的多。”
虞問手里菜梗點了下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心是越來越黑了。”
甦幼虞立馬一臉委屈,“這不是怕阿公孤單,找人陪阿公解悶,怎麼還怪我心黑,那不然我把晚晚帶走。”
虞問急了,“你這怎麼還說不得了呢?小氣鬼。”
甦幼虞覺得這小老頭著急了還挺好玩的。
怪不得秦封總喜歡氣他。
甦幼虞摸著崽崽腦袋,笑了下轉移話題,“對了,我母親喜歡吃酸啊。”
虞問一頓,“不喜歡啊。她不怎麼吃酸。”
“這倒是和你一樣,她愛吃甜,也不愛吃藥,每次我就在藥丹外面裹一層糖,騙她吃下去。”
甦幼虞摸崽崽的手停了下來,抬眼看向虞問。
崽崽舒服到一半見她沒繼續摸,疑惑的看過去。
“說起來,你母親可不愛彈琴了,她愛鬧,不喜歡特別需要靜心的東西。”
甦幼虞沉默下來,冷不防想起霍昭說她彈琴像虞芷。
崽崽起身仰著脖子瘋狂蹭甦幼虞的手。
然而甦幼虞一直在發呆,無動于衷。
怎麼不摸我了。
崽崽一臉嚴肅的坐起身子,她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虎了。
甦幼虞回過神來,突然明白了點事情。
沒多久,武清突然帶人來送了一封軍中急報。
“前線探子來報,遼壁城搶回來了。”
“這不是好消息嗎?”甦幼虞看他們個個愁眉苦臉,“怎麼了?”
“奪回遼壁城之後發現北蚩退軍,懷疑北蚩暗中調兵,多半數量不小,預估起碼五十萬兵力。”
“五十萬?!”甦幼虞愣了下。
可眼下無論如何,朝中都不可能再加五十萬援兵,尤其還有西丹那邊也需要鎮守。
“這五十萬兵力北蚩多半是想要舉國力,不給秦王殿下留任何活路,軍中送信明早入宮,我們這先來告訴郡主。”
甦幼虞眉頭擰緊,暗自斟酌著,“那我們現在能調多少援軍?”
“算上西丹那十萬,我們最多能再湊三十萬。”
還是差的遠。
甦幼虞叮囑武清去回稟朝廷,回到房間里去翻虞問給她的書籍,當年南疆戰事,不是南疆小王後用百靈琴……
甦幼虞正翻著書,突然虞問推門進來。
甦幼虞立馬把書藏到了身後,換了一本。
“看什麼呢?”
甦幼虞認真道,“我看道德經,靜心。”
虞問挑了下眉,上前翻了兩下確實是道德經,“你別動歪心思啊,邊關沒你的事。”
甦幼虞乖乖的點頭,“恩!我都明白的阿公。”
“您不讓我去是為了我好,我听您的話。”
虞問摸了摸眉毛,話是挺好听沒錯。
可就是感覺不太對勁。
深夜皇宮之中,霍昭手里握著一張奏折,隨手拿起來旁邊一個李子,咬了一口忽然皺起了眉。
旁邊張公公忙問,“陛下,這果子可是不合心意?”
“太酸了。”霍昭放下,“送去漪瀾殿看看蘭妃……”
霍昭話說完一半突然頓住。
張公公這會兒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垂著頭沒敢看霍昭。
霍昭沒再繼續說,放下手里的東西,心口忽然說不出的空蕩,“拿去扔了。”
“是。”
張公公把東西端下去,正好踫上進門回稟的斯穹。
兩人簡單打了個照面,便各自辦事。
斯穹全權經手操辦童晚喪事,這會兒處理完一切,進欽安殿稟報。
“奴才參見陛下,蘭妃娘娘喪事已經辦完了。”
霍昭坐在桌前,發呆愣了很久,連斯穹進門回稟都沒有察覺。
斯穹抬頭看了眼霍昭,“陛下?”
霍昭回神看他,“啊怎麼了?”
“蘭妃娘娘喪事已經辦完了,送回她家鄉安葬。”
“恩。”
斯穹看著霍昭的反應,“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陛下。”
“說。”
斯穹恭敬道,“奴才操持喪事的時候,听到娘娘宮里一個小宮女哭喪說道,娘娘平日里是能想得開的,怎麼見了 瑤郡主幾次,就突然這麼偏激行事。”
霍昭頓了下。
斯穹有意無意提醒道,“那宮女還說,她前幾日伺候娘娘昏迷,在門外是听見娘娘說話了,但屋子里只有青芸,後來青芸說娘娘沒醒,也是蹊蹺的很。”
霍昭忽然間渾身發涼,“你什麼意思?”
斯穹話沒有說得很直白,“奴才近幾日在漪瀾殿,都說娘娘說死得蹊蹺,郡主不在還好好的,一去了娘娘便想不開,起先御醫說沒事了,後來人又突然沒了……中間郡主還去看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