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濤吳宏!
侯長城不忘轉身大喊,讓幾名警察趕緊去追跑掉的幾名騎士。
他感覺熱血上涌,眼楮發黑。
如果如果江濤出了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這個想法稍微露頭,立刻止住,他不敢往下想。
這個當年的師弟、現在的恩人和領導,未來的靠山和大樹,無論從理智還是情感上,他都接受不了他出任何事。
感覺心砰砰跳得厲害,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陳國棟的想法差不多,甚至比侯長城還要強烈。
如果能選,他寧願讓自己出什麼事,也不願意意外發生在梁江濤身上!
江濤給他的恩情,他這輩子都還不完!
先是給他錢,讓他幫女兒買助听器,又在龍武給他解決了工作,還幫他考函授大專,等畢業後,就幫他解決編制。
除此之外,還了他不少錢,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這些天在龍武為他開車,天天耳濡目染,讓他越來越見識到濤哥一心為民的情懷,是個老百姓愛戴的清官、好官、能官,讓他萬分佩服!
跟著濤哥,也讓他感受到了別人對他的尊敬和愛戴,這是他過去二十多年歲月里從來不曾感受到的榮耀!
這種感覺真好!
能遇上濤哥,為他出力,真是他的幸運!
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
他雖然不是士,只是個小人物,但也想永遠跟在濤哥身邊,為他貢獻一點微薄的光和熱!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要傷害濤哥!
要毀掉他現在美好的生活!
讓他怎麼能夠接受?!
同時,他心里萬分懊悔和自責!
作為濤哥的司機,其實還有一層身份是保鏢,為什麼讓濤哥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讓濤哥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
他實在是太蠢了!
太不合格了!
如果有人膽敢傷害濤哥,他一定會跟他拼命的!
陳國棟和侯長城發瘋似地跑到胡同深處,只看見一個身影站著,還有一個身影躺在地上。閱寶書屋
站著的人赫然正是梁江濤!
兩人長舒一口氣,急忙問道
“書記,你怎麼樣?”
“濤哥,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梁江濤道,語氣顯得很平淡。
兩人再看地上躺著的人,四仰八叉,怒目圓睜,似乎有一萬個不解和不甘!
他的額頭正中有一個黑洞,顯然是彈孔,頭下面黑紅血跡已經散作一大灘。
死狀可怖!
最奇怪的是,他手里還拿著一把槍,看樣子,應該是獵槍!
這種槍,早年民間隨處可見。
打鳥打獵,民兵訓練。
近些年來槍械管制越來越嚴格,但只要花錢,還是不難買到。
但看現場的情況以及剛才的槍聲,顯然不是這把獵槍開的。
侯長城清楚,那是制式槍的聲音!
那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江濤手里有槍?!
正在兩人驚疑之時,梁江濤開口了“這是七局干的,咱們不用管,走吧,他們會來處理。”
說完,轉身就走。
七局?
侯長城和陳國棟從沒听過這個名字,萬分驚訝。
整件事太過蹊蹺,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也不再言語,跟上書記的步伐。
只剩下王立虎的尸首孤零零對著無盡黑夜,似乎充滿無盡的怨恨和不甘!
原來,剛才王立虎他們使的就是調虎離山之計。
王立虎早就從一旁包抄,拿著獵槍準備干掉梁江濤。
只要一槍!
就能殺掉這個人,拿到屬于他的三百萬!
無比輕松!
當王立虎拿著獵槍站出來對準梁江濤的時候,梁江濤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知道,能整出那麼大陣仗來,絕對不是搶劫,而是要他的命!
有這個恨意,並且有這個能量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吳榮江!
想到這里,梁江濤強制自己鎮定下來,道“兄弟,有話好好說,相信你也只是求財,這樣,無論他們給你多少,我給你三倍!”
他知道,這樣做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只是拖延一下時間,腦海里飛速盤算著怎麼辦。
大意了,被人甕中捉鱉啊!
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迎難而上。
希望老天看在自己救了那麼多人的份兒上,也派人救自己一次吧!
“說這些屁話沒用,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清楚,老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再收你的錢,我的名聲往哪里擱?小子,虎爺只是個辦事兒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一會兒上了路,可千萬別賴我!”
王立虎說完,端起槍瞄準梁江濤,殺意已起。
在這個距離,他自問能打中瓶子!
梁江濤心中大叫一聲吾命休矣,轉身就跑!
留在這里,只能等死,轉身跑,還有一線生機。
砰的一聲!
一聲槍響!
梁江濤渾身一震!
身體下意識地撲倒!
猛然回頭看!
只見殺手癱倒在地!
恍惚間,一個身穿黑衣的身影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很漂亮的手槍。
手槍在手里瀟灑地轉了一個圈,拉上保險栓,沒入了他的身體。
好像沒有槍的存在。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
泰酷辣!
梁江濤定神一看,這人身材瘦削,表情冷峻,有一股很強烈的氣場!
整個人如同一把挺直的長槍!
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是誰?
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為什麼開槍救他?
“請問”
“我是七局的,你叫我三叔就行。”黑衣人淡淡道。
“三三叔。”
梁江濤按他說的做了,同時覺得很奇怪,哪有一上來就讓陌生人叫叔的?
至于七局,他听人說起過。
似乎是一個很神秘的機構,誕生于戰爭年代的白區,專門處理一些極為特殊的事情。
想不到今天在這里踫上了。
他們是來抓那名殺手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麼能輕易以身犯險?”三叔開口,一副教訓的語氣。
“我”梁江濤一時語塞,心中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