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著張幼蓉買了很多東西後,張幼蓉就開車將張友彬送至家中,然後,張幼蓉駕車離開。
張友彬拿著給小雅買的衣服等,來到了小雅的房間,然後將每件衣服,整理好,放在小雅的衣櫃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張友彬就來到樓下,吃了保姆做好的晚飯。
吃完晚飯,張友彬向保姆吩咐了一聲,就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因為沒有小雅的存在,張友彬有些孤寂,他待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于是,他就想著,在外面走一走,來平息自己孤寂的內心。
張友彬毫無目的的走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
街上的行人,都是行事匆匆,也許,每個人都有目的地,可是,張友彬卻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張友彬坐在一處木椅上,開始思考著人活著的意義在哪?
想了許久,張友彬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也許是為小雅而活,也許是為金錢而活,也許是為、、、。
此時的張友彬有些迷茫,無神的眼楮,看著天空,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尸體,開始茫然無措。
就這樣,張友彬坐了許久,直至天空下起了雪花。
隨著雪花的飄落,張友彬伸出手,輕輕的接住了一片雪花,當雪花在張友彬的掌心快速的融化後,化為水珠,順著張友彬的指縫,滴落到地面。
看著雪花從冰雪到水珠,水珠再到地面,以及慢慢的融入到地面後,張友彬喃喃自語道︰“原來,一切都要塵歸塵,土歸土啊。”
短暫的領悟,讓張友彬迷茫的心境,再次恢復如常。
張友彬面露釋然的笑容,輕聲開口道︰“也許,孤獨才是貫穿著自己的一生,人啊,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上,化為灰土後,再次回歸到這個世界,生也是一個人,死也是一個人,呵呵,這就是人生啊。”
而在張友彬輕聲說話時,在他不遠處的一個座椅上,一個女孩開口說道︰“人生在世,有太多的遺憾,能活著,比什麼都好,在這個世上,嘗遍人間疾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雖然生活很孤獨,但是,起碼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哪怕不能擁有,就這樣,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這個女孩的話,是對著張友彬說的,張友彬看了過去,就看到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孩,坐在那里,紅腫的眼楮,透露著一股哀傷。
張友彬向著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能相愛,卻要相守,這樣做,豈不是更加痛苦,為什麼要消耗自己,來成全別人呢?”
女孩苦笑一聲,說道︰“想要相愛,也想相守,可是,這老天不允許啊,它不想讓兩個相愛之人,長相廝守。”
看著女孩枯寂的眼神,張友彬仿佛猜到了什麼,然後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時日不多了嗎?”
女孩笑了笑,然後微微點頭。
“是的,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對我如此殘酷,我已經很努力的在生活,而且也很樂觀的活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剝奪我生存的權利啊。”
女孩說著說著,就開始哭泣了起來,開始是小聲的哭泣,慢慢的,開始嚎啕大哭。
听著她傷心的哭泣,張友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最後,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然後遞給了她。
女孩在接過紙巾後,就開始擦拭自己的眼淚,然後開始抑制自己哭聲。
張友彬站在她身旁,慢慢的等待著女孩平復自己的心情。
等到女孩徹底恢復後,張友彬便說道︰“你能告訴我,是出了什麼事嗎?”
女孩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現在已經徹底沒有機會了。”
張友彬皺了皺眉,問道︰“你給我說一說,也許還有機會呢。”
女孩嘆息一聲,說道︰“我得了腦瘤,而且還是晚期、惡性的,現在已經開始擴散了,醫生告訴我,我還有六個月可活,你說,這樣的我,還有機會嗎?”
張友彬听後,眉頭開始緊皺,他看著女孩,說道︰“你能讓我把把脈,可以嗎?”
女孩有些驚訝,然後問道︰“你是華醫嗎?”
“我跟著一老中醫學過一段時間。”
女孩听到後,想也沒想,就將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然後伸到張友彬面前。
張友彬坐在她身旁,然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給她把脈。
把脈完左手,又換上右手,在經過了兩輪把脈後,張友彬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女孩看著張友彬的表情,就神色黯然下來,他收起了自己的手,然後問道︰“是不是也沒有機會?”
張友彬還能說什麼啊,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于是,他輕微的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無奈。
“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啊。”
看著女孩絕望的眼神,張友彬有些憐憫,于是,他對女孩說道︰“你的這個病灶,治愈可能沒有機會,但是,你可以服用一些草藥,來緩解以下你的癥狀,讓你日常生活中,不至于那麼痛苦。”
听到張友彬這樣說,這個女孩面露希冀,張友彬讓她找個紙和筆,開始將自己記憶中的方子,寫給她,然後囑咐她道︰“這些草藥,你讓藥方分成一份一份的,然後用砂鍋,開始熬制,用三碗水熬制成一碗,每天早晚一次,雖然不能治愈,但是,能讓你正常生活。”
女孩將那份藥方,小心的收藏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後站起身來,向張友彬鞠了一躬,同時感激道︰“謝謝您,非常感謝。”
張友彬將女孩扶了起來,然後說︰“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幫你到這了,如果你有機會,還是去找一下老醫生,讓他們看一看,也許會有奇跡呢。”
女孩苦笑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說道︰“有機會,我會去看的。”
張友彬在將自己的電話留給她後,便起身離開。
看了看四周,張友彬發現,這里是人民醫院,怪不得能踫到那個生病的女孩。
在打了一個出租車,張友彬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到家後,張友彬簡單洗漱一番,就躺在床上,開始進入到夢鄉。
翌日清晨,張友彬睜開眼,不想起床,就躺在床上,放空思維,在床上發呆。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張友彬被電話的鈴聲驚了一下,這才從放空的狀態下,走了出來。
張友彬拿起電話,發現來電的是自己的大伯,接通電話後,張利國說道︰“小斌,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家里就剩你自己了,今年,你就到我這里來過年吧。”
張友彬想了想,便說道︰“好的,大伯,我會過去的,小雅還在您那吧,有沒有吵到你們。”
“呵呵,小雅現在很好,這丫頭太可愛了,就你大伯母哄的開開心心的,你大伯母,恨不得一刻都不想放開她。”
“那就好,麻煩大伯母了。”
“你這小子,麻煩什麼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後不要這樣說了。”
張友彬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好的,大伯。”
在掛了電話後,張友彬準備起床,在洗漱完後,就來到了樓下。
此時,家里的保姆正在準備食材,看到張友彬下來後,就微笑的說道︰“您好,先生,我現在正在準備一些過年用的食材,還給您包了一些餃子,等我凍在冰櫃里,您想吃的時候,拿出來一煮就好了。”
張友彬看到餐桌上一大桌子食材,其中,有收拾好的魚,還有鹵制的醬牛肉,放在各種保鮮盒里的新鮮蔬菜,最後,就是一整盒凍好的水餃。
保姆看到張友彬正在看著食物,就說道︰“先生,下午我就要回家了,我要等到初五才能回來,這幾天就麻煩您自己動手了。”
“沒關系,你也回去陪陪自己的家人吧,這里我自己能夠搞定。”
在和保姆聊了幾句後,張友彬就將自己買的對聯拿了出來,然後拿出透明膠帶,來到別墅外的大門,在搬了一個凳子後,就開始向大門兩邊貼對聯和門神。
用了大約半個小時,張友彬就將大門口的對聯貼好,然後又來到了別墅房門,開始貼這的對聯。
忙碌了一個小時,張友彬這才將所有的對聯貼好,看著自己的成功,張友彬滿意的拍了拍手,然後將凳子放回房間,就準備吃午飯了。
保姆在看到門口的對聯後,就笑著對張友彬說道︰“先生,今年家里才有點過年的樣子,往年,這些東西都沒有貼,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
听到保姆這樣說,他便問道︰“以前這里都不貼嗎?”
“以前夫人嫌棄這些,就沒有貼過,而且,一到過年時間,夫人就會回到娘家,和老爺不怎麼待在一起,老爺都是一個人在家過年,直到年後,夫人才回來。”
隨著保姆的訴說,張友彬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那個便宜母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保姆在看到張友彬的臉色很難看後,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諱,于是,連忙開口道歉道︰“先生,是我對嘴了,希望您大量,原諒我這次,以後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看著瑟瑟發抖的保姆,張友彬拿著筷子,吃著美食,說道︰“這一次就算了,下次我不希望從你口中,听到關于我家的任何事,如果再犯,你就離開這里吧。”
保姆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汗,低聲道︰“謝謝先生,不會有下次了。”
張友彬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張友彬也不想這樣,可是,有些規矩,不能破,保姆是最接近自己的人,如果她的話,隨便就能透露給別人,那麼,自己將毫無**,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那麼,算計自己的時候,自己將毫無防備。
吃完午飯,張友彬就坐車,先是到國貿那里,買了一些奢侈品,作為禮物,然後就向著張利國家駛去。
自家別墅,距離張家祖宅,不是很遠,所以,過了半個小時,張友彬就來到了祖宅。
張友彬進來後,就看到自家的丫頭,正在蹦蹦跳跳的亂串。
不過,再看到張友彬後,小雅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喜,然後開心的向著張友彬奔來,張友彬蹲下,直接一把將小雅抱了起來,然後用額頭,頂了頂小丫頭的額頭,然後問道︰“乖女兒,在大爺爺家乖不乖啊。”
小雅滿臉笑容的說道︰“小雅可乖了,爺爺和奶奶可喜歡小雅了,爸爸要是不信,就可以問爺爺啊。”
此時,大伯母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張友彬後,就笑著說道︰“小斌,小雅可乖了,而且,小雅還那麼聰明伶俐,這誰看誰不喜歡啊。”
張友彬向大伯母說道︰“大伯母,這丫頭現在開始調皮了,你們可不能慣著她啊,要不然,我都要管不住她了。”
大伯母笑著說道︰“瞎說,這孩子不需要慣著,現在就像個小大人一樣,乖巧的時候,總是讓人心疼。”
張友彬沒有多說什麼,和長輩爭辯,那是最沒用的,輸也好,贏也罷,到最後,還是自己投降。
大伯母在將張友彬父女倆,讓到客廳後,就前往樓上,讓自己的幾個子女下來,陪一陪張友彬。
很快,張元武和張元濟、張元清都走了下來,同時,還有張元武的媳婦,張元濟的媳婦也走了下來。
張元武笑著對張友彬介紹道︰“小斌,這是我媳婦賀憐珊,小濟旁邊的是他媳婦,叫王海萍。”
說完,又對賀憐珊和王海萍說道︰“這位,是我三叔的孩子,叫張友彬,現在這小子可是一個大富豪,算是國內頂尖的那一批了。”
張友彬笑著向兩位嫂子問好道︰“嫂子好,初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我買了兩套化妝品,送給兩位嫂子。”
賀憐珊看著國際名牌的化妝品,就笑著說道︰“既然是小彬送的,我肯定喜歡,你大哥,時常說起你,說你的眼光,是他們幾個當中最好的。”
賀憐珊和王海萍都笑著接過了化妝品,然後將其送回自己的房間。而張元武和張元濟還有張元清,一起來到了客廳。
張元清看到兩個嫂子都有禮物了,就坐在張友彬旁邊,挽著張友彬的手臂說道︰“彬哥,我嫂子都有禮物了,我的呢?”
張友彬笑了笑,說道︰“你也有,這次給你買了一套法國頂級香水,以後啊,你每天出去,都是香噴噴的。”
听到自己也有禮物,而且還是頂尖香水,張元清立馬打開一個手提袋,將里面的禮物拿了出來。
看著自己熟悉的牌子,張元清開心的說道︰“彬哥,你可太好了,我早就想要買一套這個牌子的香水了,我爸媽總是不給我買,而且,大哥和二哥也不給我買,還是彬哥好。”
張元武和張元濟齊齊翻著白眼,張元武說道︰“你個臭丫頭還好意思說,那一次沒有給你買禮物,你也不想想,你老哥我,就那點工資,給你買一套禮物,我們兩個月的零花錢就沒有了。”
張元清笑著朝二人扮個鬼臉,然後喜滋滋的拿著自己的禮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客廳里,就剩下幾個男人,張利國看著孩子打打鬧鬧,整個人的臉上布滿了笑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