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張帆先到所里跟大家開了個踫頭會,就所里最近的幾個案子交流了一下,之後,張帆就帶上兩封信,快速的再次向大學而去。
婁曉娥上午只有一節課,張帆到了學校的時候,婁曉娥正站在門口等著她。
“站在這里干嘛,多曬啊!”張帆趕緊上前,拉著婁曉娥向里面走去。
“還好,透透氣。”婁曉娥開心的說著。
不就是想早點見面麼!
之後,在婁曉娥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了中文系系主任的辦公室。
“周主任,您好!”婁曉娥對著里面的人打著招呼。
“婁同學,有什麼事情麼?”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中年人看到是系里的學生,就出聲問道。
婁曉娥趕緊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並把張帆介紹給了周主任。
“這懂得滿語的教授,還真的不多。我知道一位歷史系的教授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我先幫你們聯系一下,看看他是否在學校。”周主任思考一下,就趕緊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兩人聊了幾句,周主任就放下電話。
對著張帆兩人說道︰“張同志,這位李教授正在辦公室,我帶你們過去吧。”
“周主任,已經很麻煩您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張帆客氣的說道。
“周主任,我知道歷史系在哪里,我帶路就好了,謝謝您!”婁曉娥也客氣的說道。
“好,那婁同學帶著張同志過去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周主任也沒有勉強。
兩人就向歷史系的方向走去。
“李教授,這次要麻煩您了,遇到一個案子,有一些滿語方面的東西需要翻譯一下。”張帆客氣的說著。
“能幫到公安同志,也是我的榮幸。”李教授客氣的說著。
這位李教授,大約已經有將近六十歲的年紀,頭發花白,面容慈祥,眼楮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李教授,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案子現在還在辦理之中,具體的情況也不方便被外面的人知道,還希望您對這個事情保密一下。”張帆在遞上了信件的時候,還是提了一句。
李教授接過信件,點了點頭。
“我會的,請公安同志放心。”李教授說著。
之後,就小心的抽出信件,仔細的將信件平鋪在了書桌之上,帶上眼鏡,開始仔細看起了這封信。
時間緩緩的流過,張帆一直緊盯著李教授的動作和表情。
可是這位老教授,就一直保持著同樣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能看出他的認真和仔細。
老教授還時不時的要從身後的書架上,找出一些書籍,進行對照,之後在另外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的。
看著老教授認真的樣子,本來還有些著急的張帆,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好像老教授的每一個動作都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一樣。
就這樣,張帆坐著看著老教授在翻譯,老教授仿佛周圍沒有人一樣,自顧自的研究著信件。
這封信並不長,大約有兩頁紙的樣子,過了將近兩個小時,老教授才摘下眼鏡,從書桌上抬起了頭。
“這是一封授封的文件。從這開頭和結尾,以及印章來看,應該是一位王爺,對他的一個家臣的封賞。”老教授開始給張帆解釋起來這封信的內容。
根據老教授所說,是一個王爺,給了他的家臣一個任務,就是守護這個家族的墓地,並給了這個家臣可以把這個位置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的權利。
剩下的就是一些,這個職位的待遇及其他的一些囑咐事情,比如要如何祭祀,祭祀流程等等內容。
簡單的說,就是這個王爺讓他的家臣為他守墓。
“從這封信的字里行間來看,這個家臣應該曾經是這個王爺府的家奴,因為某些功勞,才得到了封賞,獲得了這個職位,也擺脫了家奴都身份,所以,這封信的受封還是相當正式,按照當時的一些背景來看,這個家臣的家族,因為這個文件,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擺脫了奴籍。或許也是因為這個,這封信才這麼完好的保存了下來。”老教授又給張帆解釋了一下。
張帆思考了一陣,或許這個老頭就是這個家族的人,他這一代就是他來守墓。可是,為什麼又要把他弄聾弄啞呢?
又是誰弄的?
關于老頭的身份,張帆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這剩下的事情,還是要看局里的意思了。
至于一些其他的細枝末節,估計現在也很難翻查出來了。
“李老,這里還有一幅地圖,不知道能不能翻譯一下。”張帆再次拿出第二個信封。
李老打開地圖,看了一下,說道︰“這地圖上標記的應該就是這個家族要守墓和祭祀的位置了。不過,要翻譯地圖就太難了。滿族的地圖標注,跟現在有很大的差別,並且,他們對山,對水的稱呼都與現在是不同的。所以,就算翻譯出來了,也很難找到這個地方。”
“比如,你看這里。”李老開始跟張帆解釋了起來。
經過李老的解釋,張帆才漸漸了解到,原來地圖上的文字標注,都是在幾點,某個山頭的倒影位置;還有某處河流的轉彎位置等等。
並不是按照現在的東南西北來標注的。
這東西,就算被人拿到了,都很難找到具體的位置。
“並且,這個位置,也不是墓葬的位置。而是需要進行祭祀的位置。”李老繼續說道。
張帆點點頭,看來想要找到這個墓葬,還是要另想辦法了。
不過,這些都跟他的案件沒有什麼關系了,需要局里去協調其他部門再想辦法了。
其實對于張帆來說,老頭不是特務就好。
至于什麼遺老遺少的,祭祀的,家族的,張帆倒是沒有那麼上心。
“李老,今天真是太麻煩您了。”張帆客氣的起身,準備告辭。
“不麻煩,希望這些對你們的案件有所幫助。如果還有其他問題,可以再來找我。”李老很是客氣的起身。
整整幾個小時,張帆很喜歡跟這個老者聊天。
回到所里,張帆把得到的這些情況跟幾個人說了一下,就準備直接把案子轉到其他部門去跟進了。
在張帆這邊,老者只是到黑市進行了交易,還有就是私藏黃金了,都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張帆也就準備把案子直接移交了,具體怎麼辦,還是要看局里的意思了。
“張所,其實對于聾啞人,也有他們的交流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試試,沒準還能得到更多的消息。”程才忽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手語?”張帆也忽然想到了這個。一切都是大家的推測和猜測,如果當事人可以表達出一些什麼,那是最好的,可以證實很多事情。
“可是,這個誰懂啊?”張帆再次問道。
“我有個熟人會這個,我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跟這個老頭交流。”程才說完,就向外面走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