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洛斯一世回歸,自然值得舉國上下慶賀。于是幾位執律者早早就圍坐在桌子旁討論明天的節日慶典了。
“正所謂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依我之見,明天的八醞節慶典就應該由我來主持!”
“要選主持人肯定也是我克蘭妲來,小小奈菲爾你就算了吧。”
“嘿,要當也是我瓦拉克來!你們不合適!”
“別搞笑了,你要讓他們感受一下你那金色的光芒嗎?”時瀠當即打斷了瓦拉克,“還不如等時漪自己來做決定。”
瓦拉克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說得好!就應該等陛下自己來做決定!”
但是時漪和散兵還沒有回來。
奈菲爾想了想,道︰“老四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和風神去接陛下他們了嗎?”
眾人陷入了沉思。
克蘭妲靈機一動,說道︰“說不準是和風神喝酒去了,畢竟他倆都挺愛喝酒的。”
克蘭柯忍不住問道︰“那陛下呢?和散兵大人到瀠城鬼混去了?”
時瀠差點把茶噴的出來,“你不想活了?他們兩個你都敢說是去鬼混,等回來她不一刀劈了你啊。”
眾人陷入了更漫長的沉思。
他們不太清楚為什麼非要指定普斯特去接時漪他們回來,而且還是從瀠城那個黑燈瞎火的地方接回來。這不太正常吧。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們的腦子里,會不會是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危險了?
“哦呦,不好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瓦拉克,“我們幾個常年在外執律,基本不清楚除了淨善城以外的事,特別是最近經濟突然飆升的瀠城。前兩年是克蘭妲掌權,克蘭妲,你說說前幾年瀠城發生了什麼沒?”
克蘭妲仔細回憶著,在她掌權期間,好像確實沒出過啥事兒,“也沒發生什麼吧,就是百妖街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消失幾天,然後又重新出現了。之前也派人去查過,沒什麼問題,又去問了一下那些丟失的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反正也沒出現過什麼亂子,後來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奈菲爾大人!奈菲爾大人!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女僕驚慌失措地沖進了會客廳,手上還拿著一條帶血的帕子。
“出什麼事情了慌慌張張的,帶我去看看。”奈菲爾眉頭一皺,向眾人使了個眼色,扛著醫藥箱就跑出去了。
原來他們剛到淨善宮門口,時漪之前的傷口突然又崩開來了,血止不住地淌了出來,染得散兵滿手都是。
“怎麼回事?傷口不是都愈合了嗎?”散兵看著滿手的血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快來人吶!這里有人受傷了!”
“不知道,可能是中毒了,身體產生排異,就會將之前的傷口全部裂開把毒素排出來。”時漪想要堵住自己的傷口,但那傷口實在有點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堵得過來,再任由其流下去,自己只怕要流成人干。
奈菲爾看到滿身血的時漪差點嚇暈了,但憑借著多年的醫療經驗,她趕忙從隨身攜帶的醫療包里翻出了一瓶超大號止血藥,不由分說的就全把它灌到了時漪的嘴里了。
散兵露出質疑的目光,誰吃藥會一次性吃一這麼大瓶啊?這醫生真的能行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時漪被按著一口氣灌下去了這瓶止血藥,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你是不是想害我?就不能換成正常劑量嗎?”
奈菲爾將瓶子放好,義正言辭地說︰“你是神嘛,劑量肯定不能和我們這種普通人一樣,得給你來大劑量的,你看,血不就止住了嗎?”
時漪看了看,身上確實沒再流出血來,但是毒還沒解出去。她氣鼓鼓地說道︰“壞家伙,明明就是舍不得制作濃度加大版的藥品給我,無論是現在,還是五百年前都一樣。”
奈菲爾把頭扭朝一邊,看著藍天,“資金有限,資金有限嘛。”
時空管理局的執律者哪里會出現資金不夠的情況,奈菲爾完全就是在胡扯。
“一派胡言”時漪想罵她,但最終還是沒有罵出來,“我中毒了,你給我看看。”
听到她中毒,奈菲爾立馬轉過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中毒了?快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毒這麼厲害,居然會阻止你這樣強大的自愈能力失調。”
緊接著,她繞著時漪轉了一圈,覺得這毒好像在哪里看到過,但一瞬間又記不起來。
“好像是什麼上古劇毒”奈菲爾說出這幾個字以後,散兵瞳孔猛地一縮,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但奈菲爾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接著說道,“散兵大人,你先帶陛下去泡個藥浴。記住,如果我沒有叫你,你一定要待在里面千萬不能出來,記住,是千萬不能出來。”她還特意把後面幾個字說得很重,散兵連忙答應了下來,丟下手里的帕子就帶著時漪就直奔寢宮。
“怪事情,我好像以前在桀派那里見過這種毒,干脆直接問問他吧。”當奈菲爾還未加入時空管理局的時候,還是情之魔神桀派的一個使者,他的府邸里有一處藏書室,里面有著記錄了各種各樣關于情感類的書籍,其中有一類就叫做《欲》。
很快,奈菲爾就想起了這種毒的出處,趕忙聯系上了桀派,請求化解之法。
寢宮的藥浴池里
“疼不疼?”散兵心疼地看著時漪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都不敢伸手去觸踫它們,生怕著一踫就會弄疼她。
“不疼”時漪笑嘻嘻地說道,但感覺散兵的情緒有些不對,覺得還是要誠實一點,“現在真的不疼了,沒感覺呢。”
散兵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覺得時漪越是什麼都不說,自己心里越是難受,“那之前呢?一個人扛了這麼多劍…特別是你為我擋下來的那一劍。”
“有一點點疼”散兵冰冷的手指突然撫上了她的肩膀,她也不得不說實話了,“好吧,我差點以為自己要去世了,畢竟那是柏諾貝的劍,威力可是普通兵器的數十倍呢。”
“對不起…”散兵一想到她為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聲音就不自覺的哽咽了。
時漪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沒來由地覺得很心疼,“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我…”
散兵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將它緊緊地抵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獨自去面見湯嵐,才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時漪見怎麼也勸不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更軟的話,只得躍出水面,輕輕磨蹭著他的臉頰,鼻尖,最終又含住了他的嘴唇。
(提示︰泡池里不許裸浴,必須穿著專門的浴衣。)
“時漪……”散兵閃躲著,想要繼續問清楚之前的事,但呼吸卻變得越來越急促,“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時漪摟住他的脖頸,眼神越發迷離,這是毒性發作了,“這就是最好的解釋。”
“時漪…你…”
時漪一把扯掉了那礙事的斗笠,將散兵直接拉下水,捧起他臉又吻了上去,“我好像知道是什麼毒了呢。”
“可你不是…”散兵有些怔住了,他有些羞恥的說出了“瀆神”二字,可馬上就被時漪的手堵住了嘴。
“來吧,反正都不差這一回了。說什麼瀆神都是假的,是我騙你的,你只管敞開了玩兒。”
散兵猛的一震,覺得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瘋了。
說到這里,時漪把散兵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是心髒跳動的位置。
“感受到了嗎?一顆跳動心髒,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現在就掏出來給你,當然了,人也是你的。”
散兵的眼里出現了從來沒有出現的驚愕,他是渴望擁有一顆心,但不是這顆。
她緊緊抱住散兵,低聲呢喃道,“阿散…我好想你啊。”
熱情里翻涌著**,猶如烈火里澆入滾油。
泡了半天,興許是覺得水有些涼了,兩人索性直接換了個場地,散兵被時漪壓在床塌上,被褥間,這是這麼多次纏綿以來,時漪首次基本上佔了上風,不過也僅僅就這一小會兒,等到了後段進程,毒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又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神交…還是歡愉…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兩顆心已經連接在了一起,彼此感受著**上踫撞所帶來的驚奇,從黑夜到白晝,從黎明到晨曦。
正沉醉間,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門。
時漪十分不滿地開拓了一個新的空間,將外界與空間隔絕開來了,在神的世界中,那里的時間是靜止的,沒有人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就算等他們完事出來以後,外面也不會什麼變化。
等第二天一早,時漪徹底清醒以後感覺身體仿佛要散架似的,身上布滿了與散兵在神造空間里曖昧的痕跡。
“現在後悔了?不是你說,只管敞開了玩兒嗎?”散兵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時漪面前了,看她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耐心地給她解釋起來。
在他們脫離神造空間以後,時間恢復了原來的狀態,散兵仍然清醒,只是時漪已經昏睡了過去。
奈菲爾見敲了一次門之後沒人來答復,以為是浴室里面的隔音效果太好听不見聲音,所以沒來開門。
奈菲爾大喊起來,“散兵大人!你在嗎?”
“我在…額…現在不太方便,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散兵快速穿好了衣服,順帶拉上了床簾,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雖然這房間大得出奇,還附帶了一個會客廳,但就是怕奈菲爾看到自己的君主衣冠不整的樣子,會覺得心里怪怪的。
“散兵大人…你…”奈菲爾指著前來開門的散兵,看著他脖頸上那些曖昧的痕跡,有些愣住了,“啊,那個,我們出去說吧,雖然陛下的毒已經解了,但還是有必要提一嘴。”
散兵摸了一下脖子,戴上斗笠,隨手扯了一條絲巾圍在脖子上,“行吧,我們走。”
散兵跟著奈菲爾來到了藏書室,從書架里翻出了一大本厚厚的書,書名為《論,情在毒藥中的作用》。“你看看吧,癥狀是不是完全符合。”奈菲爾翻開書,上面赫然印著個標題《萬古情毒—**》。
修長的手指不斷地翻動著書頁,鳶紫色的瞳孔逐漸透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書中寫著︰此乃萬古情毒的**篇,可對任何人使用,包括魔神,是情之魔神桀派的一大得意之作。被下毒者會展現出對**的渴求,在照射到陽光以後,會逐漸在血液里擴散出來,然後出現眼神迷離,口吐真言的現象。若想化解,這需要真愛之人與之產生靈魂上的交流,但真愛之人來之不易,所以十分難解。如果不能將毒素排出,中毒者則會在三日內暴斃身亡…
散兵啪地合上書,認真地問了起來,“靈魂上的交流是指什麼?”
奈菲爾的心里相當抓狂,但她依然面無表情,認真地解釋了起來,“說通俗一點就叫做X交,說文雅一點就叫做靈魂上的交流,她馬上就會沒事的,畢竟你倆是真愛。”
“……”散兵沉默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我以前當過桀派的使者,自然就知道這些了。”
“…哦…好吧,那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有,記得早點叫醒她,明天節日的慶典她必須出場,除了天理之執政以外的七階都會來,包括空間之執政阿彌斯、生死之執政布瑞斯、時間之執政伊斯塔露。”
散兵不由得為時漪捏了一把汗,這哪里像是來慶祝別人回歸的,明明就是來討伐別人。
“知道了,我會叫醒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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