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只是他們的猜測,朱恭和田翠那邊並沒有說明。
于是,田悠悠和蕭�也並沒有做什麼。
至于老田家想把田雪兒許給朱恭的事,田悠悠也沒當回事。
日子尋常過著,倉庫的地基打好,也開始初具雛形。
積雪化水,又凍成了板硬的雪凍,田守年和田悠悠若沒有急迫的事,也不出去了。
小家伙們覺得無聊,常結伴上山玩耍。
回來的時候總給田悠悠帶點驚喜。
什麼靈芝啦,人參啦,還有蛇蛻之類的中藥材,田悠悠都收在空間里。
每天晚上,田悠悠還會帶它們進空間玩耍一下,給它們吃點罐頭、靈泉水。
但田悠悠的重點是在空間里種豆子。
偶然發現,她在空間中,可以用意志控制所有的東西。
于是,她每天夜里都會在空間種上幾波豆子。
豆子在空間那塊地的滋養下,長出的豆子顆粒又大又飽滿,出漿出油都比買來的豆子要多。
她想過了,等倉庫建好,她便把這段時間采收的豆子轉移到倉庫里。
一方面是這豆子質量好,另一方面...自然是節約成本。
還有菊芋,趁著開春前,她還得多準備點菊芋種。
定下油豆皮的掌櫃陸陸續續的來取貨,有了其他人家的加入,每家做的油豆皮比之前翻了一番。
但還有人家沒加入。
比如老田家和馮嬸子家。
他們拉不下臉面。
但不代表他們不著急。
看著其他人家幾十兩,甚至百十兩銀子的賺,他們怎麼能不心急呢。
老田家最有意見的就是柳翠蘭。
當初田守存他們去找她表哥動心思,她是從中分了銀子的,這就算了,拿了銀子說不了什麼。
但是...
“之前說分家的時候,我就說不分家!不分家!結果二叔急吼吼的就是要分家。”
“這下好了,人家每天賺那麼多銀子,我們一文錢都沒有。”
胡蘭花翻了個白眼,“你當時哪里說過不分家啊?”
“你不也是贊成分家的?”
“那時候指著守存出頭,現在怎麼好意思說這個呢?”
老田家很多事情都是田守存出面,田守全縮在田守存後面附和。
“怎麼,他出頭是沒得過好處嗎?”
“賣了悠悠那次,明明賣了五十兩,他出頭就昧下了二十兩,要不是悠悠成了蕭家的少夫人賣不得,誰能知道啊?”
“還有讓娘裝病,跟守年家要銀子的事,除了分出去的一點小錢,剩下的去哪了?可沒見他上交給娘啊。”
那些銀子自然是到了田守存的兜里。
“娘,你是他田守年的繼母,他分家了也得養著你,你去找他說說,讓我們也一起做那油豆皮吧。”柳翠蘭看向田王氏。
胡蘭花跟著點頭,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啊。
“娘,你去說說吧。”
“娘,去說說吧。”
田王氏為難得很...
胡蘭花看向柳翠蘭,“你急什麼?你把雪兒嫁給朱恭,不就什麼都有了?”
柳翠蘭哼哼,“那可不是,可惜你沒生出女兒來。”
胡蘭花嗤了一聲,沒生出女兒怎麼了,她有興學啊。
“娘,就看在興學的面子上,你去找田守年說說吧。”
“興學來年又得交束修了,我們哪里還有銀子交啊?”
田王氏擰巴著臉,“可是,他們未必答應啊。”
“要不,你們先到其他人家去做工?”
“每個人一天也有三十文,你們四個都去,一天也有不少。”
“娘!”胡蘭花無奈的嘆氣,“那才多少啊?”
“你沒听說嗎?每次有掌櫃來運貨,那幾個人家都是幾十兩!上百兩的分!”
“馮菁那個寡婦,有次還拿了一百五十兩。”
“你都不知道她現在多䱇瑟,路上遇到我們,連招呼都不打。”
田王氏心里有點怵田悠悠,還有她院子里的那些動物。
听說還有兩只老虎...
“娘,你想想興學,等他考上秀才,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胡蘭花繼續勸說。
田王氏想到孫兒...終究松口,“好吧,那我就去說說。”
午後,田王氏一步三回頭的來到田守年家。
她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去。
就看到蕭�坐在屋檐下,田守年在喂牛喂馬,姜秀秀和田悠悠坐在屋里喝茶。
她不忿的深吸一口氣。
還以為他們一家人熬不過這個冬天,沒想到,他們活得這麼好。
說來也是奇了,怎麼田悠悠就鼓搗出這麼個東西,把生意做這麼大?
還有啊,那些學做油豆皮的人家,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怎麼被蠱惑了,就是閉口不提怎麼做的,嘴巴緊得很。
田王氏不敢驚動院子里的動物,便悄默聲的喊,“守年啊。”
她的聲音很小,田守年一時沒听到。
現在田里都是雪凍,他心疼牛牛,暫時不開荒了。
趁著這時候,好好讓牛牛休息一下,吃點好的。“守年啊。”田王氏又喊。
田守年這才听到,“娘?”
田王氏笑著連連點頭,“哎。”
田守年走過去,打開院門,“娘,你怎麼來了?”
田悠悠和姜秀秀本喝著熱茶談笑呢,余光看到了田守年的動作,仔細一看,竟是田王氏來了。
姜秀秀想站起來,被田悠悠拉住了。
“先看看,她想做什麼。”
自從田漢離開,田守年成了村正,老田家就沒再來找過事了。
但他們找上來是早晚的事,田悠悠並不意外。
最近幾次分錢,一開始銀子,後來就是銀票。
誰看了不眼紅?
“守年啊。”田王氏不肯進去,而是拉著田守年的手走出來,還特意背對著屋里。
“守年啊,娘就知道你和秀秀是能干的,我們那一大家子實在拖累你,這才特意的...跟你分了家。”
“說起來,娘也是為了你好。”
田守年默默的听著...
“你看,你們家的日子這不就好起來了嗎?”
“你都不知道,我這做娘的看到你們如今的日子紅火,心里多高興。”
“可是...”田王氏故作為難。
“可是你帶著那麼多人做事,怎麼就想不到自家的兄弟呢?”
“守年,你以前可是最疼愛守存和守全的啊。”
“你這樣,就不怕你爹傷心嗎?”
“你爹在世的時候,常讓你們兄弟三人互幫互助...”
“他們就算是做過一些錯事,可到底是你兄弟不是?”
“守年啊,你說呢?”
“還有興文、興學、雪兒、興豐、興寶他們?”
“他們可都是你的佷兒啊。”
“你看看他們..這麼冷的天穿得還是單薄的棉衣。”
“興學來年的束修都沒銀子交,他讀書入仕可是你爹的心願啊。”
“守年?!”
“你不能寒了你爹的心啊。”
“你不能讓你爹死了也不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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