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村民都是一臉懵逼。
這片地怎麼會是老田家的呢?
大家都知道,這片地是田守年開出來的啊。
這段時間,大家上山撿柴火、采蘑菇、掰筍子的時候,都看到田守年在開荒。
一開始是田守年一個人,後來有了牛...
怎麼就成了老田家的?
姜秀秀也不解,“這地是守年開荒的,怎麼會是他們家的?”
田守存被小家伙們嚇得差點摔倒,堪堪站穩後,掏出一張紙。
他表情囂張又得意,“這是這片地的地契,看清楚了,這片地已經在縣衙登記,是我田守存的。”
田悠悠把紙抽過去,一看,還真是張田地開荒的契書。
上面寫著開荒的地方,山下西起哪里,東至哪里...標注的一清二楚,正是她爹開荒的這片地。
主人的名字上赫然寫著田守存的名字。
下方有村長田漢的印章,有田守存的簽字畫押,還有縣衙的章!!
田悠悠深吸一口氣,看向田守年。
田守年擰著眉頭,看起來十分懊悔。
這讓田悠悠無法出言責怪他。
當初她是提醒過他的,要去找田漢把開荒的契書拿到再開荒。
但是田守年說開荒以後再去辦也是一樣的。
他說的不錯,確實是可以在開荒之後再辦契書的。
畢竟開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耗時久,又辛苦,是村民有目共睹的事。
而且田地是農戶的根本,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在這上面動腦子。
田守年也沒想到,他的兄弟會這樣算計他。
而且!本該主持公道的村長,也參與其中!
“悠悠。”姜秀秀雖然看不懂契書上的字,但她看到那幾個紅章,大概也知道這是什麼了。
“怎麼辦?”開荒了近兩個月啊。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這契書上已經蓋了縣衙的紅章,以她們的身份,根本沒有辦法。
“怎麼這麼缺德啊?!”周圍圍觀的村民替田守年不忿。
“是啊,守年開荒開了兩個月了。”
馮菁來得晚,擠開人群走進地里。
“村長,守年開荒這兩個月,我們大家是看著的,怎麼就成了田守存家的地啊?”
田悠悠看著地契上的時間,就是今日開出的。
她握緊拳頭,契書被捏皺,看來這是他為了拉攏田守存答應下來的事情。
田守存上來搶,被她躲開。
“田悠悠,你拿著契書也沒用,撕了也沒用,縣衙那邊有登記,這片地就是我田守存的。”
他一臉的無賴樣,料定了田悠悠一家拿他沒辦法。
“村長,這是什麼意思?”田悠悠問田漢。
田漢一副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的表情,還攤開雙手表示無辜,“守存手上有開荒的契書,這片地自然是守存的。”
他這是徹底不要臉了。
“這份契書是今天才開出的,可是我爹已經開荒兩個月了。”
“村長你這是故意要幫著田守存搶我們的地!”
田漢挑眉,是有如何?
他今天去縣里辦契書的時候,拐著彎兒的向縣衙的人打听過了。
這次核量,縣太爺根本就不想換村長。
畢竟換一次村長以後,很多事情要交接,太麻煩了。
既然這樣,那他還怕什麼?
田悠悠打量著他的有恃無恐,猜測著他轉變的原因。
去了一趟縣衙...
所以是縣衙給了他定心丸?
田悠悠咬了咬牙,思量再三,下定決心。
她轉向村民,“各位叔伯嬸嬸,田漢是小河溝村的村正,按輩分算,也是我田悠悠的堂爺爺。”
“但他如今罔顧村正的公義,算計我家田地,我也就顧不上他堂爺爺的臉面了。”
“明日一早,我便去縣衙擊鼓鳴冤,各位叔伯嬸嬸若是願意上堂作證的,在村口集合。”
擊鼓鳴冤?
村民面面相覷。
擊鼓鳴冤豈不是把事情鬧大了?
“悠悠,去縣里擊鼓告狀村正,要被打板子的。”
“是啊,縣衙的十板子,你受不住的。”
村正是最小的官,再小,它還是個官。
田悠悠狀告田漢,便是民告官,有理無理,要先打十板子。
“悠悠,最多下個月,縣衙就來派官爺來核量了,到時候向官爺說就行了。”
“對啊,沒必要專門去縣衙告狀。”
“事情鬧大了,不好。”
村民們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悠悠,我陪你去。”馮菁堅定的站在田悠悠一家身邊。
她看向其他人,“你們一個個好好想想。”
想什麼?她相信村民心中自有思路。
果然,村民們的想法動搖了。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們本就對田漢有意見,又傳出田守年能帶著大家賺銀子的消息來。
其實大家心里都動搖了,只是...
田守年帶著大家賺銀子這事,至始至終都是傳聞,田守年一家並未正面表態。
“馮菁,你也跟著她家胡鬧?”听到田悠悠要報官,田漢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但想到今日一早去縣衙,他打點出去的那麼多銀子...
他心里又妥帖了些,“這契書上已經蓋了縣衙的章,這事就這麼定了,報官也沒用。”
“我勸你們別白費力氣!”
田悠悠還是看向村民,“明日願意隨我去縣衙作證的,下個月我和馮嬸嬸從府城回來,便帶著你們賺銀子。”
“我只等到卯時,你們想仔細了,過時不候!”
說完,田悠悠叫上田守年、姜秀秀、蕭�、馮菁,還有小家伙們。
“我們走。”
一家人和一家小動物從人群中走出去。
村民看向他們的背影...陷入沉思。
再看向田漢和田守存、田守全...
大家往回走去。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村口的大樹。
那里是小河溝村的消息集散地,是大家討論事情的地方。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翠兒,我們今晚做的晚一點。”馮菁回到家,這麼跟田翠說。
她預料的不錯,一整個晚上,陸陸續續的有人找上門。
問的問題都差不多。
一是,田守年真辦法帶著大家賺銀子嗎?
二是,她和田悠悠去府城為了什麼事?
這兩個問題,馮菁也實話相告。
田守年是沒辦法帶大家賺銀子,但田悠悠有。
去府城是為了讓外面的人都知道豆皮,知道菊芋咸菜,到時候會有更多的掌櫃來買貨。
買貨的多了,靠他們兩家哪里夠?
那就肯定需要更多的人一起做。
這不就是賺錢的機會嗎?
睡前,姜秀秀躺在床上問,“守年,真的要去報官嗎?”
田守年幫她掖好被褥,肯定道,“去 。”
“咱們不惹事生非,也不能讓人這麼欺負。”
“也不能讓悠悠說出的話成了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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