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沐雲姝容九思!
官差將牢門打開,把甦憶青和沈昔時放了進去,又催了離開的時間,然後便在不遠處望風。
沐清遠听到動靜,朝他們看了過來。
他看到甦憶青的時候有些意外“甦相?”
甦憶青朝他輕點了一下頭“是我,時間不多,我們長話短說。”
“想來你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話,你長得像我的一位朋友。”
“今天我把我的這位朋友帶過來了,需要和你確定一下身份。”
沐清遠問“確認身份?”
沈昔時看著沐清遠道“你娘不在了,我沒法去問她關于你的身世的事。”
“眼下要確認我們的父子身份,只能用其他的法子。”
沐清遠听到這話十分意外,扭頭看向沈昔時,他心頭一震。
他和沈昔時雖然長得有幾分相似,卻並不是太像,但是他在看到沈昔時的時候,心里不自覺地就生出親近感。
他在知道自己不是忠勇侯的兒子時,對他的身世有過一些猜想。
他也曾想過,等科考結束之後,他就去查一下他的身世,看看他的生父是誰。
可是科考才結束,他就被人陷害進了刑部的大牢。
他問沈昔時“你是誰?”
沈昔時回答“我叫沈昔時,是甦憶青的朋友。”
“我听他說雲姝長得像極了你娘,你和我也有幾分相似,便和他一起過來確認這件事情。”
“因為我們從未見過,雖然我見到你覺得甚是親切,打從心里覺得你就是我的兒子。”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要先查驗清楚。”
“我帶了碧血珠過來,若我們有血緣關系,珠子會變成紅色。”
“若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珠子則會變成綠色。”
他說完取出一顆雪白的珠子,放在沐清遠的面前。
他這一次之所以這麼久才過來,便是因為中途去取了這顆珠子。
碧血珠是南昭一個部族的聖器,若不是沈昔時親自出面,對方不會借。
甦憶青在旁道“清遠應該也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不如一試?”
沐清遠看了看沈昔時,又看了看甦憶青,他半斂了眸光,沒有說話,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珠子上。
沈昔時沒有猶豫,也咬破手指將血滴了上去。
在兩滴血交融在一起的時候,初時珠子沒有什麼變化,過了約莫十余息的時間,整顆珠子變成了紅色。
沈昔時在珠子變成紅色時,眼眶通紅,喃喃地道“你真是我的兒子!”
他說完要想要來抱沐清遠,沐清遠卻伸手攔著他。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沐清遠,沐清遠卻扭頭對甦憶青道“用這麼一顆珠子來認親,我有疑慮。”
“你們是南昭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我不知道這顆珠子展現的東西是否可信。”
甦憶青和沈昔時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
沐清遠有些戒備地道“你們笑什麼?”
沈昔時回答“你身處險境,依舊保持惕,並不親信任何人,這一點極為難得。”
甦憶青則道“你會懷疑這件事情,並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們來驗證另一個可能性。”
他說完用帕子將珠子上的血擦干淨,等珠子恢復正常顏色之後將他的血滴了上去。
他看著沐清遠道“你再試一下。”
沐清遠看了他一眼,擠開傷口,滴了一滴血在珠子上。
兩滴血交融,等了十余血後,珠子發著綠光。
沐清遠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種珠子太過神奇,他從未見過。
他對甦憶青道“我能看看這顆珠子嗎?”
甦憶青用帕子把上面的血擦干淨,然後遞給他。
他拿著那顆珠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上面有什麼地方能做手腳。
他想了想,又滴了一滴血上去,然後看向沈昔時。
沈昔時在知道沐清遠就是他的兒子時,耐心極好。
他明白沐清遠的意思,滴了一滴血上去,白色的珠子很快就又泛起紅光。
沐清遠依舊不放心,擦掉血跡,又滴了一顆,然後看向甦憶青。
甦憶青之前就知道沐清遠和沐雲姝兩的戒備心都很強,今日算是又見識了一回。
他有些無奈地配合滴了一滴血,珠子變成綠色。
沐清遠到此時才算是基本信了他們的話,他看向沈昔時“你真是我的親生父親?”
沈昔時點頭“這顆珠子在認親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再加上你和雲姝出生的時間也對得上,雲姝像你娘,你像我,所有一切都在告訴我,你是我的兒子。”
沐清遠對上沈昔時激動又溫情的目光,他有些無措。
因為他的記憶里,之前從來就沒有過沈昔時,而忠勇侯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看他的眼神里總含了三分厭惡。
沐清遠別開目光道“你既然是我爹,我娘為什麼會嫁給忠勇侯?”
沈昔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說來話來。”
“今天時間不多了,我就不和你細說,等把你救出來之後我再跟你說。”
“眼下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作弊?有沒有殺那個考生?”
沐清遠搖頭“沒有。”
沈昔時點頭“只要是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就不能栽在你的身上。”
“你不要害怕,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正在此時,官差過來道“時間到了,你們趕緊走。”
“一會換防,被人發現就會很麻煩。”
沈昔時想要抱一下沐清遠,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並不看他。
他只得收回手,輕輕嘆息了一聲,知道沐清遠一時間還不太能接受這件事。
他沉聲道“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沐清遠沒有說話,只輕點了一下頭。
他這會其實心里很亂,雖然他之前見過甦憶青,但是對甦憶青的話只是將信將疑。
眼下沈昔時突然冒出來,用一顆珠子證明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他心里有些亂。
他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們。
只是他如今身陷牢獄,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騙的。
難道沈昔時真的是他的父親?
他這幾日飽受煎熬,現在再加上這件事情,他只覺得腦仁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