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人生張陽李

第八百零四章 南詔的錢財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張陽李 本章︰第八百零四章 南詔的錢財

    大唐人生張陽李!

    那守將也沒有再多問,從文書上來看這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南詔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至于這個南詔王為何是這樣的德行,守將也不想多問了。

    守將的目光看向了隊伍後方的車隊,令人上前查看,一車車的貨物都是一些茶葉,核桃,布料,梅子,酒水。

    南詔王笑道“這位將軍,這些都是進貢給天可汗的,都是南詔的特產,關中是沒有的。”

    那守將也是盡心盡責,確認了一番之後,又覺得南詔王很窮酸,就拿了這些東西來進貢天可汗,人家別國使者給的都是希世珍寶。

    在場的官兵又對這群南詔使者心生嫌棄,明明南詔王自己的腰帶都是金子做的,偏偏送一些如此不起眼的東西。

    剛入冬的關中很冷,西北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

    確認了沒有刀兵之後,守將也放行了。

    吃罷,何必就帶著人走入了函谷關。

    今年夏天的時候,這位新上任的南詔王就說了要來大唐朝賀。

    現在關中剛入冬,這位南詔王就如約來了。

    這位南詔王出手很是闊綽,到了一家酒肆就請了諸多游俠與販夫吃酒,儼然一副要散盡家財的模樣。

    剛赴任劍南道長史的李德武得知南詔王來了,便一路跟隨而來。

    何必看著這個長史好奇道“你一個地方長史,如此跟著某家一路都到函谷關了,你還不回去嗎?”

    李德武喝下一口酒水,“跟著你有酒有肉吃,為何不跟著。”

    “誰派你來跟著我的?”

    “南詔王說笑了,下官是順路去長安城述職的。”

    何必冷哼一聲,這人從劍南道就一直跟著,眼下想要給驪山寫一封信都難。

    說罷,何必又灌下一口酒水,“你是房玄齡派來的?”

    對方沒有講話。

    何必又道“是長孫無忌派來的?”

    李德武又是搖頭。

    看這家伙依舊不願意說,何必嘆道“最近關中如何了?”

    李德武回道“下官在秋天離開的長安城,不過當時听說範陽鬧得很凶,後來又得知陛下河西走廊派兵。”

    何必不解道“就只有這些?”

    李德武又道“那你呢?你是什麼人,你又為何成了現在南詔王?”

    何必朗聲一笑,沒有當即答話。

    店家快步走來,“客人房間都準備好了。”

    “嗯。”

    何必站起身便帶著自己的人去休息。

    李德武寫了一封書信,現在看來這個南詔王沒什麼特別的。

    南詔的事從當初有匪寇作亂,再到老南詔王禪位,兩年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對方是個關中人,地道的關中人,而且講話談吐一身的游俠習性。

    將這些都寫下來後,讓人送去長安城的趙國公府邸,李德武做完這些也就睡下了。

    翌日的早晨,從函谷關到長安也就三天的路程。

    進入關中之後,何必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許多,整個人也輕松了。

    李德武除了順道為伴,還能作為向導。

    “如今關中的變化很大,前面就是驪山了,近來驪山的勢力越來越大了。”

    “原來那里就是驪山。”何必不住點頭,看了看身後長龍一樣的車隊,他又道“不如就在驪山的渭水河邊駐扎,明日再去長安城。”

    聞言,騎在馬背上的李德武便皺眉道“南詔王,再走兩個時辰就是長安城,去城里休息更好。”

    何必擺手道“就在這里駐扎,天色就要入夜了,我們帶著如此貴重的貨物就不走夜路了。”

    李德武又看了看身後的車隊,氣餒一嘆,“下官希望南詔王可以早入長安城。”

    “貨物太值錢了,被人劫了怎麼辦?”

    “關中治理不像你們南詔,不會有劫匪的。”

    李德武想要解釋,卻發現南詔王已經下了馬車,安排自己的人手在這里駐扎。

    距離驪山就三里遠,見到驪山村外的兵馬,何必皺眉問道“這里是大唐的折沖府?”

    李德武搖頭道“不過不是折沖府,只是為了守衛驪山。”

    “原來是這樣。”何必爽朗一笑。

    “南詔王還是莫要靠近驪山,如今那里是朝中重地,閑散人等不得靠近。”

    話音剛落,何必指著遠處又道“那兩位也是閑散人等嗎?”

    “那是……”李德武見到是李靖大將軍,忙要解釋,看到南詔王已經跑了上去。

    心中對這位不守規矩的南詔王暗罵了一番,李德武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

    到了近前,李德武忙解釋道“大將軍,這位是南詔王,下官失職,冒犯了驪山。”

    “無妨。”

    李靖笑著擺手,目光已經落在了南詔王身上。

    張陽的目光也落在了何必身上,多年不見他看起來更邋遢的,一身金器這種夸張的裝束到底是哪里學的?

    何必帶著釋然的笑容,兩人很默契的沒有言語。

    張陽揣著手看向就要入夜的天空,低聲道“這天快下雪了吧?”

    李德武再次行禮,“見過驪山縣侯。”

    張陽也行禮道“敢問當面是……”

    “下官劍南道長史,李德武。”

    “奧,沒听過你。”

    張陽用平淡的話語回應著。

    李德武始終低著頭,他也覺得自己和這位傳說中的縣侯差距太大,對方這麼說,他也一點脾氣也沒有。

    “原來你就是驪山縣侯!”何必終于開口了。

    “原來你就是南詔王。”張陽拱手道“久仰,久仰。”

    何必的臉上帶著笑容,笑容多了幾分意味又道“原來縣侯也听說過某家?”

    “如何能不听說?你在南詔王搞風搞雨的,長安城那幫人操碎了心,總是可以听到一些消息的。”

    何必又是爽朗一笑,“某家現在心情好,坐下來吃酒如何?南詔的梅子酒甚是好喝。”

    張陽擺手道“不用了。”

    何必又道“去了長安城就要獻給天可汗,怕是之後就喝不到了。”

    听他說罷,張陽扭頭看向李靖,“大將軍,要不要喝點?”

    近來李靖的心情好了不少,也爽朗點頭,“無妨。”

    幾人落座,從品階上來說,眼前一位是震懾中原的李靖大將軍,一位是名傳中原各地的縣侯,還有一個南詔王。

    李德武發現自己成為一個倒酒的小廝,也在情理之中。

    酒水倒入碗中,何必喝酒還是一如既往的豪爽,酒水灌入長出一口氣,“酒味如何?”

    李靖飲下之後又道“風味倒是不錯。”

    張陽嘗了一口,嘖吧著,“大將軍,在下喝慣驪山的酒水,咋一喝這梅子酒很是不爽利。”

    “你說得倒也是,這酒水的梅子味太重也不好。”

    張陽放下酒碗,“不如這樣,南詔王請我等喝酒,不如也嘗嘗我們驪山的酒水。”

    何必重重點頭,“好呀好呀。”

    言罷,張陽看向一旁的端著酒壺的人,“你是……”

    “噢!”李德武連忙又是躬身一禮,笑道“下官乃劍南道長史李德武。”

    “嗯,你去那邊的酒肆拿兩壇烈酒來。”

    順著張陽所指,李德武腳步匆匆跑向那家酒肆。

    一張低矮的酒桌,三個酒碗就放在桌上,何必又灌下一口,“近來總是听聞大唐屢屢大勝,還听說吐蕃和天竺打起來?”

    李靖狐疑很久了,便問道“你是關中人?”

    何必不想改變自己的口音,裝起來太累了,他回道“以前是關中人,後來就去了南詔。”

    李靖再問道“你是如何拿下南詔的?”

    又是爽朗一笑,何必解釋道“說來也簡單,無非就是許諾他們好處而已,讓他們成為將軍或者官吏,或者給金銀,他們就會為某家賣命。”

    “就只是如此?”

    見李靖還是訝異,何必解釋道“其實南詔不像中原,南詔不強大,南詔的君父觀念沒有中原這麼深入人心。”

    李靖又道“看你一介莽夫作態,竟然懂得這麼多?”

    何必擺手道“以前認識一個人,他很聰明,都是他教的。”

    張陽又咳嗽了兩聲,隨後解釋道“先前著了涼,一直在調養身體。”

    何必又道“李靖大將軍!久聞威名,某家也很想帶出南詔的三萬兵馬與大將軍對峙沙場,痛痛快快打一架。”

    听得張陽又是劇烈咳嗽起來,好久之後才平復了呼吸,目光看向遠處的一架架的馬車,便問道“馬車內裝著的都是酒水嗎?都要進貢天可汗的?”

    “那都是一些南詔的土特產,某家看兩位面善,不如也拿一些走,想著陛下也用不了太多。”

    李靖擺手道“既然是給天可汗的,喝點酒水也就罷了,進貢的這些萬萬不敢拿。”

    何必擺手道“南詔很窮困,哪有什麼值錢的,都是一些特產,拿去還怕天可汗嫌棄。”

    張陽糾結道“不如去看看?”

    “也好。”

    李靖終于站起身了。

    等李德武拿著酒壇子匆匆而來,三個人早已不在酒桌邊,掃視一圈之後發現張陽與大將軍正在看南詔人的馬車。

    何必拿出一些馬車中的茶葉,又道“听聞關中人現在喜茶葉,就帶了一些過來。”

    說罷,又鑽進馬車中,拿出幾個布袋子,他又道“這是布匹,這是香料,這是染料……”

    張陽小聲道“大將軍,這南詔王好熱情呀。”

    李靖尷尬地笑著點頭。

    何必終于從馬車內鑽出來,又道“這在南詔都是不值錢的貨,香料值點錢。”

    張陽頷首道“這些都是要進貢的,我們怎能拿?”

    見何必的神色有些犯難,張陽的目光打量著馬車,好奇道“咦?你這馬車不錯。”

    听大將軍與縣侯不拿進貢之物,李德武也長出一口氣。

    “那個劍南道……”

    “下官劍南道長史李德武。”他又自我介紹了一遍。

    “對了,這些進貢的貨物我們驪山不拿,這幾駕馬車能賣給驪山嗎?”

    李德武點頭道“馬車是可以的。”

    張陽欣喜點頭道“我們驪山正好缺幾駕馬車來運送貨物。”

    何必從車轅跳下來,道“某家向來欽佩縣侯這等人物,就當交個兄弟,送驪山了。”

    “好。”

    張陽終于點頭,而後在一駕駕馬車邊走動,隨手拍幾下,踢了踢下方的輪轂,道“這六駕馬車我都要了。”

    何必招呼自己的人手,將張陽挑的馬車拉出來,再將馬車內的貨物拿出來,放入其他幾駕馬車中。

    李德武確認了馬車內的貨物都拿出來了,這才放心的讓張陽帶去驪山。

    “南詔王,我這就告辭了。”

    “某家不送了。”

    李靖招呼了幾個兵卒,幫忙拉著馬車回去。

    官道邊,何必目送著背影,笑道“這驪山縣侯為人真有意思。”

    李德武低聲道“南詔王早些休息,天一亮就可去長安。”

    夜空飄下了細雪,抬頭看了看雪勢並不大。

    何必走入馬車中沉沉睡去,心頭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著落,也都可以放下了。

    酣暢淋灕地闖了一趟南詔,攻城略地過足了當將軍的威風,也做了幾天的南詔王。

    人生至此還有何遺憾?

    這也是他睡得最踏實的一覺。

    張陽讓人拉著馬車進入驪山,這些馬車沿著村子的小道排成長長一排。

    李好奇道“夫君要這麼多馬車做什麼?”

    張陽拿起一塊石頭,在馬車的底部使勁磨了磨,一些漆皮就剝落了下來,他拿著火把往底下一照。

    驚得李捂住了嘴,她目光看著那漆皮間的一抹金色,再湊近仔細看了看。

    用彼此才能听到嗓音,低聲道“這馬車的底架都是金子做的?”

    張陽點頭道“如此,才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將南詔的錢財交給我。”

    這馬車的底架造得很粗大,有些做工差的地方直接用一整塊金板墊著。

    趁著夜色,張陽一個人將這些馬車全部推入驪山的庫房。

    點亮庫房的幾個火把,一堆錢山之前整齊地停著六駕馬車。

    夫妻倆配合著打算今晚就將馬車給拆光了,並且讓楊嬸在庫房外把風。

    “這等手段也是夫君教給何大哥的?”

    “以前和他說過這種事情,沒想到他真這麼做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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