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人生張陽李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怎麼冷靜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張陽李 本章︰第一百三十九章 怎麼冷靜

    大唐人生張陽李!

    有這麼一個擺爛的上司,讓人無言以對。

    許敬宗是一只狐狸,聞到一些肉味他就會一直盯著。

    帶著這些煩惱到了第二天,位階底下的文散官不用去上朝,可以晚一點去朝中。

    李和王嬸有說有笑的,似乎在說一些宮里的趣事。

    在家里吃完午飯,張陽這才動身前往禮部的府衙,走之前又看了李一眼期待的眼神。

    “夫君也是為社稷做事的人了!”

    李抱了抱張陽。

    要是別人家的夫妻可能不會這樣親密。

    但在自己這里,這很常見。

    現在牽手出門已經熟門熟路了,現在還能擁抱,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一路走出小巷,路過東市。

    來到朱雀門前,朱雀門的後面就是一個牢籠,它要讓自己失去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就這麼站在門前好一會兒,守在朱雀門前的官兵忍不了了,這人一直站著是什麼意思。

    “登仕郎為何一直不進去?”

    張陽疑惑道“你怎麼認識我的?”

    這官兵一臉笑容,“河間郡王都已就和我們說過了,大家也都認識登仕郎,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

    “他想得還真是周到呀。”

    張陽一陣汗顏,硬著頭皮走入朱雀門,皇城內來來往往的官吏挺多。

    對張陽來說走入朱雀門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路過有些熱鬧的兵部,再路過人流很旺的吏部,來到冷冷清清的禮部府衙。

    府衙門口沒有其他行人,冷清地有點不像是府衙。

    “哈哈哈!你小子終于來了。”

    听到李孝恭的笑聲,張陽又是頭皮一麻。

    李孝恭拉著張陽走入府衙內,“來來來,這位就是當年的秦王府十八學士,許敬宗。”

    許敬宗禮貌地行禮,“登仕郎,我們又見面了。”

    張陽無奈道,“是啊,又見面了。”

    三人坐下來,張陽又看向許敬宗,“你說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看上禮部府衙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去其他的府衙發光發熱,大展才華。”

    許敬宗拱手說道“其實禮部也挺好的。”

    多明顯地虛偽,這家伙就屬于是那種說瞎話都不臉紅的人。

    要和這種人保持距離,張陽下意識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現在禮部終于又多了一號人物。

    李孝恭笑呵呵給許敬宗倒上一碗酒水,“許侍郎也別听這個小子胡說,什麼叫做去別的府衙發光發熱,搞得人跟個燭台一樣。”

    “多謝河間郡王。”許敬宗端著酒碗說著。

    李孝恭又說道“也不只是別的府衙可以大展才華,咱們禮部一樣可以大展才華,登仕郎沒什麼見識,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自然不會。”許敬宗喝下一口酒水說道。

    …看李孝恭捧著許敬宗都快把許敬宗捧到天上去了,熟不知人家河間郡王也打著撂挑子的心思。

    可憐的許敬宗根本不知道李孝恭真正的心思。

    有了這個怨種,李孝恭賣力地哄著,就差把許敬宗哄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別人家府衙忙忙碌碌,禮部府衙就是侍郎和尚書喝著酒,是不是傳出幾聲大小。

    禮部的府衙還真是特別呀。

    酒過三巡,許敬宗已經有些醉了,“河間郡王,下官已經不能再喝了。”

    李孝恭又把酒給他滿上,“都是自己人怕什麼,過些日子的祭奠還要你忙活呢。”

    “下官真的喝不下了。”

    李孝恭拿著酒碗就往許敬宗的嘴里倒,“多喝點,這麼好的酒別浪費了。”

    又被灌下一口酒水,許敬宗醉醺醺地笑了笑。

    太熱情了,沒見過朝中哪個上司對下屬這麼熱情的,人家李孝恭又是郡王,他許敬宗也是盛情難卻。

    或者說是一物降一物。

    不得不說這個李孝恭真有點把許敬宗降住的意思。

    等許敬宗醉醺醺地離開府衙。

    張陽和李孝恭兩人對視許久。

    計劃還在順利進行中。

    張陽惆悵著,“我最近想要生病。”

    李孝恭稍稍點頭,“巧了,老夫也想生病。”

    “這個許敬宗能靠得住嗎?”

    李孝恭冷哼道“不論靠不靠得住,上了老夫這條船他就別想下去。”

    兩人約好一起生病。

    張陽好奇問道“河間郡王不打算寫個請假條嗎?”

    李孝恭糾結著說道“什麼請假條?”

    “咱們朝中是不是沒有請假條?”

    “老夫沒听說過。”

    張陽提筆寫下一張請假條,“這就是請假條,上面寫著因為得了什麼病要請假,不能上朝處理政事,要請假幾天。”

    李孝恭瞅了半天,“你這上面寫著什麼病?”

    張陽嘆道“風寒,這個季節別看白天暖和晚上也挺冷的,是風寒的高發期。”

    李孝恭又盤腿琢磨了半晌,“好,那老夫也寫風寒,你這個請假條倒是新奇。”

    “一個府衙,兩個官吏得了一樣的病是不是不太好,以免陛下起懷疑,說不定我倆的請假都會失敗。”

    “有道理,事事要想得周全。”

    李孝恭揪著下巴的胡子,“那老夫想個什麼樣的病癥?”

    喝下一口碗中的酒水,張陽也思量半晌,“不妨去問問大夫。”

    “也對。”

    也不知道是酒勁上頭,離開府衙的時候李孝恭有些暈乎乎的。

    兩人約定好一起生病,禮部的破事就全部交給許敬宗了。

    張陽回了家中。

    李孝恭找到了一個醫館,對這里大夫喝道“有什麼樣的病可以讓老夫十天半個月不用上朝的。”

    大夫瞧著李孝恭穿著官服,低聲說道“那麼敢問河間郡王需要什麼樣的病癥。”

    …這大夫一眼就看出了來意。

    李孝恭咧嘴笑了笑,“平日里沒少幫人做這種事情吧?”

    大夫點頭,“國子監的那些孩子是小人的常客了,他們為了不去听課也時常會做這種事情。”

    李孝恭想了想,“病不用太重,最好是那種很常見的,又是一時半會兒治不好的。”

    大夫了然點頭,指了指一旁一堆竹簡,“那邊就有,自己挑就成。”

    醉醺醺的李孝恭鼻子出著粗氣,拿起一卷竹簡打開看著,眼下酒勁上頭現在哪里還看得清上面的字。

    揉了揉眼楮,瞅了好一會兒也沒看清上面寫著什麼,李孝恭就把竹簡遞給了大夫,“你看看這上面的病怎麼樣?”

    大夫看了看說道“是一個尋常的病癥,不是太重的病,而且也很常見,只是……”

    李孝恭遞給他一串錢,“就這個了。”

    大夫又說道“這不合適吧,是真要這個?”

    李孝恭重重點頭,“就這樣了,哪里來這麼多廢話。”

    大夫收了錢只好點頭,既然都這麼說了,對方還穿著官服,顯然是不好得罪的樣子。

    夜里,甘露殿中,李世民正在批閱奏章,看過了白蛇這個唬人的故事後,李世民對張陽這個孩子的好感少了一大半,多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寫出這麼一個古怪的故事。

    倒是皇後對這個故事愛不釋手,甚至在宮里給其他的嬪妃看,搞得現在整個後宮都在傳著白蛇傳的故事。

    一听到白蛇這兩個字,李世民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一個男人,一個好端端的漢子怎麼就……唉!

    李世民不由長嘆一口氣,批閱奏章時下筆也多了幾分凌亂,那小子就不能講一個男子投身社稷匡扶江山的故事嗎?

    那種故事才是最膾炙人口,才是最深入人心的才對。

    殿外的小太監拿了兩份奏章走入殿中,“陛下,禮部的奏章。”

    李世民稍稍點頭,“呈上來。”

    太監把奏章放在一旁低聲說道“陛下,好像是說禮部尚書和禮部的登仕郎生病了。”

    “生病?”

    李世民打開一份奏章看著,低聲說道“原來是這個小子染了風寒,這個時節確實要注意晝夜冷暖。”

    心說李孝恭該不會也得了風寒,他打開奏章看著上面的內容,一看之下眉頭緊皺。

    “下腹時有劇痛?面色蒼白有失血之癥,每月時常有?”

    念完李世民倒吸一口涼氣,越看越不對勁,“這是什麼病,把盧照鄰給朕叫來。”

    “喏。”

    本來就忙完了一天事情,準備休息的盧照鄰又被急匆匆地叫入宮中。

    心中驚疑不定,陛下召見自己是什麼事情。

    來到了李世民面前,盧照鄰行禮道“陛下。”

    李世民將李孝恭的奏章遞給盧照鄰,“河間郡王說他病了,你看看他得了什麼病。”

    …“喏。”

    盧照鄰雙手接過奏章看著上面的內容好久沒有說話,“這……”

    “怎麼了?很嚴重嗎?”

    盧照鄰嘆息道“河間郡王這個病甚是古怪。”

    李世民坐下來看著他,“怎麼古怪了。”

    盧照鄰糾結著說道“如果河間郡王是個女子的話就說得通了。”

    “你直說。”

    李世民有些不耐煩了。

    盧照鄰低聲說道“按說這應該是女人月事時候才會來的病癥。”

    殿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李世民的神情凝固在臉上。

    盧照鄰也躬身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夜風吹入殿中,李世民笑了笑彷若已經看穿了什麼,“莫非朕的兄弟變成女子了。”

    盧照鄰低聲說道“匪夷所思。”

    李世民無奈搖頭嘆息,“朕的這個兄弟還真是一個怕事的人,想讓他有點出息他還一直推諉。”

    盧照鄰好似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古怪。

    李世民嘆息說道“行了,你退下吧,早點休息。”

    “臣告退。”盧照鄰躬身行禮走出甘露殿。

    再看眼前的兩份奏章,這個李孝恭生病不想上朝,也不想整頓禮部。

    諸國使者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想來他正要抽身。

    如果李孝恭是裝病,那麼張陽這個小子是不是也在裝病。

    李世民把這份奏章遞給一旁的小太監,“明日一早把這份奏章交給河間郡王,告訴他以後辦事多用點智慧,禮部的事情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若還有下次朕定不輕饒他。”

    “喏。”

    清晨時分,借著已經請假的事情李孝恭的身心都很愉悅,打算今天出城打獵去。

    正在收拾著獵具,宮里的太監就來了。

    心說莫非是陛下的人派來慰問了,李孝恭當即擺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宮里來的太監走到李孝恭面前恭敬地說道“河間郡王,陛下讓老奴把這份奏章帶來。”

    李孝恭接過看了一眼這不是自己寫得生病奏章嗎?

    太監低聲說道“陛下說了,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定不輕饒,禮部的事情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李孝恭站在原地怔怔無語。

    等到這個太監走了好久之後,這才回過神。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李孝恭一改之前病怏怏的神色,此刻雙目帶著怒火,提著一根棍子便沖出了家門。

    走在朱雀大街上,李孝恭來到之前的醫館。

    醫館大夫見李孝恭笑逐顏開,這種沒病找病的客人他是最喜歡的。

    “客人你怎麼又來了。”

    李孝恭拎起這個大夫的衣襟喝道“你給老夫找女人的病,你是怎麼做大夫的,老夫砸了你的醫館。”

    “這位客人少安母躁!”

    “你讓老夫怎麼冷靜!”

    大夫想哭的心都有了,他連忙說道“病是客人自己挑的沒錯吧。”

    李孝恭點頭。

    大夫又說道“小人也再三詢問,這也沒錯吧。”

    李孝恭使勁地回憶著,昨天為了灌許敬宗自己也喝多了,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候小人也勸過,只是客人沒搭理小人。”

    李孝恭沉默了下來。

    “是客人自己挑的,也是客人自己想要的,客人要是砸了小人的醫館,那真是無妄之災了呀。”

    很有道理,砸了他的驛館確實是自己冒失了。

    李孝恭松開了他的衣襟。

    雙腳落地之後,這個大夫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不停安撫著受了驚嚇的心靈。

    李孝恭大步走出驛館,心中的苦悶無處發泄。

    在街道上正好瞅見了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張陽正在和一個茶葉販子討價還價,李泰站在一旁,對這個摳搜到扣進指甲縫的姐夫無語中。

    茶葉販子面色犯苦,“客人,這茶葉不能這麼賣,哪有買三斤送一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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