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閆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信就掛在他家的門把手上,純白的信紙上用鮮紅的字體寫了陸閆的名字。
“陸閆,這信是誰給你的啊?”
棠鯉圍著信封打轉,假裝不解的嘟囔,“這也沒郵戳什麼的,有信件是這個格式嗎?”
陸閆的心已經沉到了底端。
他不知道是誰寫的信,但他查的東西最近剛多了些進展,家門口就掛上了這麼一封看起來就很詭異的信,用腳想都知道一定和他最近查的那些人有關系。
不僅僅是這封信,而是東西就這樣**裸的放在他家門口,囂張到不加掩飾。
這是對他的警告,亦是挑釁。
來者不善,陸閆不僅不害怕,反而整個胸膛都跟著激動起來。
如果他查的方向問題有問題,他們自然不會急著來對付他。
而現在他們如此激烈的急躁的對他下出警告或是挑釁,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查的方向對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涉及到了部分不能公之于眾的真相。
所以當棠鯉飄到信封面前看完,確定沒有危險轉身時,看到的就是陸閆唇角微揚的笑意。
頓了頓她迅速反應過來陸閆高興的原因,心頭一滯,泛起一股沉悶。
這人難道一點都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危嗎?!
很明顯陸閆確實沒有顧及,不然小說里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入了圈套,對他來說弄清真相比任何事都重要。
棠鯉的抿了抿唇,將惱怒的情緒壓下,指了指信封。
“要看看嗎?還是去物業查監控?”
“不用查監控。”這樣囂張的行事,想來查了也是沒用的。
陸閆走上前把信封拿到手里,“沒事了,回家吧。”
陸閆打開門,目光從鞋櫃上的發絲掃到拖鞋的擺放再到陽台的窗戶,了然。
沒有人進來過。
正如他猜的那樣,既然已經留下了這麼一封信,那他們就不會做其他多余的事。
陸閆坐到沙發上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的掃過,目光微沉。
“上面寫了什麼?”
棠鯉當然知道信上都寫了些什麼,無非就是以他堂哥為餌,用照片捏造出了一段證據,試圖把陸閆引到一個地方去。
這是陰謀,更是陽謀。
即使知不妥,但陸閆還是會去,因為只要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果然,陸閆折起信紙搖搖頭。
“沒什麼,就是後天我們可能去一個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取證。”
“是換一個地方取證還是去一個地方送死?”棠鯉目光沉靜。
陸閆一驚,“你怎麼......”
“陸閆,我又不是傻子。”
“你最近查的事很危險對不對?”棠鯉語氣沉沉,“這信是他們寫的吧?”
“你覺得他們會真的會那麼好心給你提供證據?”
當然不可能,但是......
“他說的信息里,有幾條是我之前就懷疑過的。”
所以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他還是想去查證,任何地方都行,他們為什麼偏偏會挑在那里?
和他之前的調查結果重合,真的會是巧合嗎?
他不信。
當然不是巧合,棠鯉嘆了口氣。
陸閆的猜測是對的,信中提供的地址和住在那里的人確實和他想要的證據有關,但是那人卻並非什麼無辜民眾。
早在陸白死的時候那人就已經投靠霍霆了,現在又怎麼會把證據交給陸閆呢?
這只是為陸閆量身定做的陷阱罷了。
“可能他們就是知道這點,才專門設計你過去的。”
棠鯉放軟了聲音,“那里說不定埋伏的全是人。”
她現在這個樣子,陸閆留下肯定比去應約好保護。
但她也知道陸閆處在這個身份,有他自己的責任感和該做的事,只是總不可能直接對他說“你不能死,你是唯一能克制霍霆的人”吧?
所以只能先勸勸,最後看看能不能讓他多帶點人了,畢竟原小說里他是一個人去的。
“我會小心的,”陸閆語氣堅定。
棠鯉又勸了幾句,在都被陸閆打回來之後“終于勉為其難”的換了一種勸法。
“你一定要去的話,至少也把這件事和局長商量一下多帶點人吧?你自己去完全就是送命。”
陸閆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我明天就去跟局長說。”
“那就好。”棠鯉笑眯眯的應道。
陸閆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棠鯉現在還有一個想法,得要後面才知道能不能實施。
陸閆答應了的事就不會反悔,第二天就帶著信去找了局長。
局長帶他的時間不短了,一看到信就猜到他最開始想一個人去,把他按在辦公室罵了整整半個小時,罵的整個刑警隊的都跑來門口偷听。
畢竟平時都是陸閆把他們懟的說不出話,難得能看到他挨罵,這不湊過去听听簡直都對不起平時挨的懟。
棠鯉沒有跟著一起,但在他去找局長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肯定得挨罵,心疼是一點沒有,反而想給局長鼓掌。
罵的好,陸閆現在就是欠罵。
陸閆一回辦公室就對上了棠鯉幸災樂禍得眼神,一時無奈極了。
“我知道我頭腦發昏不該自己冒險,你別生氣了。”
明明她沒有表現出生氣,一舉一動也和平時沒區別,但陸閆的直覺就是告訴他她在生氣。
就像經過那三個男生和昨晚上的事後,明明已經知道她並非之前表現的那麼單純無害,他也絲毫沒有被欺騙的感覺。
睜眼發現自己成了鬼魂,沒有記憶被困不能離開,她害怕想隱藏自己很正常。
他只會因她對自己展露真實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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