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上面的漢字她怎麼會認識的也不用問了,肯定是那位戀愛腦兄弟教的。
阿婭還在試圖為自己貼上一點臉面。
“其實我也不想殺他的,可他一定要糾纏于我,過了錦衣玉食的日子,誰還想去過那饑不飽食動輒打罵的生活?”
“我只是選了一條最舒適的路而已。”
棠鯉看著布巾上的字,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配不上人家的戀愛腦啊。”
阿婭沒听懂,滿眼迷茫。
棠鯉指著布巾“好心”的給她解釋。
“這布巾上的字,你猜他為什麼會專門用你看得懂的這一種?”
從方案的謹密來看,這位戀愛腦穿越之前肯定是個優秀的營銷,幕後操守的那種。
這樣的人,真正的能力是他的腦子。
他要是想為虞烊效力,可以直接上言,幾次有效之後自然會受到重視被奉為上賓。
他若是只想拿計策換人,布巾上自然會寫虞烊能看的懂的字。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想給自己一條退路,也可以用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英文。
而他偏偏前面幾種更好的方案都沒選,選擇了用曾經教過阿婭的漢字,事無巨細的寫下了這麼一份計策。
“我猜,在你拒絕私奔之後他就已經猜到了你不願意離開。”
在阿婭慘白的面色中,棠鯉說出了令她不可置信的真相。
“這份布巾以及上面的內容,應該本就是寫給你的。”
“他最後說要跟虞烊攤牌帶你離開的時候,應該就做好了將布巾留給你,獨自離開的打算。”
只是不死心的最後問一次,卻遭來了殺身之禍。
嘖,戀愛腦也就算了,放在這個世界還只能算是給個男女主送裝備的Npc,連男配都不算上。
“不,這不可能......”
阿婭淚流滿面,情緒已經幾近崩潰。
“你騙我的,一定是你在騙我......”
她不能接受。
自己拋棄甚至不惜親手殺了曾經的愛人,就為了與以為的真愛在一起。
結果呢?
以為的真愛出去一趟便變了心,現在還把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而曾經拋棄的愛人,卻一片真心,早就為她鋪好了路。
“騙沒被騙你自己應該最清楚。”
棠鯉不想跟她多說,就是可惜了那個營銷鬼才,要是還活著挖過來幫阿契做事多好。
她看著雙目無神的阿婭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是算了吧,要是戀愛腦發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被反咬一口。
棠鯉最後總結︰“你和虞烊還真是天生一對。”
鎖死吧只能說。
阿婭一愣,听到這話下意識朝虞契看去。
“噗嗤——”
虞契干脆利落的一劍抹過,還沒走開的棠鯉瞬間被濺了一身血。
接收到她的死亡目光,虞契看天看地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他能說是因為終于結束,實在是太迫不及待了......嗎?
“都是意外。”
他抓著自己的袖角,小心翼翼的擦拭棠鯉臉上的血跡。
棠鯉看著他認真的雙眸,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虞契。”
“嗯?”
“我們回家吧。”
虞契收回手,那雙沒有耐心的眸子在看向她的時候永遠溫柔。
“好。”
上一秒溫柔的目光下一秒陰惻惻的移到了地上的尸體上。
“把她處理了我們就回家。”
棠鯉連忙拉住他。
“不用那麼麻煩。”
她指了指腳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有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
正午時分,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突然被厚厚的烏雲遮蓋。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烏雲只籠罩在文莊公的宮殿上,文國其余地方的上空依然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陽。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之時,一道粗壯的閃電自烏雲之中落下,劈到了文莊公的寢居上。
宮殿燃起了熊熊大火,侍人奴隸驚慌去澆水,卻怎麼也澆不滅。
和上空的烏雲一樣,大火也只燒了文莊公的寢居。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等到第四天終于熄滅後,人們在廢墟中發現了一具女尸以及不知為何燒了三天仍留在地面上的一排字——
【虞烊心有不軌污蔑天子】
經排查後,確認那尸體是文莊公的姬妾阿婭。
詭異的是,文莊公本人在大火後失去了蹤跡,無論怎麼尋連尸體都看不到。
結合那一排字,文國乃至整個大古傳出了一道流言︰
“文莊公曾經德禮兼備的名聲都是假的,所謂的以德配天也是為了圖謀天子之位。”
“可天子乃是神明選中的人,哪里是他能算計的。”
“他的行為惹得神明大怒所以才降下了天罰,幫謀阿婭還尚能留一具尸體,文莊公是連尸體都被神明銷毀了。”
大古王朝奉行土葬,認為只有死後尸身完整之人才能有來生。
所以流言中虞烊尸體被神明銷毀,在他們看來便相當于虞烊再也沒有了來生。
流言愈演愈烈,且有證據在前,大古王朝的民眾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而棠鯉這一手不僅僅是一箭雙雕,還算計了其余雕。
之前與虞烊聯系圖謀的其余貴族嚇破了膽,連夜安排人帶著大批的寶貝送向王城的方向。
虞契之前殘暴的名聲變成了英明果決,各地都在歌頌他的天子之名。
只是這一切,還在回程路上的兩人暫時還不知道。
棠鯉借了點777的小手段把宮殿和阿婭的尸體燒了之後,兩人就趁著侍人奴隸皆慌亂的時候到了來時那些護送的守衛的落腳點。
等三天後火焰熄滅流言傳出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出文國很遠了。
虞契不知道那火焰不符合常理的燒了三天,但他親眼看到了棠鯉憑空招來了烏雲降雷引燃了房子,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棠鯉根本不擔心虞契會懷疑她的身份。
因為大古王朝的觀念之中是有神明的存在的。
反正之前那手易容術已經讓他腦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還不如趁勢方便自己。
她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虞契來問然後她給自己造個身份的準備。
可從文國離開一直到回到王城,虞契愣是一句話沒問。
雖然一句話沒問,但每每背對他的時候,棠鯉又能感到一股格外狂熱偏執的視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