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和李雲裳听到這話,都感到一陣震驚。這樣的秘密竟然被縣丞知道了,讓他們感到不安。李雲裳雖然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不便發言,听到此問時,嚇得手心中早已出汗。看著楊林,卻一副似乎並不在意的表情,她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魏縣丞繼續說道︰“我已經說過,我們認定是劫匪所為,您就按照這個方向去想吧。”
楊林心中暗自思忖,這縣丞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兩次都將話題引向自己,顯然他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當魏縣丞堅持認為是劫匪所為時,楊林猜測這可能是縣丞為了某種目的而一手促成如今的結果。他意識到縣丞在向自己示好,雖然心中有所戒備,但表面上也只能順勢而為,裝作與自己無關。
楊林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說︰“大人,您這話說得我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我真的一無所知。”
魏縣丞見楊林不願承認,而此事本就是自己猜測,自己雖有意示好,但對方不認,自己也便不再追問︰“好了,楊公子,我之前已經說過,縣衙已經認定是劫匪所為,我們現在只需要全力配合剿匪行動。”說著,他指了指楊林和自己,表明他們現在是同一陣線上的人。
楊林注意到魏縣丞沒有繼續提及之前的話題,于是他點頭道︰“好,剿匪一事我們定會全力以赴。不知大人有何具體安排?”
魏縣丞回道︰“從明天起,我們將會對全縣二十多處匪巢進行逐一清繳。具體的行動計劃肯定是絕密,執行前才會知曉。今天你就讓你的人攜帶武器前往縣衙報到。”
楊林見執行如此迅速,贊賞道︰“大人真是雷厲風行。我會讓他們今天下午就做好準備,確保在天黑前抵達縣衙報到。”
魏縣丞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見他緩緩端起茶杯,開始悠閑地品起茶來,並未再言語。
楊林心中有些疑惑,雖然正事已經談完,但魏縣丞似乎並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仍然穩穩地坐著,似乎還有未盡之言。
然而,魏縣丞並沒有繼續說話,讓楊林的內心好奇不已。
最終,楊林緩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試探道︰“魏大人,關于那大力金剛丸,我會讓人準備一些,稍後便會送至您的手中。”
魏縣丞緩緩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楊公子,我這里有一門生意,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楊林眼楮一亮,望著魏縣丞,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哦?我自然是感興趣的。畢竟,商賈之事正是我所擅長的。請大人細說。”
魏縣丞見楊林如此反應,便繼續說道︰“你的大力金剛丸效果確實顯著。我的想法是,你負責生產,我來負責找買家。至于利潤,我們可以……”
說到這里,魏縣丞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楊林已經明白了魏縣丞的意圖。原來這位縣丞也想做點私人買賣,賺取額外的收入。
楊林笑著回應︰“大人好想法,在下願意合作。只是……”說著,楊林故意面露難色。
魏縣丞注意到了楊林的遲疑,疑惑道︰“楊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關于分成的問題,我們可以再商量。”
楊林解釋道︰“魏大人,實不相瞞,我與夫人回娘家省親時,已經將大力金剛丸在平康縣的銷售權交給了岳父大人。所以,如果大人有意合作,恐怕只能在平康縣之外的地區進行銷售了。不知道大人對此有何看法?”
楊林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希望將夫人的娘家也納入合作之中,這樣一來,三方的利益綁定,即使他和夫人在楊家莊,李家也能間接得到縣丞的關照。
李雲裳此時還不明白楊林所謀,但听到他提及自己娘家,知道確有其事,所以心中也沒有多想。
魏縣丞听到楊林的話,原本緊繃的神情放松了許多。
他原本擔心楊林會對分成比例有所異議,當听到是銷售區域的問題,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作為官府中人,他自然有自己的人脈和渠道,只要稍加運作,就能在平康縣之外開闢市場。
魏縣丞心中有了主意,便急忙回應道︰“這個不成問題,我可以負責平康縣以外的銷售。”
楊林听後笑道︰“有大人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我可以向大人承諾,只要大人銷售得力,我願意將大力金剛丸的獨家經營權交給您。”
楊林為了討好對方,直接拋出獨家經營權。
魏縣丞見楊林有意讓他獨營,也表現出了信心︰“楊公子,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咱們這生意紅火起來!”
魏縣丞繼續追問道︰“這大力金剛丸不知是如何定價的?分成又是如何?”
楊林知道這是關鍵問題,便笑著回答︰“不瞞大人,我與岳父大人商定的是一粒十兩銀子,我們是按粒銷售。至于分成,我給岳父大人的是三七分,因為我這藥丸的制作成本不菲,涉及多種珍貴藥材,工藝也相當復雜,每粒的成本至少也要四兩銀子。”
魏縣丞听到這個價格,不由得瞪大了眼楮,有些驚訝地重復︰“一粒十兩?”
楊林肯定地點了點頭。
李雲裳在一旁看著魏縣丞的反應,心中暗自發笑。她知道這個價格與娘家人听到時的反應如出一轍。
雖然相公如此“心黑”,但她內心早對相公越是更加崇拜。
這藥丸的成本自己從娘家回來後也大概算過,哪有相公說的如此夸張,所有成本加在一起,平攤到一粒藥丸的成本估計也就幾個銅板而已。
魏縣丞沉思了片刻,本來他會以為這藥丸最貴也就一二兩銀子,結果听到如此價格,才知這藥丸如此珍貴,緩緩說道︰“既然楊公子已經與岳父大人有了約定,我想這應該已經是相當優惠的價格了。畢竟,您不會坑自己的岳父。”
李雲裳心中暗笑,覺得楊林這是在利用岳父的名義來抬高價格。
楊林則笑著點頭說道︰“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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