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軍長想了想說︰“凌局長,當年修建過京奉鐵路,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在粵漢鐵路局任局長。此人不僅專業能力極強,組織能力也很不錯。隴海鐵路、粵漢鐵路都是他主持修建的。”
許樂笑了笑說︰“于軍長,一面之緣怕是說不出他這許多事來,我听說他現在就在蘭州城。”
于學忠說︰“想不到許師長消息這麼靈通。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了,你想讓他去替你們修建蘭新鐵路。”
“國家建設人人有責,何分你我。”
“...”于學忠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言語。
夏政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許樂跑這麼一趟是為了此人。
交通局的杜義德,在鐵路修建上,確實差些意思。
若是能請凌鴻勛來到大西北,依靠他在鐵路局的人脈,說不定能同時帶過來許多人。鐵路修建一事,自然也能快上許多倍。
于學忠想了想,便讓人去將凌鴻勛請了過來。
他也住在這里。
其目的是為了考察蘭州到西安路段,考察之後就要向**匯報,建設這條鐵路的可行性。
過不了一會,凌局長便進了船廳。
他看了看船廳里還有其他人,向于學忠投去詢問的眼神。
于學忠站起來介紹說︰“這是西路軍獨立師許師長。”
凌局長愣了一下,而後尷尬的笑了笑︰“雖然西安事變和平解決,但是兩軍的關系似乎也沒有那麼融洽,我是不是該回避?”
許樂叫住他︰“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許師長這是?”
“我想請你主持蘭新鐵路的建設。”
“抱歉,我還有本職工作。”
許樂點點頭說︰
“我知道,你即將負責蘭州-西安鐵路的建設,這是整個隴海鐵路規劃的最後一段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段要穿越秦嶺,怕是一時半會建不成了,再說**撥款就像擠牙膏一樣,也不知道要擠多少年,才能擠完。白白浪費了先生的大好年華。
說說大西北吧,這里環境雖然也惡劣,但是我有錢。我會全力支持先生的事業,幫先生解決所有後顧之憂。你想,要是能在一兩年之內,建起一條蘭新公路。先生必定名聲大噪,到時候國內外無不把先生與詹天佑先生相提並論。
屆時先生要修建蘭西鐵路也好,綏遠-蘭州鐵路也,我都將傾囊相助。”
于學忠詫異的看著許樂,這話別說凌鴻勛了,自己都要心動了。
與詹天佑比肩,這是何等的光宗耀祖。
凌鴻勛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夏政委說︰“兩軍合作,已是大勢所趨。先生在哪里工作都是工作,並無差別。還請先生把為民考慮放在首位。這條鐵路是我國打通國際支援的生命線。”
許樂拍了拍夏政委︰“讓凌先生考慮考慮,還有時間,明日我們的將啟程回涼州城。還要感謝于軍長給我們搭橋牽線,我敬于軍長和凌先生一杯。”
凌鴻勛突然抬起頭,拿起酒杯灌進肚子里,似乎在下什麼決心。
喝完,他便告辭離去。
于軍長說︰“可惜沒有早日認識兩位,實在是人生一大恨事。”
“現在認識也不遲。”
于學忠搖搖頭說︰“我馬上要卸任甘肅省長一職,前往江甦省任綏靖公署主任,調令已經下來了。”
夏政委問︰“那這接任者是誰?”
“朱紹良。”
許樂笑了笑︰“如此說來,還真是可惜。朱紹良比起忠勇賽關公于學忠,那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于學忠听到忠勇賽關公,眼楮一亮。
不過這個詞怎麼這麼像蓋棺定論的謚號?
于學忠擺擺手,失笑道︰“許師長過獎了。”
他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
許樂說︰“且不說于軍長之前的事跡。光是這幾月來,于軍長為了營救少帥,四處奔波,最後還落了個撤職留任,便已經讓人十分欽佩了。”
說到少帥,于學忠眼神黯淡了幾分。
自己已經盡力了,少帥怕是出不來了。
他勉強精神說道︰“許師長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也不能讓你白來。之前馬元海佔據河西走廊的時候,我軍去勘探過,在玉門發現了一座大型油田。河西走廊已經落入你軍手里,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多謝于軍長。”許樂舉杯又敬了一杯。
酒足飯飽,宴席散去。
許樂三人被安排在望河樓的三個房間里。
一路走回去,張有根都在打飽嗝。
許樂說道︰“老張啊,飯吃八分飽,你這暴飲暴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西路軍窮瘋了。”
“那不是不用花錢的嗎?”
“所以,你就把半桌子菜都裝進肚子里?”
張有根撓了撓頭。
老張和老夏休息片刻,就出去了。
許樂打開房間里的窗,靜靜的向黃河方向看去。
現在天黑,外面什麼都看不到。
他卻看得出神︰“只剩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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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向窗外,自言自語到︰“在那里建個發電廠,在那里建一所蘭州大學,那里可以建紡織廠還有農械廠...”
此刻的他如同城市規劃師一般,好像指到哪,哪里就會升起一棟大樓。
說起來,于學忠的這個消息非常的有用,坦克、裝甲想要開動必須依賴石油。
有他這麼一提,許樂也好順理成章的去建一座大型石油基地。
萬事俱備,只差人和時間了。
也不知道這次的穿越評價還能不能是甲等。
還有沒有額外的獎勵。
那主副空間是否能繼續擴大。
一直沒有升級的全系衛星地圖,是不是能升到lv.2。
第二天,夏政委和張有根一早就出去了。
其實,許樂根本不用他們去考察。
他往這里一站,蘭州城是個什麼情形,一目了然。
也好,讓老夏他們好好放松一下吧。
直到下午,許樂才同于學忠告別離去。
三人開著車離去。
卻在北城門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凌鴻勛。
他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徑直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凌先生,你這是?”
“不是你邀請我的嗎?怎麼,不歡迎?”
“歡迎之至。”
車里四人都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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