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姜附離

050白湘君,母女見面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白蘞姜附離 本章︰050白湘君,母女見面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姜附離!

    正在擺弄機器的工作人員也分外驚訝,他們面面相覷。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任晚萱已經丟下一堆人離開教室。

    任家唯一的一個後代,她在任謙面前都極其任性,半點不如意都會耍脾氣,在這自然能也不會收斂。

    “任同學?”校長沒想到一個晃神,任晚萱就離開了。

    他叫了兩聲,非但沒有叫住任晚萱。

    她反而愈走愈快。

    “校長,現在怎麼辦?”攝影師有些尷尬的合上機器前蓋,看向校長。

    陳著從位置上站起來,他看了張世澤一眼,冷冷道“你不懂可以不要亂說話。”

    然後向校長點頭,“我去看看她。”

    等陳著走後,校長才不知道用什麼眼神看張世澤,“你這張嘴,你就不能不惹她嗎?”

    “實話也不讓說了?”張世澤摸摸鼻子。

    八班跟普通班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

    因為長劍那件事,他最近都沒跟八班班長一起打球了。

    “行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倆配合一下攝影師。”校長最後看了眼張世澤,頭疼又無奈,“沒事,我去跟她交流。”

    八班跟普通班的矛盾校長也知道。

    他讓李老師帶八班就是希望化解八班跟其他班的矛盾,有效果,但不大。

    這次湘城的文旅宣傳很重要,缺了誰,也不能缺任晚萱。

    一瞬間三個人都走了,張世澤看著白蘞。

    “兩位同學,”攝影師連忙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咱們去樓下,拍一下學校的千年石碑吧。”

    這邊。

    任家的車就在校門邊,任晚萱不顧陳著跟校長的話,直接上了車,“去老師家。”

    任晚萱的老師就是仇老師,司機也知道。

    仇老師家住在湘城城樓那一塊,有些偏,但是一棟獨樓。

    她過去的時候,仇老師在見文旅局的人。

    “這是晚萱,你們也知道,我晚年收的學生,”仇老師大概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已經花白,對著文旅局的人笑道“很有天分。”

    文旅局的部長才調過來,對任家的人不清楚。

    也沒听過任晚萱,書法各大比賽上也未听過任晚萱,就只逢場作戲般的夸一句。

    最後話題又轉到仇老師的孫子身上,“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薄卿也是,年紀輕輕就拿到了蘭亭獎的提名,今年是不是還要沖擊蘭亭獎?”

    蘭亭獎三年一次,仇薄卿六年前就拿到了提名。

    當時在書法界轟動一時。

    不少人都在猜測今年仇薄卿會不會參加。

    “看他自己。”仇老師笑了笑,臉上自豪之色很是明顯。

    任晚萱看著話題一兩句就被轉到仇薄卿身上。

    她站在老師身邊,低頭,嘴邊笑容卻扭曲了一瞬。

    等人都走了,仇老師才看向任晚萱,放下茶杯,他面容平和,但一雙眼楮卻極其犀利“听你爺爺說,你最近書法有進步,上來寫兩個我看看。”

    兩人來到書房,任晚萱拿著狼毫筆。

    提筆認認真真落下一個“永”字。

    筆法精到,可以看的出來確實有幾分功力,尤其是她還是一個女生,天生腕勁小的情況下。

    在書法上,她也確實算是個天才。

    “老師,今年的蘭亭獎,我可以參加嗎?”任晚萱放下筆,詢問。

    仇老師盯著她這個“永”字。

    搖頭,“你年紀還太小,師兄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筆力比你穩多了,你再等等。”

    “好。”任晚萱低頭,挺乖巧的模樣。

    她在任謙、在學校敢任性。

    但是在仇老師這里卻不敢,在老師看不到的地方,眸底卻又幾分陰鷙。

    師兄,又是師兄……

    “你今天不是在學校?”仇老師伸手拿了本臨摹,笑著問起了家常。

    任晚萱撇嘴,將事情說了一半。

    “那女生學的什麼字體?”仇老師詫異,書法界本就男多女少,任晚萱是他少見的有天賦的女生。

    沒想到湘城一中還有一個。

    “館閣體。”任晚萱開口。

    館閣體?仇老師一听,也就不再問了。

    任晚萱看仇老師有會議要做,便拿出手機,給人發消息——

    師哥,老師今年不讓我參加蘭亭獎,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對方回的慢你年紀太小了,還不夠。

    ——可你也是十八歲就參加了啊。

    任晚萱抿唇。

    她的實力分明與仇薄卿不相上下,但仇薄卿圈內盡知,就因為他十八歲拿到了提名,被團隊大肆宣揚。

    仇薄卿分明十八歲就能被仇老師主動推薦去參賽,到了自己就一拖再拖。

    再等等,再等就是三年後了。

    她拿出手機,給任謙發消息——

    老師不同意今年推薦我的作品,他就那麼怕我取代師哥最小年紀的蘭亭獎提名?

    白蘞這邊。

    正面無表情的配合攝影師。

    “同學,你給點表情啊?”攝影師將鏡頭對準白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稍微有一點表情啊!你背後可是白湘君在湘城留下的唯一筆墨!你怎能如此面無表情?”

    張世澤在一邊站著,恨不得替白蘞上去。

    “姐,”張世澤也有些忍不了,他指著石碑上刻的字“你看到這字沒有表情嗎?這是她當初最後一戰,用長槍在石頭上刻的字,你怎麼能做到如此無動于衷?!”

    白蘞淡淡看向張世澤——

    你再跟我大小聲試試?

    張世澤“……”

    他沉默地看向攝影師,聳肩,意思是我愛莫能助了。

    拍攝助理走過來,慢慢走到白蘞身邊,輕聲向她科普,“這個是她生前最後給白家軍留下的字,你想象一下,就最後一戰,她讓陳野大將軍帶領年輕戰士撤退,剩下年老的精銳隊與她一起共同赴死,你就想想這種感覺……”

    白蘞側頭,看著幾步遠處一人多高的石塊。

    這是立在湘城一中最中心的一塊石塊。

    她知道這塊石頭。

    但這也是白蘞來學校之後,第一次看它,一人多高的石頭,飽經歷史風霜,長槍在石塊上刻下的字被人加深了印記,上面只留下了一句詞——

    “狂飲酒酣與寇盡,一人一箭闖酆都!”

    每個字都入木三分,行槍狂放,字字鸞舞蛇驚,一眼看過去只覺撲面而來的殺氣,將這句詞的狂野豪情展現得酣暢淋灕,日光反射下,似乎下一秒就能破空而出。

    白蘞偏頭,第一次正視這一行字。

    日光耀眼,女生偏頭靜靜看著巨型濕透,日光反射的冷芒將她整個人映得過分朦朧,隱約能看到聘婷身姿。

    她偏又穿著干淨的一襲素衣,木簪挽發。

    這一瞬間,像是穿越千年歲月,踏著幾年前的歷史長河與迷霧,跨過重重險境才看到如今這一幅壯麗的畫面。

    “有了!”助理連忙看向攝影師。

    攝影師早就抓住了機會,拍下這一幕,“確實有了,這個場景太好了!”

    就這一幕,可以用作宣傳的正片,完全不用剪輯。

    “兩位同學,非常不錯,”攝影師反復看自己拍下的一幕,然後抬頭,眉眼帶笑“鏡頭感實在是太好了。”

    就這兩位的條件。

    拿到娛樂圈都非常能打,尤其這女生,剛剛一瞬間的情感簡直了。

    拍完的白蘞與張世澤出了校門。

    今天星期六,奶茶店人依舊有很多。

    兩人剛出來的時候,楊琳正從奶茶店出來,她手背上幾乎已經看不到傷痕。

    “hi。”張世澤向楊琳打招呼。

    楊琳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張世澤習慣了。

    白蘞收回看楊琳的目光,三人一道往前面走去,張世澤家就在前面不遠,白蘞要去公交站,楊琳則是去張世澤家里的花鋪拿了一朵百合,又放下錢。

    楊琳家住在一個筒子樓。

    她延著又長又黑的樓梯往上走,樓梯上擺放著髒亂不堪的垃圾,即便是這個天氣,依舊是蒼蠅亂飛。

    她家在四樓。

    筒子樓一層住戶很多,四樓一共有十幾家。

    楊琳家在樓梯左邊,她剛到四樓,樓梯右邊的老奶奶開了門,她看到楊琳,低聲道“我剛剛看到你爸回來了。”

    楊琳點頭,漆黑的眼楮沒有波瀾。

    老人家嘆息一聲,然後將手里一個包子遞給楊琳“我看他今天好像沒喝多,哎……等你長大就好了。”

    楊琳搖頭,她沒有接包子。

    也沒有說話。

    只拿出家里的鑰匙,靜靜地去開門。

    這句話她已經听麻木了,要長到多大才算長大?

    從五歲時,她就開始期待長大。

    現在已經十八歲了,算長大了嗎?

    她不知道。

    一開門,就听到電視機巨大的聲音,狹小的大廳煙霧騰騰。

    幾天沒洗澡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炸雞還有幾個易拉罐,老舊的沙發邊一地雞骨頭。

    應該是贏錢了。

    他看了楊琳一眼,立馬搖晃著起身,略長的頭發凝結在一起,囁嚅著又掏出一把零錢“小琳,對不起,爸爸前兩天喝多了,你、你吃飯了嗎……”

    楊琳沒理會他。

    直到看到自己房間鎖被人撬開。

    她一愣,然後猛地沖過去打開房門,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

    “砰——”

    她用力關上房間的門,將門保險鎖上。

    爬到床底掏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

    鎖完好無損。

    她松了一口氣,然後坐倒在地上,劇烈喘氣。

    好半晌,才從書包夾層翻出今天發的工資,整整齊齊放到鐵盒中。

    這才慢慢將自己房間收拾好,又拿出鮮艷欲滴的百合花,放在一個塑料瓶中,擺在窗台上。

    楊琳坐在床上,靜靜看著那一朵百合花。

    微喇的花瓣純潔如雪,純白典雅,是整個房間唯一的亮色。

    她看了好一會,才慢慢拿出書包里的那瓶綠色藥膏,給手臂上腿上以及腰腹上上藥。

    褐色的膏狀物慢慢化開在青紫處。

    隱隱泛疼。

    與此同時。

    一輛車緩緩駛入湘城。

    紀慕蘭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不變的街道,意興闌珊。

    “有消息說這里要發展旅游業。”男人朝紀慕蘭笑笑,所以他來實地考察在這里開酒店的可能性。

    听聞這話,紀慕蘭坐直。

    她看著男人,直到他消息向來敏銳。

    他這麼說,湘城旅游業發展起來的可能性到達80。

    湘城最大的酒店就在城中心,二十六層樓,“什麼時候見見你爸,還有你女兒,以後總要一起生活的。”

    他按了下電梯,偏頭詢問。

    “我爸就算了,他肯定不見我,”紀慕蘭淡淡道,提起白蘞,她頓了一下,“她這兩年也吃了苦頭,希望這次她能知道好好努力。”

    “不要給孩子太大壓力。”電梯門開了,男人進去,按下樓層。

    紀慕蘭妝容精致,舉手投足間都是風雅。

    即便年過四十,依舊風采不減,一路上回頭率極高。

    听著男人的話,她扯了扯嘴角,卻沒說話。

    他的兒子十分出色,自然能輕松說出這句話,若倆人調換,他未必有她冷靜。

    出了電梯後,紀慕蘭冷靜的伸出撥出一個電話。

    白蘞還在圖書館。

    接到紀邵軍電話的時候,正在寫生物卷子。

    生物比物理簡單的多,高三的卷子,連紀衡都能做出來幾題。

    “阿蘞,”手機那頭,紀邵軍剛給一個孩子上完課,他夾著畫板,皺眉“你媽回來了,知道嗎?”

    “昨天跟我打電話了。”白蘞開口。

    “嗯,”紀邵軍點頭,“等會跟我去見見她,有話好好說。”

    “哦,”白蘞慢吞吞的說著,等掛斷電話,她松松靠著椅背,偏頭彈了下姜鶴的腦袋,“我等會要出去吃飯,你先回家?”

    姜鶴捂著腦殼,睜著眼楮看白蘞“我等你。”

    白蘞“……行。”

    她等明東珩從黑水街趕過來,才出發去萬和樓。

    萬和樓。

    紀邵軍沒有先進去,他坐在外面階梯上,一邊抽煙一邊等白蘞。

    眉頭皺起。

    “舅舅。”白蘞看了一會兒,才站在他面前,挑眉,“怎麼不進去?”

    紀邵軍掐掉煙,他看著白蘞,欲言又止。

    他不說話,白蘞就這麼站在他面前,一邊背單詞,一邊等他,並不著急。

    “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說,你緩一下,”紀邵軍看著白蘞,好半晌,才拍拍衣袖站起來,又斟酌半晌,才開口“你媽媽帶了一個叔叔過來。”

    白蘞有些詫異,大概有那麼十秒,她理解了紀邵軍的意思,懶懶一笑“真好。”

    這是現代,女人可以自由離婚,可以不受世俗束縛。

    白蘞為她高興。

    紀邵軍在這躊躇了這麼久,就是怕白蘞心里難過。

    父親接私生子回來,母親又將要再婚。

    他想了白蘞的一萬種反應,唯一沒想到的,是這種反應。

    “行,真是長大了,”他嘆息一聲,低眸拍拍白蘞的肩膀,“走,跟舅舅一起進去。”

    包廂內。

    紀慕蘭跟一個男人相鄰坐著。

    “放松,”男人笑著安慰著紀慕蘭,“我已經找人在安排了,一切都會好的。”

    他依照紀慕蘭的要求,給她女兒找了學校。

    就是……

    男人有一點擔心,他其實不推薦紀慕蘭的女兒去那個學校。

    國際學校都是從小一路直升的學生,競爭壓力大,而紀慕蘭說的,她女兒學文,成績不太理想。

    進這個學校壓力太大,差距過大,很容易受打擊。

    他正想著,門口服務員聲音響起,接著門被打開。

    應是她女兒到了。

    紀慕蘭與男人都抬頭,看向門口。

    下一章等我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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