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了然,這孩子又偷東西了。
中年女人沖到巷子口,沒逮著人,只能一臉晦氣地往回走。
見言臻站在原地,中年女人認出她是租住在隔壁的鄰居,隨口跟她聊了幾句。
說起那個孩子,女人憤憤道︰“是綺香樓那個渾水貨的兒子,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雜種,生了又不管,天天小偷小摸,我家都被他偷好幾回了……再讓我抓住,我非得把他送官不可!”
听著女人的罵罵咧咧,言臻不僅沒覺得聒噪,心里反而生出一個主意。
第二天,言臻出門時用紙包了一包豬油渣。
她走出巷子,果然看見那孩子坐在巷口曬太陽。
不過今天的他很狼狽,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衣裳也撕裂了。
看見言臻,他沒像往常那樣沖她擠眉弄眼,而是蔫蔫的低下頭摳指甲縫里的泥。
言臻輕笑了一聲,走到他跟前,從懷里掏出豬油渣遞給他。
小孩一愣︰“給我的?”
“嗯。”
他立刻接過,打開油紙抓起豬油渣往嘴里塞。
言臻問︰“好吃嗎?”
“好吃!”小孩吃得狼吞虎咽還不忘拍言臻馬屁,“比我娘做的好吃。”
言臻嘴角輕勾︰“吃了我的東西,你得替我辦件事。”
小孩嚼豬油渣的動作一頓。
他使勁兒把嘴里的豬油渣咽下去,看向言臻的眼神警惕起來︰“什麼事?”
言臻把自己的計劃跟他一說,循循善誘︰“事成之後,我家的豬油渣隨你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小孩眼楮一亮,痛快答應下來︰“好!”
言臻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寶。”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言臻來到鄞州一個月了。
第一批制作好的肥皂也可以出貨了。
與此同時,鄞州城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水神節。
鄞州當地信奉水神,城中還有一座香火鼎盛的水神廟。
每年七月城中會舉辦廟會,屆時滿城的人都會到神廟上香,祈禱接下來的一年風調雨順,平安順遂。
廟會當天,言臻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她用竹筐裝了三十塊肥皂和簡易的擺攤裝備,帶上好幾天沒洗澡,渾身臭烘烘的阿寶一塊出發,前往水神廟。
言臻前兩天來踩過點,知道神廟旁邊有條河,河底淤泥沉積,常年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她在河邊支起肥皂攤子。
天亮後,太陽升起,來上香的人漸漸多了。
趁著廟會擺攤的商販也越來越多,在河邊形成了一條臨時的商販街,賣各種小吃,藤編竹筐日用品,胭脂水粉,布匹鞋子,還有賣雞苗鴨苗……
商品琳瑯滿目,來往逛街的人摩肩接踵絡繹不絕。
幾乎每個小攤面前都有人光顧,言臻的肥皂攤子也不例外。
但擺了半天,她一塊都沒賣出去,光顧的人要麼看個新鮮,要麼被一塊肥皂八百文錢的高價勸退。
在這個底層工人月薪普遍只有五百到一千文錢的時代,花八百文買一塊肥皂,大多數人都覺得不值。
言臻也不著急,眼看頭頂的日頭升高,她給阿寶使了個眼色。
阿寶了然,轉身擠進人群,往河岸上走去。
不多時,河邊傳來“嘩啦”一聲落水的動靜,立刻有人高聲大喊︰
“這誰家的孩子啊,掉河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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