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不曉得江塵是誰。
但不是自己的名字。
而這時,那個被孔寬稱作師弟,寇東教授的新學生上前一步,道︰“我是。”
小男童點了點頭,道︰
“那你們進來吧。”
“師傅說要見你們。”
此話一出。
孔寬頓時下巴一抬,十分挑釁地看了陸方一眼,趾高氣昂地跟著江塵走入後院。
至于江塵......
則是一眼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這種無視的感覺,讓陸方松了一口氣,覺得少了一點羞辱之後,卻又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憤恨。
無視才是最高的輕蔑。
竟然......如此目中無人嗎?!
陸方感覺自己眼楮都被怒火燒紅了。
但,
他什麼都做不了。
不說江塵本來就有身份,不僅能讓鐘老給面子,還能拒絕百萬加工費的面子。
就單單說他是寇東教授的學生。
一位聖階煉藥師的學生。
就單單這一點,陸方此時此刻就只能憋著。
什麼都不能做。
他也不敢做。
于是,鐵匠鋪的小屋里,就剩他一個人站在這里,孤零零的,像是一個無人觀看其表演的小丑。
江塵的無視,孔寬的趾高氣昂。
這些,都讓他的心態有些蚌埠住了。
這時,那個被稱為“安姐”的壯碩女人湊上來,輕聲道︰“我們......走?”
走?
確實應該走。
還留在這里,除了自取其辱,應該什麼都得不到。
既然鐘老喊了江塵進去。
那麼......
一個月出手一次會替誰煉制,結果自然已經定了。
但是,陸方不甘心。
他咬著牙道︰“再等等,我想問問,到底是為什麼!”
“不是說鐘老雖然貴為聖階,但是一個月開張一次,極愛錢財,對于面子向來不屑一顧。”
“我出百萬加工費還不行嗎?!”
“我不信那個叫江塵的,出的錢能比我更高!”
安姐默然。
她雖然覺得這樣只會徒增難堪,有心想說些什麼。
但既受鐘家雇佣,有些話便不好說了。
于是,安姐最後還是退後一步,如同一座泥塑,不言不語。
這時,先前那個小男童再度走了出來。
陸方眼前一亮。
難道是鐘老改變主意了?
然而。
下一刻。
小男童的話就再度擊碎了他的希冀。
“客人,師傅對你的訂單很滿意,但這個月不行,如果你願意的話,下個月同一時間可再來。”
陸方眼神一暗。
鐘老能出手,他很高興。
畢竟。
這可是聖階鐵匠啊!
別說京都了,
放眼整個龍國,肯為區區銀錢就出手的聖階鐵匠,也就這一個了。
但......
陸方不理解的是。
從這個小男童的話可以看的出來,鐘老的性格明明就是和他打听到的差不多。
為什麼會拒絕自己,轉而選擇江塵?
七位數的加工費,在初入中階的門檻上,已經是市場價最高了。
鐘老雖然不像普通的聖階鐵匠那麼矜貴、清高。
但這樣的大人物,陸方自然懂規矩,該給的大家溢價也是給足了。
他不信江塵會出得比他還要多。
這一點,從孔寬驚訝于鐘老竟然能一次性睡上二十八天就能側面看出來。
畢竟。
對于鐘老沒有足夠的了解,又怎麼可能在事前有充分準備呢?
得不到答案,陸方感覺今天晚上要睡不著了。
于是,他先是沖小男童頷首,道︰“我知道了,下個月我會如期到來的。”
“另外......”
“我能問一下,鐘老為什麼會選擇先替江塵煉制嗎?”
聞言。
小男童臉上浮現出迷茫之色。
他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師傅听完客人你們要我帶的話之後,就讓我喊江塵客人進去。”
剛剛的話?
陸方回憶了一下,並沒有想起來。
雖然中階的煉藥師屬性比起普通人超出很多倍。
別人隨口一句,都能記得住。
但前提是去記。
剛剛他心里覺得勝券在握,只等著看孔寬以及江塵的笑話,並沒有注意李光明說了什麼。
因此,不太記得了。
于是,陸方又問道︰“那......江塵他們又出了多少煉制費呢?”
小男童搖了搖頭。
“又是沒說嗎?”
陸方有些失望。
然而,
就在他心里失望時,小男童卻是給出了一個並非“不知道”的回答。
小男童說︰“江塵客人並沒有給煉制費。”
“——?!”
“???!!!”
“沒給加工費?!”
“這怎麼可能?!”
陸方瞪著眼楮看向小男童,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
仿佛自己听到了一個天大的冷笑話。
剛剛還在失望的心情,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連一旁的安姐都是眉頭一挑。
心里頗覺不可思議。
小男童被這一副表情嚇到了,但仍舊是行了禮之後,匆匆回來後邊小院。
“沒給錢......怎麼可能呢......”
陸方喃喃自語,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心中有些後悔。
不問還好,這一問,他感覺今天晚上更是要轉輾反側,真的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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