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
隨著空虛老祖一聲怒吼和排山倒海的一掌，不遠處一個白色的光點閃過，眨眼就不見了。
“又是白色的？”空虛老祖很是懊惱，“可惜沒有傷到。”
清虛老祖的余光也只看到白色光點閃過。“好快的速度！怕是神尊期的強者都難以追上。”
說完，他自知嘴快說錯了話，臉色很是不自然。
眼前的空虛老祖就是神尊修為，只求他不要誤會。“老祖，他在暗，我們在明，失手也是情理之中，不必介意。我......我......”
空虛老祖撤回視線，看向極力辯解的清虛老祖，僵硬的臉部線條也軟和了幾分。
“沒事！你估算的沒錯，那偷襲的東西真的不是一般的神尊能擁有的速度，或許，他是無限接近于無上神尊期的強者。”
空虛老祖說得輕巧，但是，警惕的視線從來沒從白點消失的方向移開過。
冥冥之中，他覺得這個白點和偷襲空明的有些像。
或許，這就是同一個躲在暗處的人。
“我們一起去妖霧森林看看。”
空虛老祖收回視線，轉身向妖霧森林趕去。
清虛老祖眼珠轉動間，就明了空虛老祖的意思。
他這是擔心他被暗處的人偷襲，所以陪他過去看看。
還真是讓人好生一番感動。
*
妖霧森林內
小山丘里，歐陽雨晴圍著軒轅朝走了幾圈，就在他身後走下，抬起雙手準備治療。
軒轅朝輕笑一聲，“小丫頭，你怎麼不放開我腳上的玄鐵箍？”
歐陽雨晴癟癟嘴，語氣很是自然，“我不敢，我怕你突然暴起，殺了我。”
她有自知之明，就算是不松開玄鐵箍，她也是軒轅朝手中的一粒沙，隨時都可捏的粉碎。
不過，有了玄鐵箍的禁錮，加上那些符紋的壓制，歐陽雨晴心里上覺得安全些。
聞言，軒轅朝對直爽的歐陽雨晴更感興趣了，“小丫頭心如明鏡，難怪修煉得如此神速。不過，就你這種實力，如果進入神魔戰場也只是多活一刻鐘罷了。”
歐陽雨晴一愣，“怎麼說？我好歹也是神尊呀。”
軒轅朝嗤笑，“現在的神尊，呵呵！沒經歷過雷劫的人，體魄就差了一大截，何況沒有雷劫為你們拓寬筋脈，宕實基礎，就好像海中的浮萍，隨便一個風浪就能掀翻了。”
歐陽雨晴一驚，手中的力量微微一頓，就听軒轅朝不滿的嘟囔，“要幫我治療就專心些，否則，我們兩個都會重傷，或者入魔。”
歐陽雨晴翻了個白眼，“入魔？你不過是加深了一點，有什麼好怕的。”
而半空中的歐陽乘熙听到兩人的對話，提起的心差點跳出嗓子口，一臉緊張，“小晴兒，任重！”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劃過頭頂，歐陽雨晴眯眼看了過去，“它的空間波動好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她小聲嘀咕，就連一直關注的歐陽乘熙也沒听到。
而軒轅朝好像睡著了一樣，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任憑歐陽雨晴用光明之力治療。
他體內的魔氣和神氣確實各佔一半。
當歐陽雨晴通過神識看到他身體里一半筋脈漆黑，一半乳白色，說不驚訝是假的。
如果他的意志力不是那麼強大，在長年累月忍受魔氣和神氣撕扯交戰之際，還能找到神力和魔力平衡的方法，那麼，世間可能早就沒有軒轅朝這個人，或者，仙界早就被軒轅朝摧毀了。
一個時辰過去，歐陽雨晴有些脫力，她疲憊的停了下來，喝完一滴靈髓後，又準備開始，就感知到了清虛老祖。
“師尊，你怎麼來了？”
听到歐陽雨晴的聲音，清虛老祖上前探頭看了看，看到她一臉蒼白，眼中閃過心疼，“小丫頭，還好吧？我們過來看看。”
妖霧森林的巡邏玄劍宗和歐陽家各佔一半。
空虛老祖遠遠的看到了凌雲老祖，就拋下清虛老祖，朝遠處巡邏去了。
“我和空虛老祖去九重天看了看，途中遇到一個白點影子的襲擊，才一道過來看看的。”
听清虛老祖說完，歐陽雨晴若有所思，“一道白色影子？我前不久好像看到過。”
聞言，清虛老祖一臉急切，“你沒事吧？那白色影子躲過空虛老祖的一掌，還逃得飛快。從哪個方向走了？”
“那邊。”
隨著歐陽雨晴手指的方向，凌雲老祖臉色一變，“我先過去看看。”
此時，就連還差臨門一腳到達神尊期的清虛老祖都感知到了那個方向的空間波動。
“是打斗。不好，空虛老祖朝那邊巡邏去了。”
說完，他一臉驚色，就要閃身離去。
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移動不了分毫。
見鬼了！
清虛老祖很是心急。
“是誰禁錮了我？”
听了他這一嗓子，關注戰況的歐陽乘熙回過視線，嘴角勾起，“看來前輩有話說。”
歐陽雨晴也移動身子，坐到軒轅朝的正對面。
此時，他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道黑色，眨眼間就清明得如同不問世事的凡夫。
只見他輕啟薄唇，不疾不徐的說︰“別急！凌雲去了，就沒事。”
凌雲老祖是無上神尊修為，難道？？？
“難道那白色身影相當于無上神尊了？”歐陽雨晴蹙眉。
轉而，她想到空明老祖死的蹊蹺，試探著問︰“幾萬年前的獸潮，仙界很多強者隕落，就連玄劍宗即將突破神尊的空明老祖都被偷襲遇難，真是......仙界的一大災難。”
軒轅朝並沒有接話，定定地盯著腳上的玄鐵箍。
等了很久，久到凌雲老祖和空虛老祖一同回來，他才抬起頭，無意的甩了一下落下肩膀的頭發，露出整張妖異的臉龐。
“趕走了？”
話語很輕，語氣很淡，就好像隨意的聊天。
凌雲老祖剛凌空盤坐好，就听到他清晰的話語，愣了一下，當即明了。
他閃身落入小山丘內，躬身抱拳，“還請前輩告知那道白影的來歷，晚輩感激不盡。”
軒轅朝又閉上了雙眼，卻慢慢的說︰“幾萬年前的獸潮，是仙界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次。
雖然每次獸潮，修士和妖獸各有傷重。
但是，那一次獸潮，仙界的高階強者幾乎全部被誅殺，除了從這里面順利出去的那個人，那個趁亂偷了我的玉龍鐲的小偷。
更可笑的是，強者們不是被妖獸所殺，而是那個小偷和一道邪魔的魂體交易，從而偷襲了進來的強者，包括你用玄天鏡回溯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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