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兒,與此事無關,是關于雲盛酒樓的。”
雲盛酒樓?柏良眨眨眼,母親又去酒樓鬧事了?真的是……
“嬸嬸,我娘她是不是又去找麻煩了?你且告訴我,良兒定會勸說她。”
雲之 捂嘴偷笑道,“良兒多慮了,我來與你母親無關,只與你有關,你不必太過緊張,且听我細細說來。”
“良兒願聞其詳。”柏良一听與他母親無關,心中的石頭著實落下去一半。
雲之 將方才與霜華的談話,一五一十地講與他听。
“良兒,嬸嬸想問,你是否願意去雲盛酒樓當這個新掌櫃?放心,月錢會按照之前掌櫃的份例照發。”
柏良听後,大為震驚。
嬸嬸竟然不計前嫌,讓自己去雲盛酒樓當掌櫃?她就不怕自己濫用職權,擅自拿取酒樓的錢財嗎?
“嬸嬸,良兒有一事不明,還請嬸嬸賜教。”
“你說!”
“嬸嬸和母親的關系向來不甚融洽,為何願意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與我做?”
雲之 嘴角上揚,回答道,“我與父母的恩怨,已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更何況,你是你,你父母是你父母,並無影響。”
柏良還是疑惑,“嬸嬸就不怕我徇私?”
“你會嗎?”雲之 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這一問,讓柏良有些猝不及防,他會嗎?他在問自己。徇私定是娘所希望的,但他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他想像二叔叔一樣,成為一個正人君子,成為受百姓所敬仰的人。
雖然,他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可他或許可以選擇做個好人。
“良兒不會。”他篤定道,“若嬸嬸信任我,良兒定當竭盡全力,守護好雲盛酒樓。”
雲之 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肯定道,“我自是信任你的。”
“多謝嬸嬸栽培。”
“良兒,你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和父母,但至少可以選擇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只要我在謝家一天,就沒人會瞧不起你。”
柏良備受鼓舞,母親從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每天除了嫌棄他,就是拿他撒氣。如今,這場春雨來得太及時了。
“嬸嬸,良兒一定不負所望。”他跪在地上,朝雲之 磕了一個頭。
雲之 將他扶起來,摸摸他的頭,“好了,這些客氣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咱們還是商定一下,你什麼時候過去吧。”
“全憑嬸嬸做主。”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大展身手了。
“那你還去私塾嗎?你母親那邊……”
雲之 不想多看袁氏一眼,自然也不願意與之說話,還有那個謝松橋,想想就惡心。
“嬸嬸放心,良兒會自己解決。”
“好。若是可以,明日巳時,你隨我一同前去。”
“嬸嬸放心,明日一早,良兒準時到。”
“好。”雲之 又說了幾句閑話,就離開了。
系統急切地匯報道,“ ,我感受到了謝柏良的善意,你猜的沒錯,他可能真的很適合。”
“那是!”她一臉自豪道,“良兒是個有良心的,不像他那個爹娘,壞到根了。”
……
薄暮時分。
袁氏來華書閣看望兒子,他從小廝口中得知良兒受了欺負。
一進門,就看到他滿心歡喜地在準備著什麼,猜測兒子應當沒放在心上。
“良兒。”
“母親!”看見袁氏來,他馬上行禮問安。
“娘听聞你今日在私塾受了氣,可有此事?”
“母親,孩兒無事,只是同窗之間的玩鬧罷了,不值一提。”
“這就好。”袁氏的眉毛舒展開了,“近日來,書讀得如何了?有沒有進步?”
听到這里,柏良心莫名地慌了,他事先準備好的話,此刻竟然說不出來。
“母親,我,我……”
“你什麼?”袁氏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下意識認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柏良深吸一口氣,脫口而出道,“我不想上學了。”
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他仿佛徹底解脫了一般。
但袁氏卻皺緊眉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柏良直視著母親,挺直腰桿,鄭重其事地說,“娘,我不想上學了,明日,我要去雲盛酒樓當掌櫃。”
“什麼?你瘋了嗎?那是雲之 的酒樓,她怎麼會好心讓你過去?分明就是為了離間咱們母子!”
袁氏瘋狂怒吼,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兒子是她活下去的支柱,怎麼可能讓雲之 把他搶走?
“母親,良兒心意已決,還請您成全!”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右臉上,“混賬東西!”
一瞬間,柏良的耳朵嗡嗡的,右臉發麻發燙,還有些頭暈目眩。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低頭、流淚,而是依然直視著母親。
他順手從旁邊的書案上抄起一把匕首,將刀尖沖向自己的脖子。
“娘,孩兒從小到大沒有忤逆過您,唯有這一次,請母親能成全良兒的心意。若母親執意不從,那我只能了結自己的生命。”
“此生,良兒把命還給您。如有來生,還請母親生一個德才兼備的兒子。”
言罷,刀尖已經觸踫到他的脖子,血從脖頸處慢慢流出。
袁氏沖上前,想把他手上的刀奪下來,但奈何撲了個空,只能哭著撕喊道,“你這是在逼娘去死啊!”
柏良依然不為所動,他心意已決,不想再做父母的傀儡了。如果還是這樣窩囊,倒不如死了痛快呢。
“娘,您能否答應兒子的請求?”
袁氏妥協了,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兒子,若是他去了,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娘答應你,趕緊把刀放下來。”
柏良听她松口了,這才罷休。
這時,一旁的小丫頭們趕緊跑過來,幫他止血上藥,一屋子的人忙前忙後,鬧劇總算結束了。
而這件事,很快傳遍了謝府,謝老夫人听聞,認為袁氏不配為人母,竟然逼著自己兒子自縊,成何體統?
于是,將她叫到臥房,並將其他人全部支了出去。
“袁氏,老身對你太寬容了,是嗎?”
“母親,您這是何意?”她心中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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